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凤火佣兵团
红线虫在这种血色的雾气中能够完全与环境融为一体,它们体型细小,振翅无声,很难被人察觉。
荣娴仙撤下了隐身结界,踩着飞毯,向这棵九岔枯血树飞去。
荣娴仙靠近这棵树后,忽然发觉一直弥漫在鼻端的令人恶心欲呕的血腥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厚馥郁的香气,那香气提神醒脑,活血利气,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荣娴仙绕着这棵枯血树飞了一圈,上下打量,她知道这树根部就是虫巢,现在还没找到任务目标,不宜轻动,不过最顶上那个树枝细嫩短小,看上去像是新长出来的,取一根树枝,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荣娴仙想到这儿,将噬魂刀一挥,手起刀落,九岔枯血树新长出来的第九岔被她砍了下来,随手塞进了香囊空间中。
“嗡”,荣娴仙耳中突然听到一阵嗡鸣,她一听就知道,那是成千上万的血线虫一同振翅制造出来的动静。
她低头一看,只见一片红云朝着荣娴仙当头罩了过来,把她围了个严严实实,身上穿的防护服被虫子撕咬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声音,像蚕食桑叶,鼠啮门板,荣娴仙催动冰魄珠释放出寒冰之力,身体周围的红色虫云被冻结在蓝色的冰层中,她想将这些被冻结的红线虫收进储物空间中,尝试了一下,却根本收不进去,看样子是因为这些红线虫尚未失去生机,迷雾空间虽然可以容纳生命,现在孩子和宁青云都在里面,荣娴仙肯定不会将这些危险的东西放进去。
被冻结的红线虫在冰层中挣扎冲撞,及其耗费灵气,何况虫海无边无际,不停的从血雾沼泽中飞出,荣娴仙感觉体内灵气剧烈消耗,立即决定先走为上。
荣娴仙跑出数百米距离后,身后的虫云消失了,她松了口气,闪身进入了迷雾空间,和孩子们打了个招呼,更换新的防护服,补充灵气,随后又离开了迷雾空间。
时间紧急,这次她决定专心寻找任务目标,赶紧把任务做完,赶紧离开这里。
她之前一路走过来,发现外层的枯血树树形干枯矮小,而且密集,越往里面走,枯血树树形越高大,在她刚刚停下的位置,地面环境有一个明显的分界线,这条线往内土壤松软,土质粘腻,往外土质相对坚实。
此刻她仔细观察这条分界线两侧树木分布的规律,基本可以确定,一边是枯树林原先的范围,一边是枯血树疯狂扩张后形成的枯树林区域。
根据军方提供的情报,当时被困人员正在枯树林外采集土壤标本,枯血树扩张,他们应该会向外逃跑,只要顺着这条线寻找,应该会有所发现。
荣娴仙开着监听耳机,沿着这条分界线向外走,向前走了几百米的距离,在西北方向上听到一阵呻吟声,荣娴仙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发现这里有一片四五十平米的空地,有十几个身穿防护服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那呻吟声就是其中一个人发出来的。
荣娴仙仔细一看,这片空地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表面一丝泥土都没有,不知道这块石头是原先就存在的,还是被眼前这些人带进来的。
荣娴仙的到来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其中有一人踢了踢旁边的同伴,挣扎着坐了起来。
“外面那么多虫子,你是怎么进来的?”在防护服的阻挡下,谁也看不清谁的样子,甚至因为防护头盔的阻挡,说话的声音都是嗡声嗡气的。
“走进来的!”荣娴仙随口回答。
现在找到人了,该怎么把他们带出去呢,外围被军队守的密不透风,到处都是眼睛,像在固石寨那边那样喂药,利用迷雾空间将人带出去,只怕会泄露迷雾空间的秘密,新生的枯树林地面上到处都是倾倒的干枯树木,横七竖八,枯血树下多血雾沼泽,在这种道路环境下,车辆根本无法通行。
看样子只能用飞毯将他们带出去了,荣娴仙暗暗在心里盘算中。
荣娴仙刚刚打定主意,就见刚刚呻吟的那人防护服突然“砰”的一声爆开了,几十条头发丝一样细的褐色树根伸了出来,闪电一般的爬向旁边那人。
旁边那个是听到爆裂声爬起来的,见此情形“啊”的一声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他可能是对这些树根太恐惧了,后退的速度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退到了巨石边缘,眼见着他就要掉下去了,荣娴仙发射出千丝将他拉了回来,同时施展冰系法术,将那些褐色树根冻结在冰层中。
“谷一,谷一,你怎么样了?”刚刚开口问荣娴仙是怎么来的那人对着防护服爆裂,体内长出树根的那人问道。
谷一双目圆睁,嘴角蠕动了两下,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什么,开口询问的队友见树根被冻住,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想凑近一点儿,看看能不能听清。
他刚刚向前移动了两步,就见谷一嘴巴“砰”的张开,一条手指般粗细的树根在他喉中冲出,电一般射了过来,眨眼间就冲到他的眼前,他把眼一闭,心想完了,被这东西射中,马上就要脑浆迸裂,然而,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试探着睁开眼睛,只见那手指粗的树根被冻在冰层中,谷一整个人都被冰封住了。
“多谢救命之恩,在下凤火佣兵团谷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谷冥抱拳施礼。
“在下姓荣,请问一下,你们这里面有没有研究人员?”荣娴仙问道,她得确定一下,这些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除了我们凤火佣兵团的兄弟们,其他几位都是变异植物研究所的专家,我们兄弟是护送他们来采集标本的!”谷冥热情的回答道。
“你姓荣,是不是烈焰佣兵团的荣团长,四宝楼的荣医生啊?”刚刚被荣娴仙用千丝拉回来的那人盯着荣娴仙问。
“不错,是我!”荣娴仙没想到她只说了个姓,竟然被人猜到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