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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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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不定时便会给店里的花花草草浇点水,让它们随时保持最佳状态。
    事实上,在这几年所有从事过的工作里头,叶繁枝是最喜欢花店这份工作的。很多时候,她一个人痛苦挣扎,但看到各种美丽的花儿,就会让她觉得人生还是有很多美好和幸福的,哪怕她暂时还未遇到。
    蓬勃绽放各自妍丽的花儿,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每一次与它们相处,都会带给叶繁枝一整晚放松自在的好心情。
    每天,吴家希都会让她挑选一些正在或者刚过盛开期的花儿带回家。叶繁枝会把枝叶修剪掉,用些心思摆些造型插在她廉价购买的花瓶里。在客厅的小餐桌上放一瓶,在大哥的卧室里的床头插几朵。她好几次看到大哥怔怔不语地凝视着花朵出神,并且从不会在生气的时候动手去砸花瓶。
    大哥应该也是喜欢的吧。叶繁枝是这样认为的。
    虽然花店这份工作时间长薪资也不算高,但叶繁枝却做得很是开心。
    所以在花店里,无论是包扎花束还是照顾花草,每个步骤她都做得很认真,很有仪式感。
    店里灯光璀璨,落地玻璃干净通透。从李长信的角度望去,里头情形一览无余。
    那个晚上,李长信一直隐在暗处,默默地注视她,又一路跟随叶繁枝下班,看到她下了末班公交车,进了一幢破旧的楼房。
    李长信的车子在楼下停了良久,然后才发动驶离。
    回到家后,他打开了一瓶红酒,默默地站在落地窗前,执杯对着窗外璀璨夜景独酌。
    如今的他终于知道了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曾经有过那么一两次,李长信问自己:若是当时叶繁枝未主动跟他提离婚会如何?
    能如何呢?不过是多拖一些时日。到最后,他必然也会跟她离婚的。当年被迫成婚的他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摆脱她,摆脱她们叶家,让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轨。
    她不过是比他快一步而已。
    但或许是因为她主动要求结束,所以才令他怔然不解,才令他到如今依然未将她全然忘怀吧。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若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内能够照顾她一分半分的,李长信还是愿意做的。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与她做了两年多的夫妻,虽然是被迫成婚,但他在她身上还是得到过不少快乐的。李长信从来不否认这一点。
    他仰起头,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第5章 默然相处
    叶繁枝遇见简余彦是她在医院上班的第六天,那天,她由于大哥一早闹事迟到了。
    父亲叶半农因职务侵占罪、挪用医院和基金会资金等罪被羁押于洛海看守所期间,她和大哥为了让父亲少判几年,上缴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可最后父亲叶半农还是被判了二十五年有期徒刑。叶家所有财产包括名下拥有的叶氏医院的股份等皆被法院追缴。判决出来当晚,父亲叶半农突发心脏病而亡。
    也正是那一晚,大哥叶繁木在接到消息匆匆赶去见父亲的途中发生了严重车祸。
    向来顺风顺水惯了的叶繁木一直无法接受自己下半身瘫痪这个事实。本就有大少爷脾气的他更是变本加厉,骂护工砸东西成了家常便饭。
    本来以叶家的实力和资源,照顾好叶繁木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但那个时候叶氏医院的董事会已经改组了,与她们叶家再无任何关系。叶繁木在医院住了半年后,医院奉了新上任院长周毅生的命令对叶繁枝下了最后通牒,表示叶繁木已经欠医院大半年的治疗费用,医院看在老院长的面上已经仁至义尽,但也不能一直这么欠费下去,请叶繁枝体谅。并说如果再不缴费,医院不得不请他们出院。
    医院派来与她交涉的人是个八面玲珑的能干人,一番场面话说得客客气气滴水不漏,但字字句句都软中带硬,丝毫不留半分情面。
    事已至此,再继续厚着脸皮在医院住下去那是丢亡父叶半农的脸。叶繁枝觉得自己虽然不争气,但也不能让周毅生这帮人如此地看死去父亲的笑话。于是,她变卖了身边仅有的一些值钱东西,付清了费用,咬着牙把大哥从医院接了出来。此后,对叶繁木的照顾自然落到了叶繁枝身上。
    叶繁木每个星期需要去一次医院进行物理疗法,每天都需要按摩腿部肌肉,预防肌肉萎缩。
    这几天,也不知为何,叶繁木的情绪一直不佳。今天一早起床,他失手跌了一跤,脾气顿时便爆发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开始砸房间里的东西,还弄伤了自己的手。
    叶繁枝费尽心思安抚他,给他用碘酒消毒,又包扎了伤口,好说歹说了许久,才让他安静下来。
    她照顾他用完了早餐,又去对门找吴姐,让她今天帮忙照看一下大哥叶繁木。临走前又特地叮嘱了一番,让吴姐特别要注意大哥的情绪。若是有什么状况,就第一时间打她电话。
    也幸亏吴姐要给孩子办理转学,要处理好在洛海所有的事情,月底才离开洛海,如今还能帮她照看大哥一二。一想到亲如大姐的吴姐要走,叶繁枝总是很舍不得。吴姐也舍不得她,一再说,让她去三元玩,她一定带她玩遍整个三元城。
    吴姐想起一事,对她说:“繁枝,前几天傍晚,有个很好看的女孩子来敲你们家的门。你大哥打开门后很凶地对那个女孩子说了个‘滚’字,然后很生气地把门甩上了。那姑娘后来又敲了好久的门,但你大哥在里头就是不肯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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