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饿的太久了，安婧从来没觉得盒饭这么香。因为从小练习舞蹈，她吃饭一直都是七八分饱，今天拿着饭盒几分钟的时间全吃完了。幸亏一人发了一瓶水，要不她吃的太快，噎的自己直打嗝。
    “够吗？我这盒还没吃。”卓然坐在她身边看她风卷残云般吃完之后，拿着自己还没开封的盒饭问她。
    “够了够了，谢谢您。”
    听她说够了之后，卓然才拿起来筷子吃起来自己的那份。安婧有点诧异地看着他，难道他刚刚是在等自己吃完，怕自己不够吃吗？
    安婧赶紧甩甩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扔出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幻想什么。
    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丽丽让她们继续练习走路。下午的时间除了走路姿势的纠正，还有练习舔香蕉。不可以把香蕉咬断，也不可以用牙在香蕉上留下任何痕迹。吃晚饭前丽丽挨个检查她们手里的香蕉，有痕迹的都要挨打，有多少痕迹就被打多少下。
    这个项目比穿高跟鞋走路还难，几乎每个人都被打了。对于从来没有床笫之私的女孩子们来说，用嘴不停得舔香蕉还不能留下痕迹实在太难了。
    不出意外，安婧也被打了。和之前在张聪那里用皮尺抽不同，丽丽拿出一条不是很粗的鞭子。这条鞭子的好处是不会在她们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但也一点都不轻松。每一下打在身上，都是钻心的疼。
    安婧被打了五下后背之后，一瘸一拐地坐回卓然旁边的位置。这次卓然直接起身，方便她进去。一只手在她看不到的身后护着她，以防她摔倒。
    “你不觉得卓哥今天怪怪的吗？”陆佑震低声问身边的伍卫军，他俩刚刚送饭过来就没走。
    “没有。别跟个娘们似的八卦了，该去拿晚饭了。”伍卫军说完就往门外走，留下一头雾水的陆佑震。明明他也看出来，为什么就不觉得奇怪，难道真是自己八卦？
    陆佑震晃晃脑袋，今天的事情好奇怪，卓然奇怪，这个伍卫军也奇怪。但没多少时间给他多想，伍卫军已经在电梯口等他了。他快步走过去，跟他一起去拿晚饭了。
    伍卫军他们的晚饭还没拿来，卓然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临走前他和丽丽大概交代了一下一会儿训练注意的事项以及晚上几点送她们回去休息。交代完，他看了一眼还在加紧练习舔香蕉的安婧就离开了。
    晚饭后女孩们开始最后的考核，根据之前集团的通知，要从十二人中挑选出五人，用于明天中午的陪酒等活动。
    丽丽把她们的资料看了看，最后落到安婧的资料上。【单人舞曾获全国三等奖】、【多次荣获学校舞蹈大赛一二等奖】。
    “安婧，你跳舞是不是挺厉害？我看你之前总获奖。”
    “呃……还行……从……从小练习。”
    “可惜了，脚扭了，要不明天可以好好表演一下。不过……也不着急，等你脚好了，到时候肯定还有这种场子。”
    “丽姐，老板来了。”一个黑衣人推门进来通知丽丽。
    “谁？老板？快快快，把鞋穿好，全都打起精神来，好好表现。再出岔子，可就不是挨鞭子那么简单了！”丽丽瞬间严肃起来，连带着所有女孩都紧张起来。
    “老板好！”
    经过一天的训练，女孩们已经知道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在门推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来时候，所有女孩齐声弯腰问好。
    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眼神不像卓然是冷漠看不到底的那种，他的是透露出凶狠的神色，让人不敢对视。只是他眼神扫过，都会让人后背发凉。
    他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领头的就是卓然，站在他身边。卓然扫了一眼弯腰鞠躬的女孩子们，最后将目光落在安婧身上。看着她和其他人一样卑躬屈膝，心里竟然莫名冒出了些许的心疼。
    今天的他，不用别人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但不管他怎么想，还是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安婧。如果之前没见过，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不停地想保护她。
    “这就是昨天搜集来的？这批质量还不错。”老板的声音将卓然的思绪拉回来。
    “是，昨天带回来的，一共12个人，最小的20岁，最大的23岁，全都是雏。”卓然汇报着。
    “嗯？23岁？那么大了？哪一个？”
    “那个，最左边那个。因为学跳舞，身体柔韧性好，所以带回来了。”
    “学跳舞？那岂不是可以配合很多姿势？”老板兴致突然来了，向安婧走去。安婧整个人瑟瑟发抖，她从来没有那么希望自己不会跳舞。
    “但是，她脚扭了。等过段时间养好了和您说。”卓然边说边快速走到安婧身边，用自己身体挡到老板和安婧中间。这个动作让丽丽深吸一口气。
    “脚扭了？可惜了。那不能跳舞，明天可以作陪吧？”老板眉毛些许上扬了一下又放下。
    “那我明天带着她，让她陪别人怕惹乱子。”
    “你？也行，你小子终于开窍了？知道找女人了？哈哈，也是你都多大了，我记得你和我岁数差不多大吧？这么多年光帮我打打杀杀了，缺个暖被窝的。怎么，看你今天这架势是中意她？没事，你要喜欢就和我说，我不是一直和你说，想要谁就和我说，肯定满足你。”
    “谢谢老板。”
    “那她明天跟着你，丽丽，这个女孩好好培训。卓然能看上不容易，训好了送他房间去。那个开苞的事，就留给卓然吧，这个不上菜单了。”老板扭头和丽丽交代着。
    “是，老板。”
    安婧的人生在他们谈笑间就决定了，落入魔窟的女孩子再也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安婧小心翼翼得抬头看卓然，这个以后她要服侍的男人。正好也对上了卓然的眼睛，依然是看不出任何的温度，让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