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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套了件棉大衣,头一点一点的逐渐入睡,火车中途停了几次,车厢内的空座越来越少,夜里火车偶尔停靠一下,车上的乘客缩成一团睡得有些不安稳。
云落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瞬间睁开了眼,有节奏的呼噜声此起彼伏,跟比赛似的,没人注意到有一个黑影趁着夜色,弯腰小心翼翼地摸索别人的行李。
黑影现在就立在罗美芳身前,嘴角带着一丝淫/秽地笑意,罗美芳一上车他就留意到了这个漂亮的女人,一个孤身女人带着两个半大孩子,在他眼里就是一块不设防的肥肉,只需要捂住嘴带进厕所,到时候谅她也不敢声张,这么想着黑影脸上的笑更邪恶了几分,一只黑手伸向了熟睡的罗美芳
一记神识猛然砸在黑影身上,黑影瞬间倒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不等他反应,云落起身跳出来坐在黑影身上,闷哼来不及发出,十几个连环耳光啪啪啪响彻车厢,终于惊醒了其余乘客。
手掌打麻了,云落改掌为拳,左勾拳右勾拳直拳\交换使用,拳头也打疼了便扭扭脖子站起身,佛山无影脚连环踢,命中黑影下\体。
罗美芳在黑影倒地时便醒了过来,母亲的本能使她第一反应看云落和云叶,只碰到儿子时,她慌张尖叫:阿落!
娘,我在,没事。云落一边收拾这个可恶的流氓小偷,一边不忘回应母亲。
车厢众人不明所以,莫名地听着那拳拳到肉的闷哼和呻/吟,已经有人出去喊列车员,最后一记又重又狠的无影脚落下后,云落喘着气停了下来,以后这鳖孙别想碰女人了,垃圾。
车厢的灯很快亮了起来,众人见一个半死不活地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先是一惊而后纷纷议论起来,乘务警一见这情况眉毛一竖喝道:怎么回事?!
云落放开罗美芳口齿清晰,大声道:叔叔,这个人是小偷,我刚刚看到他偷偷摸摸地打开大伙儿的行李,还摸了、摸了有些姐姐阿姨
此话一出,车厢内炸开了,纷纷低头检查自己的行李,乘务警大叔皱皱眉严肃道:小姑娘不要说谎,你真的看到啦?
当然,叔叔你现在可以搜他身上。云落言之凿凿,十分肯定的样子让乘务警已经信了几分,他蹲下搜那鼻青脸肿,看不出人样的男人。
我的钱不见了!
我的票证不见了!
我的内裤内衣不见了!
一个、一个五十岁的大娘惊声惨叫,她话音一落,车内的各色目光朝她投去,而后神情古怪地收回了视线,齐齐转头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真是不知说什么好呢。
乘务警大叔抬头安慰大家:大伙儿稍安勿躁,让我看看再说。
很快几叠五颜六色的票证从男子大衣内搜了出来,还有一堆堆毛票、白糖、糕点,最后乘务警大叔手上勾着一条打着补丁的大红花内裤,大叔嘴角抽了又抽,众人也安静了下来默默注视着,甚至有人忍不住发出笑声。
就是这个,他果然是不要脸的小偷!大娘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一把抓住自己内裤又气又羞,忍不住踢了不省人事的家伙一脚。
小姑娘,你有没有看到谁打的他?乘务警大叔把人绑起来后,神色和蔼地问她。
云落再次戏精上身,似模似样回忆了一番,之后摇摇头由衷地赞叹道:好人呐!大叔,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厉害的人,简直就是活雷锋!他就是我的榜样,但我没看清他。
乘务警大叔和众人听了纷纷遗憾不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个好汉子好同志!行吧,大家一会儿跟我去车头那边会议室,核对一下金额和丢失物品。
好汉子云落全程微笑脸,夸自己时一点没客气,直至喧闹的车厢重归安静,她才回到座位上,发现自家母上一直看着她,云落被瞧得不自在:干、干嘛啊娘?
罗美芳拉过女儿,伸手点了点额头,小声笑道:你个小丫头骗子,还冒充好汉子,嗯?
下次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再发现这种事你就大声喊,把他吓走就成,娘真怕你出什么事。罗美芳笑意变淡,眼里藏着深深的后怕,抱住云落轻轻拍打她的背。
云落伸出双手回抱母亲,窝在罗美芳怀里,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有人关心和在意的感觉真好,这些软软的所在都将变成她的盔甲,为所爱的人们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次日清晨,车厢内充斥着各种早饭味,人们高声阔谈,议论着昨晚的事:听说没?昨晚那家伙是个惯犯,审问出来了,据说没少糟蹋良家妇女!
天杀的哦!
听说流氓罪要判死刑。
这种人活该!社会主义的败类!
云落伸了个懒腰,罗美芳现在一刻不敢让两个孩子离了自己视线,见女儿醒了,叮嘱她不要乱跑便去接热水。
吃完早饭,收拾好行李就到省城了,他们随着人流出了火车,又是几小时的折腾,于下午三点坐上了去滇省省城的火车。
一路相安无事,三天后火车到达滇省省城,来不及看看这个后世出名的春城,云落和母亲弟弟又马不停蹄地坐上了去河谷县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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