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识情
宁筠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个人的怀里,不由得有些奇怪。她隐约记得一些事,只不过她只当是个梦,故而十分平静的看向抱着自己的人的脸。这一看,她顿时愣住了。
此时古尘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在宁筠抬头看去的时候两人正好对视。宁筠在古尘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神情,有的只是如深潭般的寂静。
不是梦吗?
这难道不是梦?
宁筠双眼瞪的越来越大,最后终于一声尖叫,直接挣脱的古尘,跳了起来。
可是一跳起来,宁筠却感觉身上一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她随手扯过旁边的袍子,看也不看就披在了身上。她看着古尘,眼神从震惊渐渐变成了愧疚与自责,她竟然做出了这种事,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宁筠近乎不可原谅自己,“对不起,我,我……”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咬牙,道,“我会离开昆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都怪我,你,你别上心……”
古尘的双眼越发的深沉,脸上丝毫表情的都没有的看着宁筠在那跳脚。只是这平静之下,却是他比之宁筠更加震惊慌乱。
他明明没有失去理智,可是竟然任由那股邪火控制自己,竟然将宁筠给……他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释怀,可见到宁筠竟然这样一幅是她的错的模样,古尘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整件事,都透着诡异的气息……
古尘终于动了,他看着宁筠不自知的穿着他的袍子,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可一开口却说:“又是那个黑袍魔修……”
没等他说完,宁筠一震,挤出一个笑,“哦,黑袍魔修,是当年引你过来救我的那个黑袍魔修吗?哦,是他,可能这件事也是他的手笔呢。我们两人竟然就这样被算计了,要好好调查一下将那人收拾了才是……”
见宁筠突然眼含泪水却挤出一个笑容说出这些话,古尘心头一紧,近乎无意识的就将宁筠拽到自己的身边。古尘的衣服在宁筠身上,此时他自然也是赤条条的,而宁筠被这一拽身上的衣服却又落回了地上,两人就这样赤条条的又躺在了一起。
古尘一瞬不瞬的看着宁筠,而宁筠却不直视古尘,将头偏到一旁,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挣脱着想要离开。可古尘却强硬的将她固定住,硬是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古尘目光中带着坚定,语气是那样的不容置疑,“我说过很多遍,我不是你师父!”
听到这话,宁筠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向外流,她眼中的神情那般复杂,似有无数的歉意无法道出口。
古尘也不出声,只是就这样与宁筠对视着,等待着宁筠的话语。
“你不是我的师父,我不是你的徒弟,可在昆仑山的档案记载中,你我就是师徒!”宁筠轻声的说着,可是话语里却满是绝望。
是的,他们两人是师徒,不论他们二人承认与否,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她自修为被废开始就来到了昆仑,与古尘朝夕相伴,而古尘在帮助宁筠疗伤之余还指导了她的修炼。没有师徒之名,却又师徒之实。而后因为华炎真人,宁筠正式成为古尘登录在册的徒弟,可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古尘不再如之前那般对宁筠进行指导,反而如同友人一样只在宁筠有问题的时候才会给予一定的解答,甚至都没有让宁筠叫过他几句师父。
可不论怎样,他们两人做了整个修仙界都不能容忍的事。
师父师父,师尊如父,师徒之间发生这种事,那就是**!
宁筠怕,她怕因此古尘被仙盟驱逐,怕他因此而失去步云登仙的机会!古尘是天才,不折不扣的修仙天才。
他出自小修仙家族,却因族人不识混元灵根而被视为修仙废物,而后耽搁数年,才被当年的昆仑派首座带回收为徒弟,如此才算上正是踏入仙途。宁筠对古尘的了解只有这些,但是只听听表面的这些,就知道当年的古尘踏入修仙之路是多么的不易。她不能让古尘因为自己,而断送了前程!
古尘定定的看着宁筠,突然低下头,含住了宁筠的唇。
感受着那微凉却柔软的存在,宁筠惊愕的微微张开了嘴,可就是如此,给了古尘机会,他的舌头趁机攻略,尽情的索取着。
“之前我们二人不清不楚,你不放心。如今你我都清醒,那我就让你明白,你我,不是师徒!”
说完,古尘近乎疯狂的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身下的宁筠彻底惊呆了,她忘了反抗。随着那种奇怪的酥麻感遍布全身,她不由自主的开始扭动,感受着身下奇异的充实感,带着痛意,让她体验到了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两人酣畅淋漓一番,古尘抱着宁筠,“等你结丹,我们就离开。”
宁筠点点头,疲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在古尘的怀里沉沉睡去。
古尘见宁筠这般疲惫,也没有叫醒她,他轻轻的摸着宁筠的脸,开始了沉思。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宁筠起了别样心思的?
最一开始他只是顺手将宁筠带回了昆仑,而且那时候他也只是想探究一下,魔修与道修的根本区别在哪里。可是之后宁筠的状态却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而他也渐渐的了解到,宁筠的情况不是他一个结丹修士能弄清楚的,故而也渐渐的不再那般时刻关注。可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与宁筠的相处方式就改变了,也就是在宁筠筑基之后。
他从来没有将宁筠当成徒弟,而这种认知便是生出这种心思的温床。他看着宁筠一点点的成长,看着她越来越依赖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发现她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显露出那种纯粹的笑时,古尘才意识到,他心中有了一个人。
只是他不愿承认,也不能承认,在确认了这种感觉后他毅然决然的拉开了和宁筠的距离。可纵然如此,却没有经得起一点挑拨,就这样一发而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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