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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55章 同行 将衣裳脱了。

      车夫驾着车小心驶过?前面那一小片缓坡, 从护卫们让开的道上行过?,停在那辆高大宽敞的马车之后。
    那纯木制的马车四?壁,抹了鲜亮的漆, 边缘还有多?处描金,只这么?看着, 便觉气派无比,不比先前来时, 云英见过?的太子?车架逊色。
    车里静悄悄没什么?动静,那名传话的护卫从马上跳下来, 取出一张杌子?,放在车边,冲云英做了个?“请”的姿势。
    便是杌子?, 也有足足三级台阶, 云英不推辞, 提着裙摆, 忍着外头严寒带来的颤栗,踏上台阶,步入车内。
    扑面而来的温暖还是超出了她的意?料。
    她那辆小车里, 有靳昭的精心布置, 已比外面温暖太多?,而这辆车中,竟暖得如春日一般和煦,教人手脚舒展, 半点不觉干燥难受。
    而更奇怪的是,车里没有一个?伺候的人,无奴无婢,只萧琰一个?, 坐在车后壁处。
    大约嫌热,他脱了外裳,只着春夏之际的单薄衣裳,那不大合君子?仪度的坐姿显出几分不羁,一双带着兴味的眼睛,从她掀帘入内起,便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上。
    云英不大喜欢他这副带有几分侵略与玩弄意?味的模样,距上回?二人之间的不快已过?去许久,照理?她都?快忘了,可如今一对上他的眼神?,便立刻又想起来。
    “奴婢见过?吴王殿下,”她赶紧收回?视线,以免自己又说出什么?话惹到他,“多?谢殿下慷慨,愿捎带奴婢一程,只是车夫年岁亦不小,因护送奴婢出城,才会遇上这样的风雪,若是独自一人回?城,奴婢实在也不放心。”
    萧琰闻言,嘴角一扯,显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怎么?,一上我的车,便想要使唤我了?”他一手支在膝头,另一手搁在车壁边的小案台上,“是不是在东宫待久了,以为人人都?会像我那大哥一样纵着你不知天高地厚?”
    “奴婢不敢,实在是瞧车夫无辜受累,心有不忍,若教殿下为难,便是奴婢的不是了。”云英很想反驳,告诉他自己在东宫从来都?守规矩,但还是忍住了,毕竟还是寻个?人护送那车夫更重要,“奴婢这就告诉他,先回?最?近的村落借住,待回?到行宫,再求太子?殿下的恩准,派人来送他回?城。”
    她将?太子?搬出,便是看准了萧琰对太子?的那一分不服。
    果然,一听这话,萧琰的脸色顿时沉下来。
    “你不用拿他来压我,如此小事,很犯不着。”
    他说着,掀起帘子?,任那车外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吹进来,冲一名侍卫吩咐:“你将?那老丈送回?京都?,路上若实在不好走,便弃车骑马,损失的钱财由我补齐便是。”
    那侍卫当即领命去了,在后头车夫千恩万谢的声音里,吴王府的马车也再度启程,继续朝行宫而去。
    雪天路滑,行得慢些,加上马车宽敞,内里铺设柔软舒适,行进之时稍有震荡,并不觉太过?颠簸。
    云英解决了心头之事,赶紧道了声谢,低眉垂首地待在角落里,不再出声。
    若是叫来伺候的奴婢,这般不声不响,仿佛不存在的样子?倒是令人满意?,可偏偏萧琰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他是无拘无束的性子?,身?边时有侍卫随从,却一向不大需要宫女、内监的伺候,让她同车,并非完全?出于好心,更不是要叫个?人来在旁听候的。
    此刻她这如泥胎木塑般的样子?,看得他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再想起她初时见到自己时,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不快,越发觉得烦躁。
    “怎么?不说话?”他颇有些不满地开口,身?子?又朝后靠了靠,目光则始终落在云英的身?上。
    她身?上穿着冬衣,比夏秋之际厚实许多?,将?底下凹凸有致的美妙身?段遮去大半。
    可越是如此,越是引得他心烦意?乱。
    他隐约知晓她的身?姿之美,虽没有真切地瞧过?,可只一眼,也让他一直刻在脑海深处。
    此刻人就在眼前,他几乎克制不住地想起那些旖旎的画面。
    一定是前一阵子?太过?紧绷的缘故。
    云英能感受到他肆意?打量的目光,越发不愿抬头同他对视,干脆就在角落里伏低身?,说:“殿下想要奴婢说什么??求殿下明示。”
    萧琰望着她沉静的样子?越发烦躁,只觉这话问?得好似在说他故意?找茬。
    “你这时候出城,看来昨夜是留在京都?了,”他随口问?了句,“怎么?,我那侄儿不必你喂奶了?”
    他说着,立刻移开视线,暂不看她,喉结却悄然滚动,只因脑海中已浮现出第一回见她时,她半倚在榻上,解开衣襟哺育稚子的画面。
    “斟茶来。”他望向窗外,简短地吩咐。
    茶盏在车壁旁的小方案上,离云英稍有些距离,反倒离开他自己更近些,但他是主,她是仆,主人开口,仆人无有不应。
    她靠近几分,跪坐在案边,提起温在布套中的茶壶,倒了一盏出来。
    他用的是鹧鸪斑釉茶盏,青黑的底色间缀满灰白如鹧鸪斑点的花纹,釉面匀亮,同那些金银玉器比,并不起眼,可托在手中细观,便能看出其细腻的纹理?,绝非凡品。
    深色的茶汤在盏中随着马车的摇晃而荡出粼粼波光,茶盏口浅,便是只斟了七分满,稍有不慎,也会自边缘洒出来。
    云英从一开始就提着一万分小心,双手托住茶盏的下缘,趁着马车平缓时,快速膝行两步,捧至萧琰的面前。
    “回?殿下的话,奴婢先前得太子?殿下恩准,每月可出宫一回?,探望幼子?,如今随驾至行宫,因路途远,一日内往返恐有不便,余嬷嬷便格外准了奴婢可在京都?留宿一夜,第二日再回?行宫。”
    茶盏已高过?她的额头,只等萧琰接过?,可他迟迟不动。
    “至于皇孙——如今已是十月,再有不久,皇孙便要满一周岁,如今需奴婢哺育的次数渐少了,只要提前准备好,离开一两日也无妨。哺育皇孙是奴婢入宫的职责,奴婢万不敢有一丝怠慢,请殿下明鉴。”
    马车驶过?一段笔直的路,又渐慢下,开始拐入下个?弯曲的坡道,云英捧着茶盏已开始不稳。
    她正觉不耐,想要提醒一句时,他便忽然抬手,接过?那盏茶,一饮而尽。
    同太子?平日饮茶时的慢条斯理?形成鲜明对比。
    他饮了茶,没将?茶盏重新递给云英,而是随手搁在一旁的木格中,方才移开的视线又再度落到云英身?上。
    “将?衣裳脱了。”
    一句话,短短五个?字,听得云英浑身?一紧,仿佛不敢相信似的抬头,对上他情?绪莫名的视线。
    方才为了递茶,她从角落已挪至他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臂,宽敞舒适的马车在这时候显得逼仄起来。
    “殿下恐怕累了。”她低下头,有些紧张地答。只盼他是一时头脑糊涂,才说出方才的话。
    萧琰嗤笑一声,搁在膝手的那只手松弛地垂着,只是食指不时搓着拇指指腹。
    “怎么?,你难道以为我要在这荒郊野外,对你一个?奶娘行不轨之事?”
    说话间,膝上那只手抬起,飞快地伸出去,从她脸颊边上轻轻擦过?,然后平摊开,呈在她的眼前。
    干燥宽大的手掌间,一滴晶莹的汗珠摇摇欲坠。
    原来是马车中温暖如春,与她身?上的冬衣太不相配,将?她捂得出了一层薄汗。原本在冰雪中显得格外白皙的肌肤,从天然去雕饰的清丽模样,变作两腮抹了胭脂似的瑰丽之态。
    “我的马车中这么?热,你却还穿着冬衣,不嫌闷得慌?路途遥远,少说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到清泉山下,你要捂这一路,捂出病来,还怎么?哺育我侄儿?”
    云英掀了掀眼皮,又迅速敛下,心中稍定。虽还暗自腹诽他这人行事乖张,先前做出的轻佻之举一点不少,但也知他的话不错。
    这样一路闷热,待到行宫,又要顶着严寒走山道上去,虽不远,只一两刻的工夫就能到宜春殿,可骤冷乍热,的确容易染上风寒。
    “奴婢不敢,是殿下思虑周到。”
    冬衣厚实,从里之外数层,在宫中伺候时,每进烧了炭火的屋里,也都?要脱去外裳,她说罢,解了衣扣,将?最?外层,也是最?厚实的那一层衣裳脱去。
    里头是一件初秋时可穿在外的薄襦裙,素净极了,因是穿在里头的,腰间收得有些紧,却恰好凸显出美妙的身?段。
    萧琰又觉渴了。
    他沉默片刻,再次将?茶盏递过?去,示意?她斟满。
    这一回?,她再捧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停顿,直接伸手去接,只是同时开口:“那你方才怕什么??”
    “我大哥对你那样好,想来应当十分喜爱你,”他将?茶盏从她手中取走,没再急着饮下,而是凑近一分,在离脸颊只剩两寸时停下,“可是也让你脱过?衣裳?”
    云英好容易凉快下来,恢复正常的脸色顿时又腾的一下红透了。
    “你胡说!”
    她想也不想,带着薄怒,开口便是斥骂。待这一句出来,方觉自己应当注意?尊卑之别,遂又道:“奴婢在东宫只有皇孙乳母这一个?身?份,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望吴王殿下能明白这一点,往后也莫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这种话来侮辱奴婢。”
    萧琰看着她的反应,原本正因她终于显露出来的脾气而觉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