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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64

      妄咎 作者:烟猫与酒

    分卷阅读64

    个家庭间丟来喝去,他也该在这个哥哥身边平平安安、被呵护宠溺着长大,成为一个更加优秀的好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终日里与所有人闷闷沉沉,无话可说。

    他们本来就该是亲兄弟。他的根儿本来就不该扎在这里。

    如果这几十年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的生活,除了一双粗糙干燥不似女人的手、与为了柴米油盐吃穿用度而变得斤斤克扣的操劳心,还给了这个没有文化、没有思想的家庭妇女什么东西的话,大概就是人性里最后那一点儿质朴的良心。

    她也是为娘的人,能理解温家父母的煎熬。

    温让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大小,一个人挣扎煎熬着找到这一步,一直没有放弃,真的,苦了他了。

    老祖宗们世代相传下来的名言中,总有一句混含血泪挣扎,与豁达放手的叹息,它轻描淡写,却扭转着无数悲欢离合的故事。

    ——这就是命吧。

    沈既拾专门把家里的饭盒又洗刷了一遍,怕饺子泡破了皮儿影响口感,就只用漏勺挖了满满一碗干饺子,又怕温让吃得口干,没汤水,在饭盒里的分层又装了一小碗汤,拧紧了拎起来往外走。

    沈明天脑袋机灵的不行,沈既拾这么一通忙忙碌碌,不动声色着欢欣雀跃的模样,他只稍加分析便不可思议地开口问:“不会吧……难道温让哥来了?”

    沈既拾不承认也不否认,踩上鞋子后回身给沈明天一个脑瓜崩儿。

    沈明天捂着脑门儿轻轻搓,大年初一,再缺心眼儿的人也会老老实实回家过年,温让哥一大早赶过来做什么,难不成真来给他哥过生日?

    沈既拾裹了围巾就要出门,沈明天恋恋不舍盯着他,突地想起自己给温让发过的那些短信,顿时脑袋一鸣。

    他怎么给忘了,温让哥来n市,是来找弟弟的。

    沈明天的心脏猛的往下一坠,一种相当不好的直觉在胸口盘亘,好比做梦时被魇住,神魂意识都空洞洞的,一整个人要摔死在梦里一样,直往下坠,捞都捞不住,沈明天觉得自己被绝望与心慌层层包裹,他想摆脱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想与不安,偏偏又挣扎不起,无能为力。

    他追到玄关,像被弹疼了一样抖着嗓子小声喊:“哥……”

    沈既拾回头看他,微微笑起来,捏捏他的脸:“回来的时候给你买好吃的。”

    沈明天张了张嘴,他憋得难受,使劲儿望着沈既拾的脸,闷声闷气且欲言又止:“那……那你记得,早点儿回来。哥。”

    沈既拾没想太多,只当沈明天又在黏人,将头冲着屋里说:“爸,妈,我出门了,中午大概不回来吃。”

    沈父闷闷“嗯”了一声,沈母在厨房刷锅,没有探头出来,只交代他今天有大雪,路上慢点儿,不要着急。

    沈既拾兜着满腔的熨帖与快乐答应了,拎着一盒与他心情一样美好的饺子出了门,去见他亲爱的恋人。

    团团灰沉的黑云积压在天边,它们夹风带雪,像伺机而动的鬼神,随时准备着摧毁一座城市。沈母在厨房里站着,透过窗户看她的大儿子向云层中跑去,直到他的身影混入高楼与路口,再也看不见,沈母的眼泪倏地下来了。

    他就这样开开心心的跑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第051章

    温让放下手机,把脸埋进了掌心里。

    眼睛疼,脑子疼,太阳穴上像是绷着一根将要爆裂的青筋,一缩一胀,没完没了。

    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一路从小饭馆儿来到酒店的,大年初一的早晨,空气中的炮仗味儿都散发着和平安逸的气息,街道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他在路口站了很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坐在车里瞪着雾蒙蒙车窗发愣。车厢里暖气打得十足,他却只觉得冷,从里到外的冷,像有一柄冰刀子往他胸膛里捅拔,捅进去,抽出来,再捅进去,再抽出来。

    一整个人浑浑噩噩,无法从沈母口中描绘的画面里跳脱出来,三魂丢了七魄。

    司机不住从后视镜里窥看他,小心翼翼不敢说话,收了车钱后一踩油门直直走了。酒店前台的小姐递给他房卡时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他道谢拒绝,接了房卡上到十二楼,刷开房门进到屋里后,瞬间丧失了浑身的气力,贴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再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想见到沈既拾了,也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害怕见到沈既拾。

    他想紧紧把沈既拾搂在怀里,好好抱着他哭一场。把十七年前弄丢他的悔恨与自责、十七年后找到他的激动与欣喜、把沈既拾受过的苦,遭过的罪,这么些年平白遭受的委屈,全都畅快淋漓的哭出来,他想对自己的弟弟说哥哥终于找到你了,你不是什么既拾,你姓温名良,是我们温家的孩子,你有父母,有生日,有个哥哥还有个妹妹,你漂泊了十七年,该回家了。

    可这些话,他真的说得出口么?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分出了两个名字,温良是他的弟弟,沈既拾是他的什么?

    两个名字的交替,变换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和关系,弟弟与男友、至亲与爱人,荒唐到了极点,无力到了极点,他和自己的弟弟发生了关系,伦理与感情交叠成一簇混乱的荆棘捆着他,张牙舞爪,肆意生长,简直要逼得他发疯。

    寒冷的感觉从始至终就没从温让的身上消退过,他双目空洞的坐在地上掰扯着理不清的思绪,一会儿喜一会儿哀,一会儿激动难捱一会儿心如刀割。他颠三倒四地想:不然不要告诉沈既拾了,反正已经知道他活得好好的,这么优秀,跟他分手后默默关注他就好……

    这念头活活逼得他咬破嘴唇,涌出血来。

    丢了十七年的弟弟,终于找到了却不能认,怎么忍得住?父母已经年过半百,除了找回小儿子再没别的念想,怎么忍心让他们一生郁郁?

    断了指甲的手指钻心的疼,他又想:如果把一切都告诉沈既拾,跟他说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弟弟,那他和沈既拾的关系会怎么样?

    答案是四个血淋淋的大字飘在眼前——支离破碎,不得善终。

    温让撑着墙咬牙站起来,进浴室给自己放了一缸热水,脱光衣服后屏息凝神躺进去,任水面覆盖口鼻。

    太冷了。

    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浍浍淌出来,无声无息融在水里,直到憋住的一口氧气耗了个尽,温让猛的从浴缸里坐起来,像一枚衰败的破风箱,大口喘气。

    反正不论如何都不会有好的结果,以为找到温良就能摘掉自己“罪人”的身份,其实早在见到沈既拾那一天起就成了痴心妄想。

    他放弃思考,再也忍受不了,他只想立刻见到沈既拾。自暴自弃的拿过手机发消息,看到男孩儿飞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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