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方面，我再强调一遍，淡妆。要点你们的客人，都是希望要你们的清纯。所以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化妆，现在都给我化裸妆听到了没有？“
    安婧在丽丽的讲解中，弯着腰静悄悄走到卓然身边。她要坐的座位需要卓然侧一下身她才可以进去。但在刚刚的相处中，她就是再傻脑袋再懵，也知道卓然属于这些人的上层。所以她左右为难地站在他旁边，想轻轻拍他一下，又不是太敢。
    “安婧，你傻站着干嘛呢？赶紧进去坐好，还是你有什么高见想发表？“丽丽看安婧站着时间太久，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她。
    卓然刚刚在想事，没注意道自己身后站着的人。丽丽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扭头一看安婧尴尬地站在他身后。他眉毛扬了扬，身体侧了一下，示意安婧进去坐。安婧像条蛇一样，身体尽量不和他有什么接触，坐到座位上。
    “我们接着说，说完化妆接着说着装，记住发给你们什么就穿什么，你们没有挑选的权力。穿上衣服之后都给我大大方方的，不要用手捂着这捂着那，到时候受苦的只有你们自己，我相信今天检查身体的苦你们都不想再受一次了吧？“
    “有的人刚刚没听到，我再和你们强调一遍。来到这里服从就行，客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管以前是被人捧着的公主还是什么，来这了，如果想活，必须听话。客人的话要听，比你级别高的人的话也要听，不管合理不合理。听懂了吗？“丽丽专门看向安婧又强调了一遍。
    安婧跟着周围的女孩子点了点头，丽丽继续讲服侍客人需要注意的事项。安婧听着听着，总觉得坐在旁边的卓然在看她。但每次她扭头看他的时候，他不是在看丽丽说什么就是看自己的手机，回复着一些什么消息。
    “安婧！我刚刚讲什么你听到了吗？“发现安婧又在东张西望，丽丽有点生气的大声点她的名。这一声把安婧和她身边的卓然都吓了一跳。卓然放下手机，饶有兴致地看向安婧。
    安婧哆哆嗦嗦站起来，“听……听到了丽姐。刚刚在讲就算生理不适，觉得恶心，客人的要求也不能拒绝。但是集团不会把特别变态的客人安排给我们，所以我们也不用太担心。“
    “坐下吧，别东张西望，妄想一些不现实的事和人，记住来这里谁也救不了你们，只有乖乖听话才能救得了你们。“丽丽话里有话的看了她一眼。安婧点点头，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再说她能指望上谁，不会是身边的这个人吧？
    想到这里安婧大胆地扭头看了看卓然，这次卓然没有回避，和她四目相对了一会。安婧开始脸红心跳把眼睛挪开。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在这个鬼地方遇到她，安婧可能真的会对他有什么幻想。
    他身上有太多吸引没见过世面的女生的点。黑社会里的上层人物，稳重中又有着痞坏的感觉，对女生尊重不会毛手毛脚，即便是她这样落入魔窟的女孩，他也保持着尊重。关键样子也是帅气好看。
    “好了，今天先讲这么多，等你们第一次都卖出去了，再上后面的课。第一次也没什么花样，老老实实听话就行。下面进行实践环节。“
    丽丽拿出一双15厘米高的高跟鞋，女孩们排队去领，然后在房间里开始练习走路。安婧虽然从小跳舞，但本来就不低的她只穿过5厘米左右的高跟鞋，15厘米这么高的她见都没怎么见过。
    看着手里的高跟鞋她开始发愁，周围很多女生也是同样的愁眉苦脸中。她们大多数都没怎么见过这么高的鞋，更别说穿过。现在还要在一天之内学会怎么穿着它走路。大家穿好之后扶着墙，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小心地迈着脚步，身子七扭八歪的。
    在她们不间断走了两个小时之后，每个人的脚都钻心的疼，但没人敢休息。她们牢记刚刚丽姐的话，在这个地方想要活命必须要听话。
    “哎呀！“
    安婧第五次摔倒了，这次摔的有点狠，应该把脚扭了。她的脚脖子肉眼可见地开始红肿起来。一直观察她的卓然再也坐不住了，走到她身边拿起她受伤的脚仔细查看起来。在确定只是扭伤之后，帮她把鞋脱掉，在其他女生羡慕嫉妒的眼神中，公主抱把安婧抱到椅子上休息。
    正在纠正女孩走路姿势的丽丽和之前的陆佑震一样，嘴张的好大，脸上不加掩饰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丽丽和卓然做同事十来年时间了，从认识他开始就觉得他像冰山一样无法靠近。也就是这几年卓然总默默帮她解决一些女孩惹出来的麻烦事，她才觉得他只是表面冰上。所以偶尔大着胆子和他开开玩笑。
    但今天这样的事，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卓然竟然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这么温柔？！温柔关心这样的词竟然可以用在卓然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先吃饭？她们早饭也没吃，你应该也没吃吧？“卓然无视了丽丽脸上的表情，看了下手表问她。
    “哦哦哦，对，吃饭。对，该吃饭了。我去让食堂送吃的来。一共是……我数数……“
    “14个人。“丽丽正在数人数，卓然直接报出来。“你在这继续训练吧，我让小伍他们送过来。”说着卓然拿起电话出去。
    不一会儿，伍卫军和陆佑震拿着14个餐盒和饮料就来了。丽丽让女孩们把鞋脱了，排队去领。大家如释重负，纷纷把脚上的刑具扔掉，去伍卫军他们俩面前排队。
    安婧正要准备起身去排队，卓然按住她。径直走到去伍卫军面前，拿了两盒饭和两瓶水走过来，递给她一份。
    “谢谢，谢谢。”安婧赶紧接过，小声道谢，全程低着头不敢看卓然，也不敢看周围。但即使她不看，也可以感受到周围女孩嫉妒的目光，还有卓然看似冰冷，但似乎冰冷目光下还有着些许温暖。
    安婧觉得自己肯定疯了，竟然可以在这种地方感受到一个人的目光有温暖？她严重怀疑自己换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