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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76.入赘婚姻

      君堡很不太平,外头天天有奥斯曼人的骑兵跑来跑去,住在城里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所以我的母亲和未成年的弟弟早已移居到了摩里亚,搬到岛屿上最安全坚固的城堡,米斯特拉堡中,和三哥狄奥多尔生活在一起。
    尽管狄奥多尔据说不知道在哪座修道院里苦修,但在收到我的信件之后,很快就有几名骑兵把我最小的弟弟护送到了格拉伦萨。
    现在的小孩长得怎么这么快,我上一会看到托马斯不过是半年前,没想到现在他又高了一些。
    我看他从马上跳下来,脸上现出欢喜的神情,却又迅速变得拘谨起来。
    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巴塞丽莎。”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你个死小子,对自己姐姐都这么见外的吗?”
    “可是,姐姐……我不想结婚……”
    托马斯嘟着嘴,向我撒娇。
    啊,我的弟弟,只要你摆出这样的脸面,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摘给你,不结婚就不结婚吧,谁让你是我最可爱的弟弟呢。
    我对可爱的东西没办法啊,那我找安娜吧,看看森图里诺还有没有侄子,或者嫁给他的私生子。
    “啊我死了,你不想结婚就……”
    玛纳不知从哪里蹦出来,跳到托马斯头上,吓得他一缩脖子。
    狸花猫稳稳当当的蹲在头顶,打了个哈欠,用幽绿的招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果然还是猫看着更可爱一些。
    我默念着荷鲁斯的名字,使自己的心像法老般刚硬:“你不想结婚就不结婚,天下岂有这样的好事?眼下趁你姐姐还有点权势,你早早生了孩子,我还能替你带带孩子,要是再过几年,我可没精力替你管教儿女,还不是你和弟妹苦熬。你过了个年也十四岁了,早些定下婚约,待到明年便将扎卡里亚家的独女八抬大轿娶进君堡,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办婚礼,总强过你那死鬼父亲要在摩里亚的小教堂里凑合。”
    托马斯不死心的讨价还价:“姐姐,我只想替父亲照顾好你和母亲,结婚的事情还能再过两年……”
    “你这小子,知道有多少人想娶扎卡里亚家的独女?只要与此姝成婚,即便无才无德将来也能成为摩里亚的专制公,这抵得上你奋斗多少年?再说扎卡里亚家的独女生的貌美如花,又知书达理,琴棋书画,女红厨艺无不精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也请先生与你问过,你们两人八字相合,你是金命,那卡特里娜是水命,金入水则满堂生辉。”
    “你看那星相学上说,水金夫妻坐高堂,钱财积聚喜洋洋,卡特里娜嫁给你,定然旺夫,往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啊。”
    我忍不住摸着嘴角不存在的大痔,试图让自己弟弟开窍。看来我还有当媒婆的潜质,这臭小子竟然听得出神,看样子多半成了。
    事不宜迟,打铁趁热,我又给托马斯加了几锤:“那卡特里娜生的貌美如花,胸脯饱满,又是大屁股,好生养,听说她还有个白净的大额头,发际线颇高。”
    眼下欧洲的贵妇女子都以高额头为美,大概是天主教剪发礼的恶习对世俗社会的冲击,其实我觉得难看极了。好在我平日有猪皮帽子遮挡,也不需要讨那帮臭烘烘的男人欢心,倒也不必学那些贵妇用镊子把额头的前发都拔去。
    托马斯听得两眼发直,我看到他微微弯下了腰,似乎腹部有些不适,隐约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蠕动。
    成了,看来他听到了天堂的号角被吹响的声音。
    “既然你没有反对意见,我这就派遣使者替你说亲,”我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书信,上面盖着我的金印,值好几个杜卡特,我可是下足了本钱,“你既然来了,暂时就住在格拉伦萨,我好好教导你宫廷礼仪和社交辞令。你自幼从家庭教师学习历史和诗歌,却没学过统治和权术,我也要替父亲一并教授于你,好替你姐姐把那亚该亚抢到手里。”
    托马斯嚅嗫着嘴唇,唯唯诺诺的称是:“都依姐姐的意思,只是那亚该亚大公怎么肯把独女和家产都交给我呢?”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倒插门。”
    “什……”
    “入赘啊,生下的孩子都算扎卡里亚家族成员,有什么问题吗?”
    玛纳在托马斯抗议之前,就在他头上狠狠踩了一脚,借力跳到我怀里,提前让他体会到了低头的感受。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所以我才教你权谋和统治的艺术嘛,反正拉丁人对家族并不那么看重,只要你等老森图里诺死了,大公的位置自然就是你的,到时候想改孩子的姓氏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何况婚姻只是个幌子,我只是想骗过森图里诺而已。
    森图里诺的军队大多是封建领主的征召兵,除非他的领土受到攻击,否则封臣们可不会平白无故为了领主而丢弃自己的庄园,自带干粮的集结起来。
    如果,大公要对外征讨,或者主动集结军队的话,每个封臣每年只需要为他服役六个星期。如果想要长时间的征调军队,就需要向手下的封臣和骑士支付工资和军饷,所以森图里诺主动动员军队的成本会很高。
    倘若他能说服手下的领主,让那些男爵和骑士相信,东罗马的皇帝马上要带着军队入侵亚该亚,或是他魄力十足的用历年累积的金钱来支付军费,那我还真没办法。
    可是他做得到吗?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在各地散播两国即将联姻的消息,亚该亚的贵族会相信罗马的军队将要进攻吗?
    至于主动动员军队,把六千大军集结起来,倒是能确保军势上压过罗马一头,但这样的军队只能维持六个星期,之后如果不用于进攻,就只是徒劳的浪费人力和财力。就好像二哥的农兵要经常放回务农一样,佃农和自由农组成的征召兵长时间的集结,会压垮小国的粮仓与国库。
    何况我率领的军队不过一千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余力进攻亚该亚的样子。
    我最终拍板道:“那事就这么定下了,你随我回君堡,到时候就在圣索菲亚大教堂订婚。”
    留下卢卡斯带着一些人防守格拉伦萨之后,我带着军队坐船返回了科林斯,把农兵交还给二哥,随后桨帆船被滚木和牯牛拖曳到科林斯地峡的另一端,与两条大船汇合。
    安装着长橹的桨帆船在躲开两条威尼斯快船的追击之后,在几天之后终于抵达了君堡。在此期间,我和大猪蹄子又互换了几回,频率却是渐渐加快了,似乎离君堡越近,我们交换得就越为频繁。
    至于一开始以为是交换诱因的提亚马特彗星,似乎和这一神秘现象完全没有关系,那颗彗星早在几个月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所以我每天在船上醒来,总能看到船头吊着的意大利人头颅又变多了几颗,托马斯吓得从来不敢到船头来。
    我摘下一颗脑袋端详了一阵,这些意大利人的脑袋颇为圆润,如果当弩炮炮弹,阻力会很小,可以射的很远。而且日曝多日,晒得血肉枯燥,脑髓干萎,分量轻了不少,比石弹射的还要远。
    估计欧洲又要有可怕的传言了。
    摧破者号刚刚靠拢在栈桥上没多久,我就倒在布拉赫奈宫的窄床上,只觉得全身都散了架。
    替我打理君堡政务的乔治拿着一些文件等待我签字,我闭着眼睛看也不看都签了,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就是孔雀天使他爹来了,也给我在门口等着。
    但乔治还是不肯让我休息,继续摧残着我:“康丝坦斯,有人来拜访了,你最好见一见。”
    “不见,我要睡觉。”
    “是威尼斯人。”
    “就是威尼斯人我也……等等你说威尼斯人?”
    乔治把我签字盖章的文书收好:“对,威尼斯人的秘使两天前就到了君堡,已经求见你很久了。”
    “他们来做什么?把金角湾附近的商铺要回去?”
    这位君堡大学成绩最好的历史学家忧心忡忡的看着我:“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塞萨洛尼基沦陷了,奥斯曼人攻入了塞萨洛尼基,劫掠并放火焚烧了这座城市。”
    啊,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