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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军服气了,怀疑自己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显然铁血军不想他们带着现大洋走人。
船往兵工厂的方向开,冬天夜晚的河面,想不开的人才站在甲板上吹冷风。那是会冻掉耳朵的好不好。
田蓝蹲在船舱里吃花生米,十分满意自己从空间弄出来的花生试种成功了。这种花生出油率高,炒熟了吃也特别香。
行船途中的新四军也没闲着,还有人拿着小木棍在船舱里比划学字。学的就是聚龙山根据地的密码。现在江南地区的新四军已经接受了铁血军的扫盲方法,用这方式学字,速度要比之前快很多。
田蓝瞧着忙忙碌碌的新四军,嘴角泛出淡淡的笑。
她想她还是做了点儿事的,虽然在这个时代因为战乱,她能够发挥的作用有限,但有一点光也要发一点光啊。
就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小,不能同月亮争辉,但那也是自己的光芒啊。
船开到距离兵工厂最近的码头停下。铁血军要的钢管上岸进场,新四军要的炮.弹装满了船舱。排长也懒得再跑第二趟,再说大家是常做常有的生意,也不怕铁血军忽悠他们,专门给他们哑弹。
“怎么样?”排长询问田蓝等人,“你们是自己回去还是我们顺带着捎一程?”
田蓝也不跟人客气:“那就捎我们一段吧,到了姑嫂口,我们再下船。”
这样回去会近很多。
新四军无所谓,相当痛快地应下。
船要开到姑嫂口的时候,田蓝准备跟人道谢告辞,双方没寒暄两句,新四军的警戒兵就惊讶道:“哪里在打炮?”
陶八姑和新四军都抬起头,兵工厂的工程师十分笃定:“这是钢炮的声音。”
他明天休假,今晚跟着铁血军一块儿回去看望家人。他试验出来的火炮,他能听不出来动静?
新四军的排长惊讶:“打起来了?”
嘿,不是去收税了嚒。看样子碰上硬茬儿,遭到了对方的剧烈反抗,连枪都解决不了问题,直接上火炮了。
大家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动静,新四军的人也笑不出来了。不对,这炮火怎么还越来越猛了?这是碰上了日本鬼子押运的船只了吧。
众人哪里敢耽搁,别看现在铁血军嚣张,他们一直暗地里提防日本鬼子的报复。日本鬼子可是连南京政府都能逼到重庆去,去了重庆的达官贵人也免不了天天躲飞机。这样的角色,真肯吃亏?
新四军的船不是炮艇,但装了迫击炮和重机.枪,开起来也是飞快,并不怂日本人的船。
他们越靠近,枪炮声就越清晰。双方交火的激烈程度超乎大家的想象。
等到新四军的排长拿望远镜一看,顿时骂了声国骂:“这是出老本了。”
长河上足足有八艘战船,除了铁血军的那两艘汽艇和一艘机动帆船之外,剩下的全是日本鬼子的汽艇,有钢制的也有木头的,双方不是你的重机.枪射出火舌,就是我的钢炮发出炮弹,打的极为激烈。
陶八姑等人都傻眼了,日本鬼子要干嘛,居然阵仗搞得这么大。一般日伪军押送货船的汽艇配的也是机.枪,大部分并没有钢炮。
这几艘汽艇好了,上面的装备可真是齐全,完全是超规格武装。
但这会儿大家已经顾不上诡异之处,赶紧拿枪的拿枪,架炮的架炮,直接投入战斗。
新四军原本还想省着用炮.弹,尽量依靠重机.枪的火力。然而日本鬼子却相当疯狂,火力压得太狠。
最后大家还是没办法,也够不上一枚炮.弹有多贵了,直接投着日本人的炮.艇开打。
船上的钢炮还是新四军从日本鬼子手上缴获的,原本他们没带几枚炮弹。可现在不是刚从兵工厂出来,换了好些炮弹吗,所以炮兵用起来也豪放的很。
他们是从背后偷袭的,打了敌人个措手不及,第一发炮.弹下去就命中了日本鬼子的木质汽艇,直接让船趴窝了。
如此一来,五艘日本汽艇形成的包围圈就被撕开了口子,还有汽艇试图营救被击中的木船,结果叫铁血军的船靠近了,又挨了一发小钢炮。汽艇不知道被击中了何处,居然冒起了黑烟。
新四军向来擅长捡漏,见状赶紧机枪扫射。好几个从船舱里冒出来的鬼子就这样掉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其他汽艇见势不妙,甚至顾不上同伴,赶紧匆匆逃跑。
它们原先护着的货船也要跟着离开,却叫铁血军的机动船横插了一杠子。从投掷筒里发出的炮弹截断了货船的退路,让货船被强行留了下来。
但就这点时间,日本鬼子的汽艇已经匆匆逃离,完全跑出了钢炮的射程外。
无论铁血军还是新四军都惊魂未定,他们也不敢再继续追击。
新四军的排长倒是苦中取乐,还调侃了一句:“这皇军简直就是黄金,专门给我们送汽艇啊,真是有钱!”
铁血军的人却没空搭理他,大家都围着货船,硬生生地将船逼到了码头停靠下来。
田蓝上了铁血军的船,皱着眉头问:“到底怎么回事啊?闹成这样。”
陈立恒脸色十分不好看,这种差点阴沟翻船的经历让他极为不悦,说话也没好气:“别提了,本来就是一头一尾押运,跟以前没差别。结果我们一动手,鬼知道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么多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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