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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7章 跟踪 云英,你是站在孤这一边的。……

      一直面不改色的萧元琮在?听到那声“穆娘子?”时, 目光也?沉了下去。
    云英更是实在?没料到,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萧琰会与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说话?, 那一声“穆娘子?”,说得仿佛与她十分相熟一般。
    她可是东宫的人, 怎能与吴王有瓜葛!皇孙是太子?殿下的长子?,自?然一切只听太子?殿下的!
    “殿下?”她朝一旁探出身去, 直接越过萧琰,朝萧元琮投去请示的目光。
    孰轻孰重, 立时分明。萧琰二十年来鲜少受到这样的冷待,原本还带着莫名笑意的脸顿时毫不掩饰地变冷。
    “不愧是大?哥亲自?带回来的人,”他冷眼与萧元琮对上, “穆娘子?, 你还真?是我大?哥的忠
    仆。”
    萧元琮上前一步, 重新站到云英的身边, 微笑说:“云英照顾孩子?一向尽心,不曾怠慢。”
    帝后二人已经在?宫人们的簇拥下坐上高座,薛清絮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转了一圈, 最?后似笑非笑地落在?萧琰身上。
    “从前没瞧出来, 原来二弟这样喜欢孩子?,何不自?己也?生一个?”
    萧琰扯了扯嘴角,略一偏头,睨她一眼:“皇嫂说笑了, 我连成婚都还不急,生孩子?这样的事太远,绵延祖宗血脉的重任,交给大?哥就好, 毕竟,大?哥才是太子?,是大?周的储君。”
    这话?分明是在?点太子?。皇长孙出生前,郑居濂一党便曾以东宫多年未有所出,恐国本不固为由,屡屡上疏圣上,要求问责太子?。
    薛清絮对上他的视线,又很快错开,不再说话?。
    萧元琮一笑了之:“说起来,孤这个储君,的确在?绵延后嗣上疏忽了,如?二弟方才所说,孤应当让父皇瞧一瞧皇长孙。”
    他说着,竟真?的对云英示意,让她带着孩子?,跟着自?己往台阶上去。
    萧琰挑眉望着他不似以往的反应,也?跟了上去。
    正?是宾客们在?内官的指引下,分别?来给圣上贺寿的时候,两位皇子?一来,便到了天家子?女一同拜寿的时候,三位已出嫁的公主带着各自?的驸马都尉,还有最?小的普安公主萧珠儿站在?后头,众人一道,冲萧崇寿下拜。
    萧崇寿看着自?己并不“繁盛”的子?女,心中难得生出几分感慨。
    年轻时不曾觉得自?己膝下人丁单薄,如?今年岁渐长,身子?又不好,看着孩子?们一个个都大?了,才渐渐想起那些未能出世?,或是刚出世?不久就断了气的孩子?。
    只是,有皇后在?身边,他不想教她发现自?己的心思,只能如?平日一般淡淡挥手,示意他们起来。
    “好了,都起来吧,难得人这样齐全,你们的心意朕领了,一会儿莫要拘束,好好喝几杯。”
    后头已有别?的亲贵等着上来拜寿,公主们转身要下去,萧元琮却忽然扬声说:“今日父皇千秋,举国同庆,儿臣特将长子?一同带来,亲自?给父皇贺寿。父皇,还有三月余,孙儿就要满一岁,只是至今还未入宗室族谱,儿臣想趁今日,请父皇亲自?为孙儿赐名。”
    出生十个月还没见过皇祖父一面的孩子?,连名字都不曾起,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郑皇后的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原本同萧崇寿握在?一起的手轻轻一抽,撇过头去,一副要皇帝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萧崇寿轻咳一声,正?犹豫要如?何回应,一旁的萧琰忽然说:“还有三月余要满一岁,那便是去岁十一二月里生的,都说妇人怀胎九月——那便是去岁上巳前后怀上的了。儿臣记得,那时,朝中还未有言官上疏议论?东宫无?后之事,原来大?哥这样未雨绸缪,早已先诸位臣工一步,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身为储君,为大?周皇室繁衍后嗣,本就是应尽之责。”萧元琮波澜不惊。
    “到底是大?哥,总是将江山社稷放在?心头。”萧琰皮笑肉不笑地说完,抬头望向不知为何有些出神的萧崇寿,“父皇,既然如?此,何不如?大?哥的意,给侄儿赐名?堂堂皇家长孙,连个入玉牒的名都没有,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郑皇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也?帮外人说话?,登时满眼怒气瞪过来。萧琰只做看不见,毫不在?意。
    萧崇寿无?奈,拍拍妻子?的手,说:“那便着宗正?寺拟好,到时由太子?选一个称心合意的入玉牒吧。”
    臣子?们都看着,他不好连给孙儿起名这样的事都推脱掉。
    “儿臣便替皇儿谢父皇赐名。”萧元琮冲父亲深深一揖,不再多言,带着弟妹们离开。
    高座上的帝后二人继续接受亲贵们的朝拜。萧崇寿趁着臣子?们下拜的时候,悄悄拉着郑皇后的手哄:“好了,都是小事,不值得你生气——伤的可是自己的身。”
    “臣妾爱伤便伤,横竖陛下都不在?乎。”郑皇后性情向来骄纵,刚入宫时便是如?此喜怒形于色,半点不怕所谓的天子?威严,偏偏萧崇寿就吃她这一套,总是愿意低声下气哄她。
    “朕怎会不在?乎?朕情愿都伤在?自?己身上才好。”眼看臣子?们行礼毕,已经要起身,萧崇寿赶紧说完,“今日是朕的好日子?,难得高兴,往后还不知剩下几个春秋,一会儿还等着与卿家们多喝几杯呢,若是皇后还气着,朕怎么还喝得下?”
    郑皇后一听,面色立刻软下来:“陛下说什么糊涂话?明明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
    萧崇寿这才露出笑容,一面示意众人起来,一面让宫女上前替自?己斟酒。
    他素来贪杯,只是近来被郑皇后管得严,已有近一年不曾沾过一滴酒,今日解禁,早就蠢蠢欲动。
    郑皇后则不忘提醒:“陛下谨慎些!可千万不能再像去岁上巳那样,醉得不省人事!”
    那一回,萧崇寿多喝了几杯,原本只是离席更衣,可一时酒意上头,挥退了身边的侍从,随意寻了一间空着的殿阁睡了两个时辰,那两个时辰着实急坏了身边的人,惹得郑皇后好几日不曾理他,气才消。
    提到“上巳”二字,萧崇寿的神情僵了僵,随即又摆手:“不会,那日是误饮了鹿血酒,今日自?然不会了。”
    -
    云英跟着萧元琮回到座上时,已经又有些宾客上来,同太子?夫妇对饮、攀谈。
    她抱着皇孙,本想着来给圣上拜寿已毕,应当可以回去了。可是,大?约是因为方才在?圣上面前露了面,又或是因为太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露出对这个长子?的重视,许多宾客上前时,都不忘瞧一瞧皇孙的样子?。
    小小的孩子?,平日到这时候,应当已犯困了,可今日见到这样多人,仿佛被感染了,圆溜溜的眼睛仍旧睁得老大?,半点没有困意。
    云英无?法,只好抱着孩子?,一次又一次应付着宾客。
    孩子?长得快,如?今越来越重,她一直抱着,竟觉得腰有些累,忍不住悄悄喘一口气,搂着孩子?换个角度。
    漫长的皇家宴会,就在?一次次推杯换盏与一场场歌舞盛会中一点点过去,她的劳累显得微不足道。
    只有萧元琮看出来了。
    “云英,”他冲她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旁坐下,“站了那样久,一会儿孤先命人将你与孩子?送回东宫,可好?”
    薛清絮早已被她娘家嫂嫂唤去说话?,此刻早不见了踪影,长案边只剩下萧元琮一人。他喝了不少酒,白皙的面颊间浮起一层微醺,声音也?比平日更柔和。
    “多谢殿下关心,奴婢同丹佩和绿菱说好了,今晚由她们两个接皇孙回宫,眼下时辰已差不多,想必她们一会就要来了。”云英还留着心眼,方才武澍桉说要给靳昭赔罪,她不信他会那么听话?,想必到时还要折腾些什?么,她不想这样早就回去。
    “也?好,蓬莱池附近还有游园会,你头一次来,便自?去瞧一瞧。”萧元琮倒是十分知晓宫女们的玩乐。
    说话?间,丹佩和绿菱两个已来到鳞德殿附近,正?往他们这处行来。离先前约定?的亥时还有近两刻的时间,想来是她们不忍留云英一人在?此照顾皇孙。
    “殿下,”趁着她们还未到近前,云英犹豫一瞬,还是说了出来,“奴婢上回随太子?妃殿下入珠镜殿向皇后娘娘请安时,曾见过吴王殿下,大?约是那一次,奴婢言语不够谨慎,有所得罪,才让吴王殿下一直记到如?今,除此之外,奴婢与吴王殿下再无?任何瓜葛……”
    她想要解释,萧琰之所以知晓她姓穆,只是因为上次在?珠镜殿见过一面的缘故。
    萧元琮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忽然露出一抹笑意,不是平日浮于表面的和煦,而是真?正?的松快的微笑。
    他伸出手,飞快地在?她额边抚一下,带着温柔而亲昵的味道,让她感到被触过的肌肤倏然一烫,麻丝丝的感觉自?额角开始,迅速蔓延开来,又迅速消失不见。
    “孤知
    道,云英,你是站在?孤这一边的。”
    很快,丹佩和绿菱来到萧元琮的面前,冲他行礼后,接过终于开始犯困的小皇孙,在?东宫内官的带领下,离开鳞德殿,乘来时的马车先回东宫。
    云英亦行礼告退,却不是往蓬莱池的方向,而是穿过嘈杂的人群,悄悄往西面人烟稀少的撷芳阁行去。
    在?她前面十余丈的地方,就是方才也?恰好独自?离席的武澍桉。
    人越来越少,她不敢直接在?长廊上跟着,便干脆走?了凭栏之下,矮了一截的砖石路,远远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