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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就是他说的钝感吧,生活中处处都需要钝感力,宋御的心态也挺适用这个词语的。
“你要是参与进去,一定很疯狂。”程砚喝了口饮料,橙色的吸管压扁,因为他咬了一下。
“怎么说?”宋御盯着他。
程砚咽下热饮,扶着吸管,在杯子里转着,经验之谈似的:“你长得很好看,如果喜欢这些东西,一定很受欢迎。”
宋御饶有兴致地反问:“你担心吗?”
程砚堂而皇之道:“担心。”
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好像冰天雪地的一缕温暖流动到心间,宋御特别喜欢他真情表露的时候,情人眼里出西施,程砚在他心里「可爱」的标签已经拿不下来了。
“那就管好我,别让我去野。”
程砚靠着身后的沙发,两腿并拢,打直,拿起旁边的针织帽,揉在手里,悄悄话一般低语:“你不会的。”
宋御对他简直要爱不释手了,小别胜新婚,他现在就体验到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姚顺过来了,像个的他走在哪里都有一堆的视线跟着,姚顺脖子里有刺青,程砚看不清楚是什么,像什么动物的爪子,应该是一整只吧,他已经脑补到全身的虎龙画面了。
姚顺靠近的时候,程砚挺直了脊背,像班主任来检查似的,他抬头望着他,姚顺递给他一张纸巾,提醒道:“嘴边。”
程砚的脸霎红,两手接过纸巾道了声谢,把纸巾贴在嘴边,擦掉了一片果瓣。
他扭头憎恨地看了宋御一眼,仿佛是在责怪他为什么不提醒他。
宋御接受到了他的目光威胁,却只是乐呵地一笑,转过头和姚顺说话。
“六点多可能有雪,早点回去。”宋御说。
“嗯知道,过会就走。”姚顺说。
“阿灿的车还是谁的?”
“阿灿的,我的车没油了。”姚顺点了根烟,扔给了宋御一根,要给程砚的时候,宋御制止了,说他不抽,姚顺把烟收回来,继续和宋御说话,“你呢?这次请了几天假?”
宋御摇着火机,点了烟,“先请了一周,具体要看他,等他好透了我再走。”
姚顺朝程砚看过去,程砚听到了,也知道有人在看他,余光里收到了目光的侵袭,他没有抬头,摆弄着手上的帽子。
“也行,我还以为名校请假很难呢。”姚顺弹了弹烟灰。
宋御说:“都一样。”
程砚一直等着他们聊完,姚顺在的时候,程砚不怎么说话,从刚开始就是,貌似姚顺也意识到了,没有跟宋御聊太久,知趣地走了。
在他走后,宋御的一根烟也结束了,他把烟蒂灭在一次性的水杯中,侧眸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姚顺?”
程砚终于有说话的机会,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他道:“不是。”
宋御打量着程砚的脸色,“他只是不热情,人还是挺体贴的,而且几次想跟你说话,都没找到机会,”抓住程砚的手,“帽子有那么好玩吗?”
宋御把他的帽子夺过来,整理之后,盖在了程砚的头上。
程砚让他戴帽子,老实地坐着,盯着宋御的眼睛说:“他有想跟我说话吗?”
“嗯,想cue你,但你一直不抬头,他也不好突兀地跟你说什么。”
“啊,不好意思,”程砚抱歉道:“我只是有点怕他。”
“他有什么好怕的?”
“你当然不会觉得了,他是你朋友,”程砚这么说,宋御还是不懂,程砚简单道:“也怪我自己胆小。”
宋御想起以前在学校,他连下个楼都要找借口让他陪着,忽然就有了个大概,问道:“你为什么会害怕没见过的陌生人?而且他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是没有对我做什么,但是磁场不对,害怕一个人是本能,你那个朋友好多人都害怕你信吗?”
“为什么?”
“因为面相,还有身材,看起来都很凶,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的人。”
程砚的解释也不知道宋御能不能懂,有些人就是没办法理解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和谨慎而为的人,怎么可能心灵相通呢。
“哎呀你不懂,不跟你说了,反正我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害怕,你记住了。”
宋御说:“我当然懂,要不我找他来办事干嘛。”
程砚蹙眉:“办什么事?”
宋御把他拽起来,“别问。”
从酒吧里出来,一伙人聚在一起打车,程砚好像被排斥了,站在许远,实际上并不是,只是宋御说要跟他几个朋友说点话,程砚理解,站在那里等车。
“麻烦了。”宋御插着裤口袋,对围成一个圈的人说。
林灿道:“别跟我们说这话,小事,你放心,顺哥一个人就够了,我保证你那城南没人敢再惹他。”
宋御往程砚的影子看了过去。
“这事其实用不着我们啊,你在城南吼一句,谁还敢惹他?”
“没那么简单,”宋御道:“他不想让我再插手了,让你们以他朋友的身份警告一下是不得已的事。”
装腔作势这种警告威胁的方法,姚顺一个人就够了,宋御还是多叫了几个人,虽然他觉得这种事蛮幼稚的,但是对镇压青春躁动的小男生是最简单粗暴有用的方式。
姚顺直白地说:“其实这一趟我们不掺和也没事,那几个都被你弄住院了,我看有两个嘴角还青着呢,应该不敢了,我找过去的时候几个人都快吓尿了,这恐吓是不是有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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