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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38

      嫡妻不贤 作者:温凉盏

    分卷阅读38

    *

    三人一走,小院很快恢复了平静。

    绿袖大眼睛里泪花儿打着转,眼巴巴地看着一旁的红绡。刚才少夫人挣扎,少爷强迫的过程,她们可都听到了。绿袖第一次见到少爷这样强势不容人反抗的一面,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少夫人这样无力的一面。

    红绡姐姐陪着姑娘玩儿,她便在卧室外守门,少爷来了,让她不要声张自己进了卧室。她想着少爷少夫人是夫妻,便没有拦着,谁想到,少爷进去不久,里面就爆出争吵和挣扎的声音。

    夫妻争吵本是寻常,床头吵架床位和嘛,但不知为何,绿袖就是觉得,这次的吵架并没有那么简单。少夫人都那么挣扎了,少爷还不放开她……

    她有些被吓到了。

    一旁的红绡牵着安安静静的七月,脸色倒还算平静,只是仔细一看也有些苍白,她瞥了绿袖一眼,啐道:“哭什么哭,没出息的!”

    说罢,抱着七月上前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动静。

    红绡又敲了敲。

    依旧没有动静。

    红绡心里一紧,“啪啪啪”拍起了门,一边拍一边喊:“少夫人是我!是我红绡!”

    片刻后,门“哗啦”一下打开,红绡措手不及,欲要拍下的手便落了空。

    红绡收回手,便看到少夫人静静地站在门内,身上一件家常穿的雪青色缠枝纹褙子,还未干透的秀发也用发带松松系着,浑身上下整整齐齐,没一点衣衫不整的样子。

    “少夫人……”红绡呐呐地喊了一声。

    宜生点了点头,接过她手里的七月,道:“无事,你们去睡吧。”

    说罢便关上了门。

    红绡绿袖对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

    沈承宣一路到了致远斋,就见致远斋里灯火通明,两架装得满满当当的大车停在院中,小厮和伙计们大声吆喝着核对和卸载车上的东西。

    喧嚣热闹,简直如同闹市。

    沈承宣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威远伯府是勋贵之家,根基又浅,虽然经常被那些文官和世家看不起,但好歹也是权贵人家,家中子弟不是从文就是习武。就算文武都不行,做个纨绔子弟,富贵闲人,也不能堕了身份去做掉份儿的行当。

    但是,偏偏他这个三叔沈问秋就这么做了。

    明明老威远伯去世前给他留下了许多田庄铺子,怕两个哥哥抢夺,还立下遗嘱让三兄弟分家,又让两个哥哥必须无条件照顾幼弟,偏心偏地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结果沈问秋守着那么多遗产不满足,居然自降身份去经商,当了个商户!

    走南闯北,买高卖低,哪有利润哪有他,简直如苍蝇逐臭,毫无一丝文人风骨。

    虽然他早就称不上文人了。

    沈承宣长舒一口气,走进嘈杂的院子,瞥了眼那满满当当的大车,倒的确有许多新奇物件儿,不过,他现在却没心思去看那些物件儿。

    越过大呼小叫着的小厮和伙计们,沈承宣抬脚走向正堂,还没进去,远远地就看到那个坐在廊下的男人。

    坐着太师椅,身前摆一小几,几上有香茗杯盏,边上还有小厮打扇扇风。

    沈承宣看了看天。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时序入了七月,天气便转凉,今夜虽有星有月,然夜里仍是凉气袭人,这骚包居然还扇风?

    走近了,便见那人一身银红洒金绸子长袍,绸子质感厚实,像是春秋季的料子,垂坠感倒是不错,那人倚着,长袍边角便流丽地垂散于地,配上边上打扇的小厮,沈承宣心里不由再次蹦出那两个字:骚包!

    “承宣来了啊。”走到近前,就听那人极其敷衍地招呼了一声。

    沈承宣肚子里还有气儿,一听这话,立刻挑起眉毛:“不是三叔唤侄儿过来的么?这么晚了,也不顾人是否歇下了。”

    沈问秋抬眼看了看他,又瞅了眼他身后的靛蓝,这才慢悠悠地道:“哟,打扰咱们宣少爷了?还不是你心心念念着那方古砚,让我一定要弄来。我这劳心劳力地弄到手,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让人请你,还落着埋怨了?”

    听到这话,沈承宣勉强一笑,“哪里,我当然记着你的好。只是——”

    他忽然朝沈问秋挤了挤眼,露出个“男人都懂”的眼色,“只是这么个时候,有些事儿被打断可是会要人命的。”

    沈问秋端起茶壶,将沏好的茶稳稳倒入几上的两只青花小盏中,听到沈承宣的话,水流依旧稳稳地没有丝毫变化。

    沈承宣有些不甘心,觑了他一眼,又道:“你这样孤家寡人的,虽然自在逍遥。不过,有些好却非成了家不能懂。说起来你也该着紧了,赶紧给我找个三婶,总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像我这般,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伴着多好。”

    沈问秋笑:“那是你有福气,不是人人都有你的福气的。”

    沈承宣还要再说,沈问秋已经推了一杯茶过来。

    “尝尝,这次去南方新开的茶山出的新茶,不是什么好的,胜在新鲜,独有一番风味。”

    沈承宣接过茶,见那青花小盏中茶汤清亮,茶叶片片均匀舒展,还未饮下,便有茶香扑鼻。当下心里又是一顿白眼:这样的茶还不好,那还有多少茶敢称好?

    他暗自腹诽,端起茶杯正要细品,忽又想起方才那话。

    “茶山?你开了茶山?”

    做生意的也有高下贵贱之分,南北往来高买低卖的是纯粹赚取其中差价,算得上最低等的,最初沈问秋干的便是这样的行当。

    但如盐茶等重要物资,却算是生意里的“贵族”,获益大不说,关键也不是一般人能买卖地了的,非手眼通天都不可得。就如这茶,商户拿不到茶引便卖不了茶,而茶引却是由官府管着的。再说,如今江南的茶山茶庄多被世家大族和官府把持,一个没来头的商人想要插一脚进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沈问秋,居然已经有了这般能耐?

    沈承宣一口茶水含在嘴里,眼睛却瞥向了沈问秋。

    却见沈问秋不在意地点了点头,“一个小山而已,每年不过出几百斤茶,一半还得上贡给当地官员,不值一提。”

    几百斤?

    那的确是小山,想来是狗屎运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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