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回乡
宁筠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抬起头,看到古尘在发呆,顿时有些慌乱。
想了想,宁筠还是道:“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件事可以当没发生过,你不用介意。”
古尘收回心绪,无奈的叹了口气,坚定的看着宁筠:“我如果不喜欢,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这里吗?”
宁筠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却又不好意思,整张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古尘看到宁筠这幅样子,轻声笑了笑,拉着宁筠穿好衣服。
“我总觉得,我这些年遇上的事有些不对劲,之前与妙峰一起的时候,他还问我是不是得罪了谁。”穿好衣服,宁筠将整件事回想了一遍,虽然这件事成全了她的心,可到底是进了别人的圈套,怎么想都不舒服。
古尘倒是平静许多,“恐怕许多事都是那人策划的,只是他并没有害你的心,不然以他的修为也不可能做这些手脚。你遇上的这些事,总体来看更像是一种磨练,不过你在今后要注意体内魔气的压制。这些年你体内的魔气越发强盛,师兄的封印已经不能完全将其困住,一切全看你自己。”
宁筠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说完,宁筠的脸又红了红,看着古尘衣不遮体的模样,宁筠觉得鼻血都要流出来了。她活了这样一大把年纪,终究还是泡到这样一个极品男了,真真是不枉此生了。
古尘见宁筠花痴的样子,便想起当年刚刚将宁筠带回微明峰时她看着自己的样子,跟现在基本没什么分别。
他站起身,揉了揉宁筠的头,便整理好衣装。原本宁筠想两人分开回去,可是古尘不愿意,硬是拉着宁筠一起回到了驻地。
古沉离开后正好简答叶飘零和阮萧钰,她们两人没见到宁筠已经急了一天了,见到宁筠与古尘一起回来,两人顿时松了口气。
可是这两人都是了解宁筠的,见宁筠神情有些奇怪,顿时疑惑。
阮萧钰道:“宁筠,你怎么了?”
宁筠的脸顿时一红,连忙摇头,正好体内灵力有些紊乱,顺势道:“遇到了妖兽,受了些轻伤,歇几天就不要紧了。”
见宁筠脸色泛红而且另立不稳,阮萧钰也就信了。但是叶飘零却没有出声,而是定定的看着宁筠,但是却也什么都没有问,三人便一起回了处所。
此后几年战事趋于平稳,妖兽再没有发起有效的攻击,而驻地也在渐渐减少。宁筠也在山洞事件之后的第九年,也就是在她六十岁的时候,成功进阶筑基大圆满,距离结丹只差一步,而距离她与古尘的约定,也只差一步。
宁筠所在驻地也在她进阶大圆满之时决定撤离,此处已经没有什么要紧的战事,接下来交给当地的门派和修仙家族就可以了。
古尘作为这个驻地的负责人之一,对阵地的相关事宜做出了一定的指示,但也只是做一做统计昆仑派弟子的人数,最后带着这些弟子回昆仑而已。
原本宁筠是要跟着这些弟子一起回去的,但是想着这里是安陵,离开凤阳也已经四十多年,趁着这时候没有什么事,回去看看也是好的。古尘也没有反对,毕竟修士在多年后回乡是常有的事,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宁筠就这样直接择路回了凤阳,凤阳的位置十分不错,在这次十几年的妖兽动乱之中,凤阳成了为数不多没有遭到妖兽攻击的城市。
宁筠悬在半空中,看着下方变化不大的街道,一时间感慨万千。
六岁以前,被过于强大的神识所累,头痛伴随着晕厥,让宁筠几乎没有抱着活下去的希望。直到六岁遇上了青云道长,她开始了修仙,也正式摆脱神识强大的弊端,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其转化成她强大的后盾。而在十七岁,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里,开始追求长生大道……
宁筠深深吸了口气,若是宁修竹还活着,这时候应该已经六十二岁了,若是文彦还活着,他也有六十六岁了。
想了想,宁筠还是率先往皇宫飞去。虽说皇宫里有几个炼气期修士,但宁筠毕竟已经筑基,她的行踪自然没有被人发觉。宛若无人的直接进入皇宫大院,神识铺开,很快便在御书房发现了文彦。
宁筠其实不想来看文彦,但是无奈她想知道宁修竹的下落,来找文彦是最直接的。况且过去这么多年,宁筠都已经不愿在意当年的那些事,她便想当然的觉得当了皇帝许久的诸葛文彦也不会在意。
轻轻落在御书房的房顶上,等到里面的大臣离开,宁筠就青天白日的大摇大摆的走入了御书房。
那些凡人自然是看不到宁筠的,只因宁筠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又没有露出一丁点气机,再加上有意无意的神识干扰,宁筠直接让自己“隐身”了。
门轻轻被推开,宁筠走了进去,好不忘将门再带上。
文彦头发几乎全白,脸上满是褶皱,与当年的明朗俊俏的大男孩几乎没有任何相同点。宁筠诧异文彦的苍老程度,按理说他已经有了炼气六层的修为,就算如今已经接近七十岁,也实在是不应该苍老到这种程度。就算是炼气三层的修为,在这个年纪也应该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会有如此衰败之感?
而文彦自然没注意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他依旧将头埋在奏章里,没有被影响分毫。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门外内侍的声音响起,文彦依旧没有抬头,“进来吧。”
“是。”
过了会,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苍老的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的老妇拄着拐杖走进来,一进来却见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人站在书房中间,愣了愣,却也没说什么,连看也不看宁筠一眼,对着文彦行礼,“陛下,臣妾是来为家族求情的。”
文彦将刚刚处理好的奏章放到一边,这才抬起头。
这一抬头,便看到了宁筠,猛地站了起来,却因太急没站稳又狠狠的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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