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无耻的张二虎
从李婆婆的叙述中,陈世美断定,定是那吴能在陈世美手中吃亏,却又隐忍不下,去找张二虎却又不能直接说其原因,那吴能肯定胡编乱造,说是李晓倩长相不错,想要献于张二虎,却被自己拦下。
那张二虎本就好色,定要吴能与他一起前往李婆婆家中,以还钱逼迫李婆婆交出李晓倩。
以张二虎的秉性,逼迫不成,便是用强,李晓倩生性刚烈,自是受不得如此屈辱,挣扎反抗之下,惹怒了那张二虎,使得那张二虎痛下杀手。
陈世美对张二虎更是厌恶,天下竟还有如此无耻禽兽之人,死者为大,这张二虎对着尸体还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真不知道张二虎到底有多变态。
陈世美叹了口气,看着西山上的那抹斜阳,心中无限感慨,不禁喃喃自语:“都说有天谴,可你究竟在何处,为何时间大奸大恶之人如此之多,却不见得你惩罚过呢。”
第二天早上,按照和李婆婆约定的时间,陈世美先一步到达了衙门,没多久,便是看到李婆婆那颤颤巍巍的身影,陈世美赶紧上前问好。
看到陈世美,李婆婆也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着“衙门”硕大的牌匾,李婆婆有些激动,拿起鼓锤的手都有点颤抖。
李婆婆就那么站在鼓前一动不动,陈世美也没着急,他理解李婆婆的心情,静静的站在边上等待。
许久,李婆婆缓缓抡起起鼓锤,应尽全身力气将鼓锤重重的落鼓面上。
“咚咚咚。”三声沉闷而悠长的鼓声顿时传播开来。
此时衙门后府,刘大海正搂着小妾熟睡,听到击鼓声吓了一跳,匆忙穿上衣服向衙门厅堂跑去。
没过多久,衙门大门徐徐敞开,一道懒散的声音传来,“何人击鼓。”
“大人,草民李秀兰。”李婆婆微微弯腰说道。
刘大海坐在案桌后面打了个哈欠,眼皮都不抬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击鼓所谓何事啊。”
陈世美和李婆婆进入大厅,顿时传来一阵“威武”之声。
李婆婆跪在地上,直视刘大海,:“大人,老婆子膝下一女,遭人暗害,还望大人为我这老婆子做主啊。”
“要状告何人啊。”刘大海终于抬了抬眼皮,看了李婆婆一眼,直接把陈世民忽视了。
“害我女儿之人定是那贼人张二虎,请大人为老婆子做主啊。”
“如若属实,本官定会秉公执法,你,可有状书。”刘大海官腔十足。
陈世美没有说话,直接走到案桌前面,递上状书。
刘大海淡淡的看了陈世民一眼,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拿起状书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
陈世美退回到李婆婆身边,看着刘大海懒散的样子,心里不禁憋了一口闷气。
“来人,传被告张二虎。”
一衙役上前单膝跪地,答应一声便匆匆离去。
大概半个时辰,一阵马啸之声传来,来人正是那刚才离去的衙役,身后还跟着一人,身高体大,脸上一道刀疤,显的更加凶悍,此人,正是张二虎。
“张二虎,你个混蛋,畜生,你还我女儿命来。”看到张二虎进来,李婆婆激动不已,扑向张二虎,在张二虎身上一阵乱砸,张二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里暗骂。
虽说李婆婆已经年迈,并没多大力气,不过被人这么捶打,面子上也是有些过不去。
“砰!”的一声,正在张二虎想要发作时,惊堂木重重砸在了案桌之上,刘大海声音低沉:“公堂之上,岂容胡闹,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陈世美赶紧把李婆婆扶到一边,不管怎么样,这里是衙门,是公堂,在这儿,是刘大海做主。
张二虎也没再理会李婆婆,满不在乎的上前一步,也没下跪,对着刘大海抱拳道:“不知道大人传唤小民有何吩咐?”
刘大海没有回话,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热气,品了一口,然后放到桌上,这才慢慢的道:“张二虎,台下李氏状告你奸杀其女,你,有何话说。”
“大人冤枉啊!”张二虎很是委屈的喊道,“大人,小民一直都是遵纪守法,怎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呢!”
“你,你无耻!禽兽不如!”李婆婆情绪十分激动,一时间胸闷上不来气,不停地上下抚摸着胸口。
“大人,小民实在是冤枉,我与这李氏素不相识,更是不曾认得其女,又何来如此之事啊!还望大人替小民做主啊。”张二虎痛心疾首。
陈世美心中冷笑,这个张二虎还真跟刘大海有的一拼,都是实力派演员,演的这么逼真。
“你......”李婆婆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张二虎的手不停抖动,另一只手压在胸口,缓解胸闷。
“大人。”陈世美上前一步,对着刘大海抱拳,“这天下间,坏人不曾说自己是坏人,凶手更不可能会说自己是凶手,刘大人自古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相信大人定会名查秋毫,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张二虎皱了皱眉,看向陈世民,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陈世民暗中冷哼,装作没看到张二虎。
“你又是何人,与此事可有关联。”刘大海打着官腔,他自然认识陈世美,不过,现在,哼哼。刘大海看着陈世美心中充满鄙视。
“回大人,草民陈世美,乃是李婆婆的状师。”陈世美淡然的道,厌恶的看了一眼张二虎,太无耻。
“哦,此事,你可还有话要说?”
“回大人,张二虎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李氏,那我想问的是,那晚,张二虎为何会和吴能去李氏家中,找死者李晓倩要债呢。”
“大人,这张二虎正是凶手,还望大人将此恶贼绳之于法呀大人。”
坐在台下侧面的师爷嘲讽的看了李婆婆一眼,心中不屑,绳之于法?哼,你要拿得出一千两白银,将张二虎绳之于法又如何,师爷摇了摇头,只可惜,你这个老太婆太穷啊!
“你放心,本官定会秉公执法,张二虎,本官问你,李氏之女死亡那晚,你在何处。”刘大海摆了摆手,对着张二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