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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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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戴金霞都没等她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这样不成了千疮百孔吗?”
    田蓝笑着解释:“因为得给苗适应的时间,我们这边春天也冷。要是贸然在苗上面的塑料膜打孔,新苗一下子接触了冷空气会适应不了,很可能会被冻死。但是在两颗苗中间,那冷空气就是缓缓地进去,让幼苗可以慢慢适应。后面我们再打孔的时候,它就不容易冻死了。”
    哎呀,咋这么多讲究。种田果然是一门大学问。
    大家伙儿边笑边感慨,顶着到了晚上就愈发陡峭的西北风往回走。
    徐文秀感慨道:“都说吹面不寒杨柳风,我看柳树都打嫩苞苞了,怎么咱们这儿的风还是这么猛啊。”
    田蓝哈哈大笑:“西北春天的特点就是风特别大啊。还吹面不寒呢,不把你刮走就不错了。”
    周围的小伙伴直接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连戴金霞都认真地劝她:“真要起风了,你得赶紧抓牢了我们,不然太危险啦!”
    田蓝满脸大写的囧字。
    正月里,好多孩子拿自家做的风筝出来玩。她做实验做累了,想要加入到小朋友的队伍中去。
    结果那抓着风筝线的小孩不想给她玩也就算了,居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妈说了,一阵风就能把你刮跑了,不能让你玩风筝。”
    这个伤害性有限,但是侮辱性极高。
    最过分的是,她的小伙伴们听了这事,居然认为这小孩实在是真知灼见。
    太气人了,她再瘦,也要比小学三年级的豆丁有分量吧。
    众人听了她的碎碎念,徐文秀居然认真地来了一句:“那可说不准,这里的孩子结实着呢。”
    知青们的哄笑声更大了。
    大到今天存在感一直都不太高的高连长都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大家顿时想起早上的尴尬事,立刻低下头。
    田蓝也想神隐啊,但没办法,她运气不好,她没地方躲。
    这具身体年纪小又在生长发育的关键时候忍饥挨饿,所以,咳咳,按身高排队,她站第一个。
    不在乎,田蓝镇定地告诉自己,姐才不在乎呢。作为从小到大的长腿星人,身高什么的,姐从来没在意过。
    就是现在对着大大得罪过的领导,中间没遮没拦的,有点儿心虚。
    高连长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硬邦邦地问了一句话:“这边地要多久才能种好?四月前能做完吗?”
    这话问的,好像要听取她的意见,好安排下一步的工作一样。
    田蓝赶紧抬头挺胸,以战士的姿态回答教官的问题:“报告连长,半个月,半个月我们就能完成任务。”
    1000亩地,300多号人,大家协同工作,种起来并不慢。种植完地里的作物,气温也开始回升了,他们可以继续种果树和防风林。下一步就是安排随产品养殖事业了。等到秋天庄稼丰收了,鱼也养肥了,鸭子生蛋了,就是营养全面的美好生活。
    田蓝越说越兴奋,甚至忘了自己得罪过领导的可怕事实。
    高连长还是那张黑面扑克脸:“也就是说四月份能够结束在这边的工作?”
    田蓝点头,毫不犹豫:“是的,清明节之前我们就能开垦新的台田。到时候我们铲了表层的盐碱土,还可以淋硝制盐。我们正在尝试实验利用风车来晒盐。”
    高连长面无表情,声音硬邦邦的:“这个事情你不用管了,团部已经安排人马上投入开垦新台田的事,你们去种树就好。”
    薛秀琴个子只比田蓝高一点,排在第二位,这会儿她虽然不敢说话,但也疑惑的不行:田蓝不是说过了吗?4月之前他们就能做完这边的防风林和果树,包括护坡草。
    为什么还说种树的事?
    高连长一板一眼,声音完全听不出情绪起伏:“不是在这里种,是去种防□□,去川北农场种。”
    听到这话的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虽然他们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济北农场的门朝哪个方向开,但是领导突然提这茬,又说防□□,总觉得大大的不妙啊。
    高连长又看了眼自己手下的兵,声音平板版:“养鱼的事情不用管,有渔场的人专门负责。至于你们的营房,不用担心,毛竹来了,农场已经安排了其他职工专门给你们盖房子。”
    糟糕,那他这话还不如不说呢,一说大家心里更慌慌。很有种“你们甭想找理由不去”的意思。
    妈呀,这是在说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吗?他们还想再开垦一万亩十万亩的盐碱地呢。
    事实证明,大姑娘小伙子们还真不算脑补过度。因为他们的种植环境岂止是不妙,简直是糟透了。
    所谓的防□□,跟它们在新开的台田四周种上的树林压根不是一个概念。你要做的是对着满天狂舞的黄沙,将脆弱不堪的小树苗种进去。
    对,就是在沙漠里种树。
    沙漠种树有多难?用带领他们熟悉现场工作环境的老师傅的话来讲,那就是养活一个娃都比种活一棵树简单。
    老师傅出生的时候,大清朝还没亡呢。他妈生了八个孩子,最后活到成年的只有两个,可想这夭折率究竟有多高。
    知青们走到沙漠边缘就睁不开眼睛了,因为随着陡峭的春风而来的是猛烈的黄沙。大家说话时不得不背过身子,才好表达自己的意思:“这种下去就死,不是白种了吗?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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