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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7

      骄婿 作者:果木子

    分卷阅读7

    “呸呸呸!”不说这“天师真人”还罢,一说傅夫人就来气,“屁的天师真人!我看那就是个骗吃骗喝的野老道。要不是盯见湄湄手里的两个野菜团子,他才不说这话!在咱们村里转了俩来月,哪家有油哪家没油他能不知道?他倒是算说彭老四家的二娘是个旺夫的命呢,结果哩,那闺女嫁到夫家一年汉子就蹬腿儿了!还有他给的那破烂画本是什么玩意儿,没瞎了我的眼哎哟!还说甚么道法自然……呸呸。”傅夫人说到这实在说不下去了,皱鼻子别过头。

    傅济想到当年的事也老脸一红,傅夫人所说的“玩意儿”是那真人所赠的一本《春宫图》,即房中术。傅济那时还年轻,经不住好奇,一面暗搓搓看得脸上发烧一面还有点儿燥燥地想试试,结果弄了两回被傅夫人在房里好一通骂,哎!往事不堪回首。

    傅济吭吭咳了几大声,将尴尬盖过去,可由此他想到一事,——女儿这个样子,成婚当晚那关要怎么过?

    这事儿当爹的不好开口,他推推妻子,忧心道:“湄湄从小到大是最忌生人近身的,到时……”

    “我也正琢磨这个!”傅夫人嚯一下坐起来,两人想到了一处。

    “要不”,傅济想了想,“桃枝儿比湄湄大了两岁,介时实在不成,你叮嘱叮嘱她。”

    “桃枝儿倒也可靠”,傅夫人思忖,“等我得了闲合计合计。”

    这几日傅济叫长启去建初街看了宅子,果有一间待卖的,三进的院子,门墙都刚翻新不久,里头景致错落,很有几分精致。傅济已叫长启定下来,夫妻两个又商量着年后乔迁之事,半夜才睡。

    两天后,卜算结果出来,果然如傅济所说,相和的很。

    纳征时县侯府的聘礼十分可观,大半的礼单都是皇上亲定,马匹、布帛、玉璧、米黍等等,当日将塔巷赌了个水泄不通。

    随后成婚的日子便定下来,就在明年的六月初三。

    匆匆忙忙过完了年,一开春傅家挑了个好日子,迁新居。

    当天放了爆竹,热热闹闹,长风请了几个同僚来帮忙,长启也有朋友来,饶是如此傅夫人和唐氏仍旧发愁的很,愁的尤其是延湄的聘礼。——数量多不说,一箱箱一件件还都是些金贵东西,磕不得碰不得,更有些女儿家的玩意儿,不好叫汉子们沾手,家里仆妇就那几个,人手严重不足。

    正忙得满头汗,长启带了四个妇人进来,冲傅夫人笑说:“母亲,这几位大娘子是县侯府遣来的,来与母亲和大嫂帮忙。外头还有几位哥哥,这下人手足了。”

    “哎呀”,唐氏登时眉开眼笑,抹了把汗,“还是侯爷周全。”

    领头的妇人三十多岁,上前福个礼,爽利道:“先贺夫人乔迁之喜,咱们几人来给夫人打杂,力气都有,记个东西什么的也凑合能成,夫人您且吩咐。”

    “好好好”,傅夫人大喜,忙道:“几位先请喝口水,小女那记点物件需两人帮忙,其余两位娘子还请随我这媳妇去。”

    领头的妇人便打发两人同唐氏走了,自己和另一个去帮延湄点算东西。

    傅家的仆妇都不识字,傅母和唐氏跟着男人认了几个,也只限于“一二三、天地大小”这样,因而今儿内院物件的记录都落在延湄一人身上。

    那领头的妇人姓耿,瞧见外头忙得热火朝天,想象着里面八成也焦头烂额,没有落脚的地儿,结果一进屋远没她想象中的凌乱,一个鹅黄衣衫的少女正低头在红木箱侧角写画,旁边的一个丫头和一个婆子在她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将箱笼分拨。

    耿大娘子一笑,上前说明了来意,延湄便将记下的东西给她看,——竟全部分了类。她粗扫一眼,见她各个箱笼上都画了图案,同一类的图案相同,还有排号,然后再按类别和排号详列箱笼里的东西,这样往外搬时便按类分拨,一点儿不会错乱,回头归置找寻起来更清楚明了。

    耿娘子略微意外,朝跟她来的另外一妇人道:“你也去外头帮忙罢,这里留我便成了。”

    有了这许多人帮手,傅家总算在一天内搬了个七七八八,晚上备了酒菜款待众人,县侯府的人只坐一坐便告辞,次日傅家人说起这事来,觉得这准女婿还是挺体贴的。

    事情忙日子就像在飞,悠忽便到了六月初一。

    傅夫人只觉女儿现在是看一天少一天,因连着几晚都在女儿房中陪着,今儿一想后日延湄便要出嫁,眼眶就忍不住发酸,一手扶着女儿的嫁衣,一面同女儿说着体己话:“湄湄,成了亲便是有夫君的人啦,离开了阿爹阿娘,夫君是你的天,凡事要顺着他,听他的话,不能耍小孩儿脾气。”

    延湄被她的情绪感染,蔫头耷拉脑,成婚她是知道的,跟二哥拜先生时背过礼记,里面说“昏礼,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她背的很好,礼记的篇章她都能背下来的。

    ——可是她不懂母亲的难过,她也被带的难过了,书里不曾说过成婚会是这样一件让人难过的事。

    她不喜欢这样。

    “不做不行吗?”延湄仰着脸问。

    “不行啊”,傅夫人摸摸她的头,“长大了都是要成婚的,就像……”

    “就像阿爹阿娘,哥哥和嫂嫂”,延湄接口说。

    你看,她又是明白的。

    “嗯”,傅夫人把她抱在怀里,延湄很喜欢被她抱着,她厌恶陌生人的碰触,但喜欢亲近之人的怀抱。

    “那让夫君来”,延湄又说。夫君到家里来,就可以不离开爹娘了。

    傅夫人这下被她逗笑了,真别说,她与傅济原本的打算就是给女儿招一个上门婿的,谁成想事情变成这样?傅家可万不敢要个县侯来当上门女婿。

    “那怎么成?”傅夫人将女儿拉起来,现下还有个正事要办,她憋了半会儿打袖子里拿出个小册子,“阿湄,你……瞧瞧这个。”

    延湄疑惑地接过去,傅夫人汗都下来了。

    母亲同女儿再亲昵,教看“嫁妆画”这种事情还是太尴尬了呀。

    傅夫人在一边紧张,结果延湄翻了几页,说:“好丑”,下一刻,她剧烈地干呕起来。

    “湄湄,湄湄”,傅母脸变了色,着急忙慌地将那东西收起来,一面给她拍背一面喊桃枝儿:“快去倒水来。”

    延湄呕了一阵儿,眼角全是泪花,她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嗓子难受。

    傅母心疼坏了,只道罢了罢了,这事万万不成,凡事不求全,大不了日后县侯府那边闹和离。

    延湄缓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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