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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53章 相通 无限柔情。

      二人的心意在这一刻完全相同。
    云英手中的巾帕早自靳昭的后?背落了下去, 飘飘荡荡,恰好落回盛了热水的铜盆中,盆中的水一触到布料, 便?迅速攀爬上来,直至将整块帕子都拉入水中, 渐渐沉底。
    靳昭生?怕自己碰倒那盆热水,干脆微屈膝盖, 放低身子,一手仍扶在她的后?背, 另一手则向下移些,托住她的臀,将人整个贴在身前抱起来, 朝里头那张只铺了简单被褥的矮榻上去。
    榻边一张极小的案几上, 已经多了一面铜镜与一把?梳篦。
    云英瞥了一眼?, 只觉心坎里热极了, 积攒的热情与渴望更是控制不住地迸发?出来。
    她本就不在这样的事上太过矜持,此刻干脆配合地缠在他的身上,同时主动解开衣襟前的暗扣, 朝他凑近。
    冬日的衣裳厚实, 不再似夏日那样轻薄,但乳娘特?制的衣裳仍旧十分灵活。
    只是到底天冷,哪怕屋里烧了炭,比外头暖和许多, 肌肤才一触到屋中空气时,还是被一阵不太刺骨的寒意袭过,立起一层细细的疙瘩。
    她短促地抽一口气,细细的嗓音刚挤出个“冷”字, 便?已转了调。
    他的唇齿温热柔软,替她抵挡了冬日的寒冷。
    她还想扯开自己的衣裳,却被他握住一只手,止住了。
    “天冷,别着凉。”
    榻上还备了冬被,到底能御些寒。
    可云英瞧了一眼?,只觉得小小的榻上恐怕不够尽兴,便?扯了他的衣领,凑到近前一下下地吻,教他每每想追上来,又落了空。
    “我瞧外头灶上烧了热水,”她眨着泪意还未干透的眼?,用一种带着暗示的目光盈盈望着他,“屋里也有浴桶。”
    那浴桶就在与这间房相连的一间稍小的屋子里,观其大小,自然比不上东宫用的,但容纳一两?人应当不成问题。
    靳昭看她一眼?,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暗示。
    那浴桶本是打算更衣时用的,上回到底准备得不够周全,却不想她立刻便?要用。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儿郎,骨子里流淌着奔放恣意的西域人的血,见她如此有兴致,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等我片刻。”他忍住已上头的欲念,耐着性?子将她放到榻上,又拉起被衾替她盖上,自己则大步出去,两?手提桶,将灶上满满当当的热水通通倒入浴桶中。
    他身手矫健,平日里自己的事多亲力?亲为,做起力?气活来,也格外利索,沉重的水桶提在他的手中,仿佛什么也没装似的,十分轻松。
    不一会儿,浴桶中的水便?装了大半。
    他又备了一个小木桶的热水在一旁,瞧着屋里热气氤氲,半点也不觉冷,才要回寝屋去。
    只是才转身,还没走出两?步,就见云英已自己过来了。
    她身上厚实的冬日衣裙不知?什么时候已尽脱下,只罩了件薄薄的纱衣。
    那是夏日才穿的纱衣,轻薄透明,一层软烟柔雾似的笼罩在她身上,将那婀娜曼妙、起伏有致的身姿笼罩在底下。
    浴房门窗紧闭,无?处可逃的水雾扑面而去,悄悄浸润进那层薄纱间,浸得薄纱塌下去,贴近她的身躯,走动之间,映着灿然日色,流光溢彩。
    靳昭怔在原地,呆望着她一步步走近,在离自己不过一步的地方停下。
    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喉结也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双手抬起,轻轻放到她的腰间,两?只手掌合围,几乎能将她的腰身完全兜住。
    薄薄的布料贴在手心里,带着一丝与肌肤不同的质感轻轻摩擦着,他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将她整个提起来,提到自己的怀中。
    她笑了笑,先是抬手在他胸前摸索,找到藏在软甲与圆领袍间的衣扣,一颗颗解开,然后?拉起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衣领边。
    薄纱而已,轻轻一拨,便?滑落下去。
    不等他的目光下移,她便?踮起脚尖贴上去,抱住他的胸膛,在他喉间轻吻一下,低声说了句“冷”。
    含着无?限亲昵的声音让他心口发?麻,当即顺了她的意,轻轻一托,将她带入那热气腾腾的水中。
    -
    西市外,傅彦泽好不容易买齐了东西,小心装在竹筐里,背到身后?,沿原路返回。
    天气冷,他的双手本被冻得发?红,干燥的同时微微发?胀,可背着重物走了这一路,倒将身子走热了,一阵阵的燥意自丹田涌出,温泉似的,烘得人后?背冒了层汗。
    待走到怀远坊时,脸颊上原本被寒风刮出的红,已变成体?热的红晕。
    他手中提着一壶从药铺里买来的药酒,正要往殷大娘处去。
    殷大娘为人和善,有时家中做多了糕饼,便会拿些来送给他和乘延兄。
    他心中感激,但凡去东西市,都会捎带些东西回来送给她,这药酒便?是他知?晓的殷大娘常用的,那家药铺物美价廉,在百姓间有口皆碑,不少上了年?纪的都爱用这药酒暖身补气。
    再加上近来听说家乡许州的盗匪之乱已彻底平定,各县正逐渐恢复秩序,他心中十分高兴,原本沉重的负担也去了大半,方才才将写好的家书送出去,此刻脚步正有些轻快。
    进了坊门,他先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将多余东西放下,才拎着酒往殷大娘家中去。
    眼?看再经过一个道?口就要到,他沿着墙边,正想再加快脚步,便?忽然听到寒风中夹杂着一道?猫似的轻呼声。
    “哎呀,疼……”
    那是个小娘子的声音,轻轻软软,带着撒娇的意味,挠得他心底直痒痒。
    他脚步一僵,下意识朝声音来处看去,却只看到一片孤零零在风中飘荡的常春藤,和一扇隐在藤蔓后?不起眼?的小小角门。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青天白日,竟有这等胡思乱想,他一边暗暗自责,一边要加快脚步离开。
    谁知?,脚步还未跨出去,便?紧接着又听到一句回答。
    “那便?走慢些,我扶着你。”
    这一回,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耳熟极了。
    -
    云英觉得□□有些酸痛。
    照理,她已是生?过孩子的成□□人,不至于那样娇嫩。可方才兴许太过心潮起伏,只想同靳昭享尽这心意相通之下的人间至欢,她实在有些克制不住。
    在水中也好,到榻上也罢,她都紧紧缠着他,不愿有一点松开的时候。
    起初他还有所顾忌,生?怕自己若尽全力?,会教她吃苦头。可她缠得太急,比二人第一次在宫中被人下药时更急,仿佛急于证明什么似的,让他渐渐失去了一步步来的耐心,直凭着一腔热意,大开大合,横冲直撞,这才将她安抚住。
    她当时被蒙蔽了神志,忘了自己来时被马车颠得浑身差点散架,直到此刻重新梳洗好,要回去看孩子,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有了酸痛感。
    才出屋时还好些,靳昭干脆抱着她一路穿过院子,走过垂花门,趁门房上的老夫妇二人没留意,快步绕到角门处,没
    教她受一点累,可再要出去,便?只能自己走了。
    云英站在门边,才迈了两?步,便?觉得难受。
    先前在城阳侯府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形,但她从不愿向武澍桉撒娇讨好,始终只像个冷美人似的,不肯给他一丝好脸色。
    如今对着靳昭,却觉得有无?限柔情想要让他瞧见。
    她软着身子说疼,朝他身上靠,他耳热的同时,手已扶到她背后?,将她半托起来,说:“那便?走慢些,我扶着你。”
    云英心中欢喜,就这么腻在他怀里,借着他坚实的臂膀,一步步朝角门边去。
    外头是坊间的小道?,虽然平日人不算多,但毕竟不是万无?一失,在门打开时,她还是站直了身子,不用他扶,自忍着酸痛,跨过那道?不算高的门槛。
    只是门槛之外,是个小小的斜坡,因下过雪,结了层薄冰,在日头底下将化未化,云英提着裙摆,小心地跨过去,恰踩在冰面旁的空地上,却因双腿有些打颤,鞋尖到底还是碰到了还未化开的冰面边缘。
    幸好靳昭身手矫健,在她身子还未开始摇晃时,便?先伸手过来扶了一把?。
    云英握着他的手,没有立刻放开,而是冲他笑笑,直到踏上平地,才与他稍分开半步。
    在茂密的常春藤后?,一方小小的阴影下,本该十分不起眼?。
    可是方才一听到声响,便?赶紧走远两?步,躲到斜对角墙边的傅彦泽,却将两?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虽然只是扶一把?的动作,可中郎将的手扶的不是那娘子的胳膊,而是她的腰,瞧二人的姿态,哪怕只片刻便?分开,也掩饰不了其中的亲昵与暧昧。
    傅彦泽年?纪小,不通人事,平日见到小娘子,都是尽量远离,以免惹不必要的麻烦,是以他最知?晓,男女之间如何做才能避嫌,而方才中郎将却全无?半点要避嫌的意思!
    原来他没有误会,中郎将没有娶亲,也没有养美妾,却和东宫的乳娘有私情……
    他呆愣地站在寒风中,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后?背的汗已变凉,原本的热完全褪去,提在手中的那壶药酒也始终没有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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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昭将云英送到家中后?,只留下一道?用了一餐午膳,便?又要去衙署当值。
    临去前,他将云英带到自己那一边的院中,嘱咐她夜里带着阿猊与殷大娘睡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