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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女尊国的小纨绔(36)

      慧灵帝二十叁年,四月初十小满,宜祈福、祭祀、嫁娶。
    左相家的小公子十里红妆要嫁给贺家不学无术的七小姐。
    热热闹闹的建安城街边,挤满了瞧热闹的群众,沸反盈天,乌压压地跟着迎亲的贺家队伍走,百多位差役开道,才算推出一道路,
    春晓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鲜红的新娘袍,头戴状元帽,容光焕发,昂首挺胸在前头开路。
    而那些老百姓火热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
    女强男弱的女尊朝,这般绮丽美貌的女子,她们都是头一回见到,一直有传闻说贺家浪荡小七女生男相,瑰丽无匹,可如今亲眼目睹,才知传闻不虚。
    “怕是新郎都及不上贺小姐的美貌。”
    “贺小姐的马来了马来了,贺小姐看看我!”
    春晓儿被大家伙火辣辣的目光看得十分不好意思,这些女人夫人们夸得太直白了,什么叫绝世美女子,不至于不至于,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却装作没听到,依旧拽着缰绳,只是些许加快了速度。
    身后一顶十八抬繁复花轿中,银枝拨开了轿帘,藏在其中的新郎,那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了背对他的女子身上,如藏在深林中悄悄窥伺的潮湿动物,真难耐啊,今日过后,他们便是妻夫了。
    天光灿烂,立夏过后气候便日趋温暖,春晓的额上覆了一层细汗,层层迭迭的新娘袍子厚重极了,她拉了拉衣领,又热又饿,又加快了速度。
    还好只有娶正夫才要走这一遭,以后纳侍都只用一顶轿子抬进去,不然她要累死了。
    在贺宅前车马停了下来,此时的大宅院装点一新,满眼的红,喜气洋洋。
    春晓射了轿门,又去牵着新郎的手,将他带出来。
    按道理她是要抱着新郎跨火盆的,可是春晓试着抱了一下,咬咬牙能抱动,但是走十几步还得上台阶,就有些勉强了。
    最后南藏月主动伏在她的背上,被她背过了火盆。
    之后便是拜天地,入洞房。
    天地之后,新郎被送入洞房等候,新娘在外陪酒,招待来客。
    宴中,太女殿下带着贺礼来了,宾客齐齐拜见。
    她的目光在堂内捕捉到乐滋滋的春晓儿,被贺岱迎着走上上首,手边被呈一壶茶,她摆摆手,换成了酒。
    春晓的六个姐姐都在给她挡酒,贺小六的眼睛一直往太女殿下的地方飘,嫉妒得面目全非。
    春晓看得有点好笑,这个贺小六的出身不比她好多少,也是个小可怜,但是气性大,总要事事压她一头,如今她娶了南藏月,又成了太女伴读,自然气得贺小六不行。
    有太女殿下在上首坐镇,左相与贺岱陪坐,下面的人拘束了许多。
    春晓凑到贺小六身边,悄声道:“听说你也想娶聚贤庄的公子?”
    贺小六脸一热,哼了一声:“你从哪道听途说的,我对商户公子才不感兴趣。”
    春晓眼睛弯弯,勾着贺小六的肩膀,在她耳边嘀咕:“你想当太女伴读吗?”
    贺小六将她推开,春晓勾着她不让推开,“你不说你想,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你告诉妹妹,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贺小六其貌不扬,又不像春晓爱玩爱浪,平时在府里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院子与春晓相邻,幼时长得又黑又胖,经常捧着一个大红薯,坐在门口吃得嘶嘶哈哈,故意馋春晓。
    在贺小六同样被忽视的童年中,她唯一的乐趣就是欺负比她还弱小的贺春晓。
    可春晓儿是拿她当做妹妹看的,她吃的红薯,还是她去讨饭的时候,顺路刨回来,丢在她院子里的。
    贺小六比春晓要高一截,斜眼瞅着她:“你是在炫耀吗?笑话,我贺秋分哪里都不比你差,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春晓故作叹息:“原来你不想做太女伴读啊,我还想将这个位置让给你呢。”
    贺小六伸手在春晓脸上掐了一把,“你将我当成叁岁小孩骗吗?伴读是你想让就能让的吗?”
    春晓的脸颊被掐得红红的,她痛呼一声,一巴掌拍在贺小六的后脑勺,贺小六瞪着眼,毫不犹豫追打过去,跑了两步,仿佛察觉到什么,转头看去,不知何时母亲那边,太女殿下一桌人,都看了过来。
    贺小六脑子一懵,毕恭毕敬站到了墙根不说话了。
    春晓却没有察觉,逗完了贺小六,她又去另一桌喝酒,这一桌是她在国子监的同窗,虽然她们看不上她,但还是不得不巴结她。
    酒喝多了,容易尿急,春晓溜出去上茅房。
    走出茅房,在檐下的灯笼光辉下,见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太女殿下。
    春晓愣住,打量四下无人,捂住鼻子走过去:“殿下怎么在这?也要如厕吗?”
    她让开门,示意萧禹戈可以进去了。
    萧禹戈没有动,站在海棠树下微微蹙眉,在春晓疑惑的目光下,从袖子里抽出一本书册,拍在她的手中,“这是在你的书桌下搜出来的。”
    春晓傻了一下,自己也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啊,怎就搜她的桌子的呢?
    她借着灯笼的光,翻开了书册,连忙去看什么内容。
    看完之后,她松了口气,不是什么禁书,只不过是一本春宫图而已。唯一特别一点的是,这是一本女女之爱的春宫图。
    “你是个断袖。”萧禹戈凉凉的声音从头顶泄下来,“你是个断袖,为何要成亲?你这是在耽误南家的公子。”
    春晓不懂怎么就断袖,“我不是啊。”
    她解释说:“这是我买书的时候,顺手搭的赠品,我觉得挺有趣的,就带到学堂,上课无聊的时候可以翻一翻。”
    萧禹戈轻喝:“这种女女相爱的图册,有何有趣?你还要狡辩不成?”
    春晓摸摸鼻子,为啥太女殿下总觉她是断袖呢,难不成萧禹戈是同性恋,所以希望遇到同类?
    她试探道:“莫非,寡臣姐姐,也……”
    “孤绝不会喜欢女人,你不准妄自揣测!”萧禹戈厉声打断她,“你有此爱好,是为人理不容,按大夏律我应当要剥了你的伴读席位,从国子监将你赶回家。”
    春晓垂下了脑袋,伴读不当就不当,国子监不念书刚好多了时间可以到处吃喝玩乐,简直是正中下怀,她决定就不解释了,“殿下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萧禹戈沉默片刻,盯着她头顶的新娘帽子,又看向她垂眸下乌黑的睫,雪白的额肤,微微翘起的鼻头泛着红,她轻轻皱眉:“你喝醉了?”
    春晓觑起眼睛,见太女脸上的怒意并不严重,像是在吓唬她一般,于是微微放松,解释:“没有喝醉,酒宴上的酒都不算烈,再加上还有几个姐姐为我挡酒,所以没有醉,别看我脸红了,其实还清醒着呢。”
    太女殿下喝酒不上脸,而春晓几杯酒下去,便面泛桃花熏熏然了。
    萧禹戈伸手捏住她的一边脸颊,那里有些微的红,是被贺小六掐出来的,她轻轻摩挲了一下,道:“你为何会喜欢女子?为何不喜欢男子?你可知道男子是怎样的滋味,你知道你的想法,多么为世人所不容吗?”
    春晓被她抚得痒酥酥的,想要逃开,却被她捉住了肩头,微微用力抵在了墙上。
    “太女殿下,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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