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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156爱走不走

      开始的时候陈明的妈妈还转头看了一眼儿子,见儿子冷着脸自顾自的去收拾东西去了,陈明的姑妈还拉着她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谁谁谁坚决不去安全区,谁谁谁肯定会留下,什么小镇上房子宽敞,周围陷阱密布,家里还有可以避难的地下室,林林总总说的口若悬河,但是陈明的妈妈就只是听着,被问道有什么看法的时候,就只有一句话,“他姑,你说的我也不太懂,我也没去过安全区,不过我听明明的,孩子大了,他做主。”
    陈明的妈妈性格软弱,以前在这个小姑子手里没少吃亏,小姑子刚来的时候,还对嫂子巴结奉承,做小伏低了一阵子,陈明的妈妈待她也很客气。后来住的时间一长,认识的朋友一多,本性毕露,不光在集体劳动的时候偷奸耍滑,在陈明家里也越来越颐气指使,颇有反客为主的架势。
    而陈明的表弟也有二十岁了,打着体弱多病,需要去训练场多加锻炼的幌子,厚着脸皮去跟18以下的未成年混训练场,拒绝参加巡察值守和战斗,他多次提起,一说这个,姑妈就撒泼打滚说他是想让他表弟去送死。
    陈明早就对姑妈一家心灰意冷,看着姑妈巴拉巴拉说的口水四溅,耳边却是自动过滤了,不加理会,只拉着妹妹收拾东西。
    “一衡,你看咱们在这边多好呀,随便在小镇周围挖点野菜野果就能填饱肚子,既安全又轻快,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你们都守在家里,不像以前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为什么要挪地方啊,我听你舅妈说,安全区里吃的都是粗糙的拉嗓子的黑窝头,天天干活一刻不得闲,像你这样的青壮年,有许多都被强制征兵了,家里人见不着不说,这当兵的还要经常出任务,出现死伤也是常有的事儿,咱干嘛要去受那个罪。”王一衡的妈妈是一个身材圆润的中年妇女,末世前家里开着小卖部,虽是小镇居民,家庭条件不错,平日里生活顺心,虽然也有五十多岁了,保养的不错,看上去并不显老。
    “妈,你是听你儿子的还是听你弟媳妇的,还强制征兵,当兵咋滴啦,你儿子本来就是当兵的。”王一衡听着他妈说的话不耐烦的回答道。
    “一衡,现在这情况和以前能一样吗?以前是和平年代,当兵又没啥危险,现在这是什么时候,咱们路上遇到过怪物,多吓人啊!自从来到这里,我再没有见过那些怪物,我真不想出这个镇子。”王一衡的妈妈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煞白。
    “妈,你是再没有见过,但是我,还是天天见。我天天轮值你看不见吗?跟去安全区出任务也没区别。到时候说不定比现在还轻松。”王一衡嘲讽的说了一句,想到柳轻辰跟他说过的话,嘴角上扬,连长从来没有做错过,对于连长的一切决定,他都会服从。
    “可是…”王一衡的妈妈想到儿子一直值夜巡察打猎三班倒的出任务,心里有点发虚,好像小镇上的后勤人员都过的太轻松了。
    “一衡,你回来了,你看,舅妈刚去大厨房打饭回来,哎呀,因为这个要往安全区转移的消息,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刚刚大家商量好了,去找胡大娘说说,小镇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哪里都不去。”一个提着两个大保温桶的中年妇女推门进来说道,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岁数差不多的男人,正是王一衡的舅舅。
    “呵,舅妈,没人要求你们转移啊,辰哥的意思大家可能理解错了,他说的是,他会带着家里人离开这里去安全区,有人愿意随他一起去的就赶紧收拾东西,三天后出发。不愿意一起去的当然是随意啦,哈哈,又不是强制你们一起走。”王一衡哈哈笑着说道。
    听了王一衡的话,舅妈的脸上非但没有高兴起来,反而一脸委屈,“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我们这些人来到这里,把这里当成家一样,给你们做饭,制作布设陷阱用的工具,外出采集储存食物,还不都是因为你们能保护我们,你们都走了,我们这些投奔你们而来的人怎么办?”
    “一衡,我们给你们战斗人员提供后勤保障,也不是吃白饭的,你们是不是嫌弃我们累赘了,我承认,后勤上有许多人游手好闲,偷奸耍滑,上次制作陷阱的材料偷工减料应付事那件事,你们那什么连长已经发过一次火了,但是这也不是不能解决的啊,这不都是管着后勤的那个娘们头发长见识短,干不了事,不能服众,才导致出了这样的事嘛。之前我让你去跟你们连长提让我去管后勤,你还不去,要不然能出这种事嘛,一衡啊,我是你亲舅舅啊,我管着后勤,你脸上也有光啊!”舅舅长着一双小三角眼,边说着话,边冲着他的姐姐,王一衡的妈妈挤吧眼。
    王一衡的妈妈接收到了弟弟发出来的信号,看着儿子的脸色却是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自从末世前她把给儿子买婚房的钱借给了自家弟弟,导致儿子谈了几年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之后,这个儿子对她这个妈妈的态度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王一衡冷笑一声,“后勤仓库里的粮食都是辰哥自己家的,凭什么交给你一个外人,舅舅你可真会想好事!别在这里跟我叽叽歪歪的,爱走不走。”
    王一衡可不管他们三人是什么脸色,懒得跟他们费口舌,将自己平常用的东西打包好,转身就出门了。
    宾阳安全区内,一处普通的民居内,十几个人或坐或立,聚集二十多平米的客厅里,安静肃穆,没有一丝声响。
    坐在最上首的那位,看面相不过四十上下的年纪,国字脸,吊梢眉,身穿制式军服,肩章被他摘了下来,看不出是什么军衔。
    此刻他面沉如水,一双鹰眼犀利的打量着在场的其他人,看的其他人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