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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春前雪 第76节

      不过他奶奶的基因是真的强大。
    靳朝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三步,庄灿就坐到了他身边。
    她撑着下巴,歪头看他,眼睛还有点红红的,她一手揉着眼睛,“你和你奶奶长得好像啊。”
    靳朝安手里的杯子微地晃了下。
    庄灿没有注意到。
    她的眼睛越揉越红,“我刚刚在里面看到你奶奶的照片了。”
    靳朝安一把扯过她的手腕,紧紧盯着她兔子似的眼睛。
    庄灿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嘛?”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也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他的情绪开关,这人几乎一秒变了脸。
    靳朝安眼神阴鸷。
    双腕都被他攥在掌中。
    庄灿还在不停眨眼,好像睫毛进了眼睛了,她很不舒服,“松开我,我难受!”
    “哪儿难受?”
    “眼睛。”
    “为什么难受?”
    庄灿觉得他像是有什么大病,“迷眼了!”
    “为什么迷眼。”声音冷酷无情。
    他紧盯着庄灿那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双眸中毫无动容。
    “刚才哭了……”
    “谁让你哭的?”
    “你有病吧!”庄灿实在忍无可忍,照着他小腿狠狠踢了一脚,趁机抽回手。
    她低头揉着眼睛,越揉越痛。
    靳朝安再次撇开她的手,庄灿刚要挣扎,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他快速低下头,把嘴唇贴到她眼前,颤音似的,“我来。”
    说完,就用双手捧起了她的脸颊,向上微微一提,轻轻“呼——”了一口。
    温热的气流呼打着她的眼睛,让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迅速占领了大脑。
    靳朝安小心翼翼地吹起了她的眼睛。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
    中午,俩人陪爷爷一起吃了午饭。
    午饭后,又回到了书房,靳朝安陪爷爷一起练字。
    写的是《金刚经》。
    庄灿在一边为他们研墨,不过这会儿,她困得要死,实在没心情看他们写得咋样。
    就觉得他们是在画蜈蚣。
    “灿灿去歇会儿吧。”爷爷发话了。
    庄灿头跟捣蒜似的,听了爷爷的话,也不虚伪客套,直接撂挑子闪人了。
    靳朝安写得极认真,笔墨横姿,入木三分,一眼也没有看她。
    倒是爷爷笑了两声,“是个有趣的丫头。”
    “傻。”靳朝安说。
    “喜欢傻的?”老爷子哈哈一笑。
    靳朝安写完最后一字,整页非常漂亮,可以说得上行云流水,字字珠玑。
    他沿着宣纸的对角线划了一个大大的叉,放下毛笔后,哼了一声,说了两个字,“无聊。”
    ……
    庄灿也没走远,而是伏在外间小厅的桌子上眯了会儿眼。
    她没让自己睡熟,十分钟后,就坐了起来,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路过书架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一张红色的贺卡。
    夹在扉页中间,比书本高出一寸,外观精致,尤其显眼。
    庄灿一边喝着水,一边抽出那张贺卡看了看。
    结果嘴里的这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他奶奶的,这他妈的哪儿是什么贺卡?敢情是那狗男人的请柬啊!
    靳朝安出来的时候,就见庄灿呼哧呼哧地坐在桌子前,手里攥着本书,扇得比风火轮转得还快。
    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跑八百去了?”
    “滚蛋!”
    靳朝安一手按在她头顶,被庄灿猛地抬头照着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靳朝安“嘶”了声,迅速抽回手,“有病?”
    “对!就是有病!我狂犬病,咬死你!”
    靳朝安把她拎到院子,“有病去治。”
    庄灿甩开他,气得跟斗牛似的,恶狠狠地瞪着他,“治个屁!老子是被狗咬了!把狗杀了才解气!”
    靳朝安纳过闷儿来,“说谁是狗?”
    “你!你是!”
    “我怎么你了?”
    “你骗我!这个骗子!渣男!无耻!”
    “我骗你什么了?”
    “你还有脸问?嘴上说爱我,扭头就跟别的女人订婚!这还不是骗我?你就是在欺骗我感情!”
    庄灿被请柬上的日期气疯了,气到直接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才好了几天,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靳朝安嘴角微沉,看起来也带了一丝薄怒,“说过爱你不假,可我几时答应过你不和别人订婚?”
    “你混蛋!”庄灿推了他一把,扭头就跑了。
    靳朝安回到房间。
    晚饭也没吃,胸口一直有些发闷。
    傍晚,彭晋敲门。
    “进。”
    “三哥,时间不多了,您该回了。”
    靳朝安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上的纽扣,听了此话,动作却越来越慢,好像慢一点解,时间就能慢一点流逝似的。
    呵,多可笑,他竟还幻想着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再容我两天吧。”
    “这两天,已经是硬挤出来的了,再容两天,怕是那边就要坐不住了。”
    见靳朝安没有说话,彭晋又大着胆子说了两句,“三哥,别忘了您回来的目的,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时间不等人……”
    本来是计划上周回的,结果不仅多耽误一周,这一周,甚至连一句公司的事都没过问过。
    三哥做事,其实彭晋还是很放心的,就是前天交班的时候碰见延良,听他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句,说三哥最近大有“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彭晋的一颗心就冷不丁地提了起来。
    “知道了。”
    到底是走,还是不走,他却没明说。
    “三哥……”
    “下去吧。”靳朝安挥了挥手。
    彭晋叹了口气,只得退下,关门的时候,还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几声清咳。
    ……
    庄灿胡搅蛮缠一顿,这会儿冷静下来,清醒了不少。
    她也觉得自己作过了。
    主要还是这两天的自我感觉太好,太飘了,导致冷不丁看到靳朝安马上要和沈夏订婚的消息,一下子接受不了。
    而且就在下月!这打击实在太大,搁谁谁也受不了啊!
    庄灿是想把靳朝安彻底抢到手的,只是没想到这狗男人居然真打算一脚踏两船。
    她还真是小看他了!
    也是高估了她自己。
    靳朝安和沈夏订婚还好,就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结婚,要是真的结了婚,很多事就难办多了。
    尤其沈家这些杠精这么麻烦,庄灿预感到的阻力只会更多,所以绝对不行,她必须要把沈夏踢走。
    好在还有时间。
    庄灿看了看表,这会儿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靳朝安应该已经睡了。
    其实她心里非常后悔,好不容易才和他走到现在这一步,万一一夜回到解放前那不就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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