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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树开花灼灼其华 作者:筱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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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的站在哪儿,他这算是报应么?呵……
“对了,”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撩起帐帷,从中走出一丝不挂的男人。烛火下,男子身材修长,容貌妖娆,赫然是岳乾宁。
他慢悠悠的将衣服穿上,容色轻挑:“前些日子,范大海的儿子将范渐的儿子给推下楼,摔死了。”他手里拿着红袍却也不穿上,挑起桃花眼“你不觉得蹊跷?”
范大海和范渐同为范家的两根顶梁柱,二人关系素来不睦,只不过为大局考虑一直在彼此忍让。现在范大海家的狗儿子将范渐的独苗苗给弄死了,两人已经直接撕破脸,范渐甚至要去刑部立案彻查,若不是范欣昌拦着,相必两人已经在衙门里吵起来了。
“怎么说?”女子在帐中,声音有些慵懒。
“你不觉着,这是有人有意而为?不觉着……”他的的眼角的余光扫向窗外,笑意更深“是岳乾朗要处置范家了,我们的计划,也应当提前了吧。”
岳乾宁已将衣服披上,松松垮垮的系着:“逼宫什么的……”他舔的舌头过嘴唇,致命的妖娆“听起来很令人兴奋呢。”
“呵呵~”范欣昌轻笑一声,似随意似狠毒:“好,依你。”
天空中一道惊雷劈过,青色的光亮迅速闪过,然后说轰隆隆的声音伴在大雨落下。
岳乾朗的身子晃了晃,嘴唇与脸色一样的灰暗无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脚步发虚,无意识的走入雨帘,他不敢再停留在这儿,又胆小的不敢冲进去,整个人像是丢了魂魄,木木的向淋着雨往前走。
岳乾宁看着雨帘里隐约的声音,轻轻笑着,反击什么的……更有意思。
他的乾陵替他受了苦,他怎么能让罪魁祸首好过
“点着灯似乎更刺激,”范欣昌笑道“还是你会玩,以前黑洞洞的确然没趣,以后也点上吧。。”
他回头看着床上的女人,笑:“好。”
他与范欣昌不过是肉|体交易罢了,他要利用她的权势,她利用他的容貌与别人的几分相似。
在雨中在幽深的甬巷里,黑洞洞的夜里,冰冷的雨犹如石子,岳乾朗任雨淋着,脑海里尽是与范欣昌相处的点点滴滴犹如皮影戏一眼走马而过。
那么久,他全心全意待她,任她胡闹。不求她你能发现自己的情感,不奢望她能对他有超越世俗的情感,可是,他这样的卑微,换的却是范欣昌与人苟|合,意图谋反逼宫。
将他除之而后快。
不知这样走了多久,待他终于停下来时,却发现自是在凤霞宫门前。
他愣了愣,是了,以往他有什么烦心事都习惯来她这儿,现在这座宫殿早已空了,人也走了,他不能再拖累她了。
每个人都该有个好的归宿,除了他。
身为君王本该位处高台孤身只影,不该又软肋,不该有顾忌。他得孤傲的,立于皇座之上,这样,方可守护百姓安康保大夏王朝之绵延。
他不该有其他祈求。
远处忽然出现一抹烛火摇曳,女子撑着伞向他行来。她长的与以往的顾倾城很像,但岳乾朗从不会将两人弄混,那时的顾倾城活泼天真,而她,这个叫苏尾鸢的女子,冷清入高山雪莲。
“皇上。”女子将伞举高,替他遮雨,手里的灯笼泛着温暖的光“雨大。”
他冷冷的看着她:“朕想起你是谁了,”
他想起那个易容成男子伴随他上阵杀敌的奴婢,她从树下朝他走来,说。
“我可以救她。”
“果然,你还是爱她的。”
他从未正视过苏尾鸢的眼,于他而言苏尾鸢不过是用来搪塞顾倾城的工具,现在看来,她与那夜巧儿两人的眼神如此像。
苏尾鸢缓缓笑着:“妾是谁有什么重要的呢?身份也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心,”她指着心口,笑的悲戚又带着嘲弄“皇上不是需要一个能无所牵挂,心甘情愿陪着你的人么?妾可以。”
“你可以?”岳乾朗捏住她的下巴,死死盯着她,眼眶发红,不知是被雨淋的或是其他。
岳乾朗捏的很用力,她没了护体巫术,疼痛被扩大数倍。苏尾鸢眼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嘴畔讽刺的意味更甚。
一个吻忽然盖下来,不带丝毫温柔,只是狂躁的掠夺,啃噬。苏尾鸢愣住,丢了手中的东西,紧紧拥住岳乾朗的后背,疯狂的回应,两人都在掠夺,铁锈一样腥甜味道在两人的嘴角蔓延开。
烛火在灯笼里闪烁了下,熄灭。水在两人的眼角滑下,也不知是不是咸的。
孤独可以忍受,背叛可以反击,可那那种深入骨髓的落寞,期待的美好突然沦为绝望,犹如结痂的伤疤被狠狠撕开,眼睁睁的看着日益溃烂,然后整个人面目全非,沦为魔鬼。
☆、毒发
第33章 毒发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一个意外。
她现在叫苏尾鸢,以前叫夜巧儿,很久之前被称为巫女。她是没有名字的,她的名字都是自己取的,算不上是名字,不过是三个没有关系的字硬凑在一起罢了。
她出生的地方叫巫族,这个混在人类中与普通人大同小异却又有着天壤之别的人类。他们有着改变世界的神秘力量,但过着与普通人无异的日子。他们行迹诡秘,许多贵族穷极一生都未寻到其半片联系。
她幸而又不幸的出生在这传说中的种族中,幸而不幸的被选中为巫女。
论起巫女,就好比泉眼。一汪池水是否清澈全在泉眼的干净与否,而巫族的昌盛全在于巫女。
巫族的巫女并非世袭,是由一群不住栖宿何处的六只五彩神鸟所选定,且这些彩鸟很傲娇,选取巫女时间不定。凡是胎儿将降时六只彩鸟齐飞便是选定了新一任巫女,也不管前任巫女是死是活。
她出生在河滩边,她的母亲是族里一未婚先孕的女子。对待未婚先孕这一事,巫族与族外之人出奇的一致:厌恶,摒弃,杀害。不问缘由。
听饲养她的老太太所说,那天是冬日里鲜有的艳阳天。她的阿妈正满身是血的躺在连赶制了三天的,精致的猪笼里。族里的大巫师正跳是祭祀舞,香案上摆着一只血淋淋的牛头以及袅袅飘烟香炷。彼时,天边忽然齐飞来闪着五彩光芒的大鸟。在一众不可置信,下巴和眼珠子要一齐掉下来的族人面前出生,而她那可怜的阿妈死在了还未来得及浸下水的猪笼里。
噢,对了。还有那个饲养她的老太太,她是巫族前一任巫女。她出生的时候那老太太也是在的,那时她看都不敢看那金灿灿的大鸟一眼,哆嗦的像筛糠般爬到她面前。又拜又喊,说自己很是崇敬于她。
她自然不相信,她抢了老太太的地位,老太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她又不是傻子,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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