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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01章 交换 殿下何时学了太子?

      云英在?四月初一个淫雨霏霏的?日子里?再次出宫。
    这一次, 不必萧元琮再额外?吩咐,尤定自?觉带着一名?内监随行,比之上一次, 态度又更加尊重,不敢显露出一丝“监视”的?意味。
    他们二人皆穿了蓑衣戴了笠帽, 欲站在?一旁给云英撑伞,却被拒绝了。
    她自?取了一把油纸伞, 一手撑着,另一手提着裙裾, 在?雨中信步而行。
    若不是顾着自?己乳母的?身份,不敢淋雨,以免染上风寒, 她甚至连伞也不想打?, 便只这么行走在?雨中。
    已是暮春初夏, 今日的?雨却仍如初春一般, 细如银针的?雨丝,轻盈地扎入这片广阔的?土地上,不发出一点声?响, 就连撑着的?油纸伞, 伞面上也静悄悄的?,仿佛根本没有雨点打?上来一般,待片刻后再伸手抚过,手心的?濡湿才表明, 的?确在?下雨。
    自?东宫出去,往外?围宫门行去的?路上,他们迎面遇见了正往东宫前庭行去的?傅彦泽。
    只见他一身深绿常服,腰配银带, 走在?灰蒙蒙的?雨天里?,也不打?伞,更未披蓑衣笠帽,那清瘦挺拔的?身姿,竟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孤傲之感?。
    “傅大人。”临到近前,自?然不好做没看见,云英停下脚步,冲傅彦泽行礼。
    前几日,在?那道封她为孺人的?谕旨下来后不久,为一甲三人授官的?圣旨便也下来了。
    按照惯例,一甲三人不必如其他进士一般,还要经朝廷择优选取方能入翰林院为庶吉士,而是由圣上钦点,直接进入翰林院任职。
    其中,状元为翰林院从六品下修撰,榜眼、探花则为正七品编修。而今年,因为太子的?格外?恳求,还给傅彦泽多封了一个东宫左春坊谕德学士之职。
    此为东宫属臣之位,左春坊于东宫,便如翰林院于朝廷一般,谕德学士一职,也与翰林修撰相似,同为从六品之位,是以,他这位榜眼如今的?官职品阶,全然不输状元郎。
    如今 ,他应当正是自?朝会上下来,往东宫左春坊去的?路上。
    身后的?尤定二人也赶紧向他行礼,这一位,很可?能是未来的?大相公,半点怠慢不得。
    傅彦泽转头,对上云英笑盈盈的?面容,只好也停下脚步,冲她拱手,算作行礼。
    “穆娘子安好。”
    自?上次在?永华苑中那片刻不大愉快的?交谈后,再次相见,他心中怎么都有种难以抹去的?别扭之感?,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也一再地坏下去。
    她身为一名?乳母,不一心一意照顾皇孙,先?是与靳昭有私情?,再是与太子纠缠不清,前几日在?恩荣宴上,还设计诬陷孙惟合。
    尽管如她那日所指,孙惟合罪有应得,可?是他始终觉得,她这么做,不可?能单只是为了替宫女们惩罚一个恶人。
    起初,他还不大想得通,直到第二日朝会上,太子提起此女罪臣之后的?身份,而圣上竟给了她孺人的?封号,他这才明白过来,她想要的?,在?这儿呢。
    若不是亲眼看到她在?宴上使的?那些伎俩,他只怕会和所有人一样,以为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她只是个楚楚可?怜的?无辜受害者。
    可?他既然知道了,便免不了想,恐怕她是利用孙惟合,取得太子与圣上的?同情?,为自?己争来名?和利。
    那先?前,她的?儿子成?为武家?继承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来的??还有她与靳昭、太子之间?的?关系,是否也是她有意的?,为了从他们身上得到利益……
    “傅大人为何这样看着妾?”
    云英将伞柄微微向后仰,让伞沿抬起来些,恰好完整地看到傅彦泽的?模样。
    她这才发现,这个少年郎的?身量比先?前印象中的?,要高大许多,只是因为那张脸庞生得太过清俊,甚至还带着点稚气,才总教?人以为这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而现在?,这个少年郎那“故作老成?”的?面上,一双漆黑如墨玉的?眼睛正以一种带着猜疑的?审视目光盯着她。
    到底才入官场,年纪又小,还不大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经这样一提醒,傅彦泽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将所思所想全都放在?了脸上,当即垂下眼,沉声?说:“没什么,只是没料到会在?这儿遇见娘子罢了。”
    后面还有两名?内监看着,他自?然不可?能在?这儿与她再争论什么。
    “妾蒙太子殿下允准,出宫探望阿猊。”她说着,露出身为母亲的?慈和微笑,看他孤身一人,手边也没带一把伞,不由多问一句,“傅大人可要用伞?妾一会儿便要上马车,不若就将伞送给傅大人吧!”
    她是真心实意的?,平日下雨,朝官们与内监们为了行走方便,多用蓑衣笠帽,打?伞的?人甚少,今日这雨,一会儿还不知会不会变大,他什么也没有,到时?被困在?路上,不得不淋得一身湿透回去才怪呢。
    “不必了!”傅彦泽只飞快地又看了她一
    眼,便赶紧移开?视线,仿佛半点也不愿与她扯上关系,冷淡道,“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便不耽搁娘子的?时?间?,先?行告辞。”
    说完,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细细的?雨丝像针似的?扎入他青松一般挺立的?身躯间?,给他整个人覆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云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不快。
    很快,她像上次一样,带着两名?内监,在?宫门外?登上先?前那辆马车,朝怀远坊行去。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一次,不用她递信,车夫便趁尤定二人没留神的?时?候悄悄给她塞了纸条。
    上书?四字:“旧时?故地。”
    龙飞凤舞、豪放不羁的?字迹,让人自?然而然联想到萧琰那张带着点邪气笑容的?脸。
    云英飞快地看完,便将纸条收入袖中,到得殷大娘的?屋里?,便将其点燃,丢入香炉之中。
    她又与上回一样,趁着尤定二人在?屋里?歇息、用酒菜的?时?候,悄悄从后院小门出来,见到早已等在?那儿的?萧琰。
    雨势未停,比清早出来时?,又大了些,墙后露天自?然不适合交谈,萧琰想得周全,提早备了辆不起眼马车,停在?巷子口,又恰好能避雨。
    只是太过小巧了一些,坐进车中,有些逼仄,两人不得不紧靠在?一处。
    云英怀疑他是故意想借机多占便宜。
    “殿下召妾过来,可?有什么吩咐?”她瞥一眼他已然从背后绕过来,搂到她肩上的?那只手,半点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问了出来。
    总不可?能就是为了“偷情?”,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这样“难舍难分”的?地步。
    “穆云英,你如今长进了,都不必再自?称‘奴婢’了。”萧琰不急着回答,只凑近一分,高大的?身躯从侧面压下来,在?光线昏暗的?马车中,充满压迫感?。
    他自?诩有些了解她,事后回想她那日的?所言所行,便能猜到,那姓孙的?进士那件事,是她有意引发的?。
    若非他事前找过她,听到她亲口说想要离开?太子,他也不会猜到她会有那样的?冒险举动,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个能在?中秋宴上直接使一招偷梁换柱,坏了他母后全盘算计的?穆云英。
    只是,太子恐怕就猜不到了。并非因为太子比他更蠢笨,仅仅是因为太子一时?不知这个女人心中真正的?算盘而已。
    不过,就是这一点区别,已经让他感?到十分畅快。
    “你这个女人,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能把我那从来滴水不漏的?大哥都玩进去的?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他一边说,一边越凑越近,干脆直接含住她半边耳垂,在?唇齿间?蹂躏。
    云英被他弄得有些吃不住,一手按在?车壁上,软着身子扭过去,将耳垂自?他口中救出来,转眼却把嘴唇呈到他的?眼前。
    “吴王殿下谬赞,妾可?不敢愚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妾的?这点所思所求,对太子而言,微不足道罢了。”
    她可?不敢为这点小事洋洋自?得,心里?清楚得很,太子之所以会着此道,实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这点小算计,于他的?储位大计,也毫无妨碍。
    “殿下今日让妾过来,总不该只是为了夸这一句吧?”
    萧琰笑了一声?,目光从方才起,便一直落在?她张张合合的?丰润红唇间?。
    一看便没抹口脂,饱满的?形状,恰到好处的?纹路,还有被白皙肤色衬得嫣红的?自?然色泽,让他忍不住一偏头,咬了上去。
    “自?然不是,不过,也就是为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他说得含糊,唇齿与她纠缠在?一起,呼吸越来越深,扯着她的?衣襟,将她从车壁上拉到自?己的?怀里?,又将她的?双手扭到后面。
    云英被他弄得浑身发热,脑袋却没有糊涂,听到他这么说,便知他今日的?目的?,与太子有关,顿时?提起心眼。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啊!”
    她话才说完,胸前的?衣裳便被他解了,空气毫无阻隔地爬上光裸的?肌肤,立时?带起一层细细的?疙瘩,像鲜花绽放似的?,嫣红之处饱满艳丽。
    “还是这样不穿衣裳更好看。”萧琰似乎已将事情?暂时?抛到脑后,只一味沉溺在?她的?美色中一般,一双眼睛直愣愣盯着,说完,便将她扯过来,压在?身下,俯身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