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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一百零七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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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噩耗
    “你听谁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不会是乱说的吧?”
    面对陈伯康的大声发问,徐晏殊带着不满又有诧异的神色说:“这用得着谁说,谁会拿这个来乱说啊!再说啦,这几个地方又不是第一次被轰炸,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嘛?”
    “是是是,是我有些太激动啦,对不起,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应该是四五天前吧,是我的一个朋友从rb人的《东京朝日新闻报》上看到的,听她说这两个城市是在同一天同时被轰炸的,而且成都据说被炸得最惨,闹市区都成了废墟。”
    “具体时间你知道吗?还有报纸上说了成都的哪些地方被炸了吗?”陈伯康知道她说的应该是真的,这类消息rb人是不会通过中文报纸宣传的,要宣传的只能是日军在什么地方又取得了胜利的消息,像轰炸之类的消息只会是随军记者发的报道,并通过本土报纸发表。
    “嗯,我记得她说的时间是6月11日吧,被炸的地方有盐市口,骡马市、好像还有个城隍庙。哎呀,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生病了,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不用了,我只是肚子突然疼的厉害,可能是中午吃了不好的东西,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着徐晏殊半信半疑的走了,陈伯康强忍住心中的剧痛,站起来急忙给大美晚报打电话。电话是张姐接的,陈伯康向她询问rb人空军轰炸成都的事,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当即他感觉到天旋地转,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不敢声张,更不敢痛哭流涕,忍着悲伤来到薛井辛的办公室,以自己身体不适想要请假几天。薛井辛见他的脸色惨白,没有血色,也认定他身体不适,便同意了他的请假。
    陈伯康不愿再过多停留在这里,立刻上车开车回家。车一离开警务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无声的从他的脸上滑落。除了在路过一个香火铺时,他下车买了一大包香烛钱纸,再没有耽搁一丝一毫的时间,只想着尽快回到家中。
    一回到家,他拿过一个花盆放在客厅里当成香炉,插上香烛点上,又拿过一个空盆直接就烧起前置来。
    烧着烧着,陈伯康不由得哭了起来,先是小声地哭,声音逐渐的放大,最后止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让人听了也会忍不住落泪。
    他的行为从一回家就被两个女佣看在眼里,只是他是雇主,在他没发话之前不敢多问。可看到陈伯康点火烛烧纸钱时,马上就大惊失色,慌乱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年纪较大的一个立刻跑去陈曼丽打电话,另一个跑到一旁倒水泡茶,又去拿毛巾打水端到旁边,然后垂手站立在一旁。
    陈伯康对她们的举动没有半点在意,完全是沉浸在痛哭之中,直到哭的昏迷了过去。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躺在沙发上,抬头向周围看了看,两个女佣不在客厅里,便坐了起来。
    “你醒了!快把这碗红糖水喝了,听医生说,你是悲伤过度,需要静养几天。我就让吴姐她们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陈伯康无言地接过红糖水,一口就喝干了,把碗还给她,觉得头有些沉重,低下头用两手撑住,然后揉着太阳穴。
    陈曼丽把碗放在茶几上,见他揉这头不说话,就走到他背后伸手拉他靠在沙发上,在他揉按的地方揉了起来。
    陈伯康闭着眼靠在沙发不说话,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当听到城北的城隍庙被炸了之后,他的心就阵阵发痛,虽然不知道父亲是生是死,但是想到父亲年老体弱,如何能逃脱这场大难。
    他想到在自己三岁的时候,父亲就教自己三字经,百家姓,父亲是那么的严厉;上学后,就让自己背诵唐诗宋词,看到自己能一首一首的背诵下来,笑得是那么的慈祥;再以后,自己长大了懂事了,父亲就开始教导自己忠孝之道,忠于国家忠于政府,尽孝于父母长辈。
    虽然自己对政府多有不屑,有时更是多有冒犯之词,父亲也没有对自己有任何的责难,只是平常的说了句,不管这个政府是好是坏,只要不卖国,不出卖祖宗,有政府总比没政府的强,否则,天下就会大乱,国家就成了一盘散沙,奸吏横行盗匪遍地,民生凋敝。
    这时的他才明白父亲的意思,在没有出现能够取代现政府的实力之前,能够维持国家的运行,才能团结民众抵抗外寇的侵辱。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伤心难过,是谁死了?”陈曼丽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陈伯康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是告诉她自己的父亲被rb人给炸死了,还是说自己的亲人出事了。当初,自己可是对他说过双亲被rb人炸死了。
    哪知道自己一时的谎言尽然被自己言中,自己的父亲尽然是被自己给咒死,如果传出去了,自己今后还怎么做人啊!一想起这些,他的心就阵阵的隐隐发痛,疼得他脸色又开始发白。
    陈曼丽见他不说话,脸色又开始不好,慌的她赶忙把他扶倒在沙发上又说要去找医生来给他看看、
    陈伯康忍住疼痛对她说,不要找医生了,躺着休息一会就好了。随后,他闭上眼思考起来,现在自己不能去找毛千里询问父亲的生死,军统规定了执行任务是不能心念他事的;找其他人帮忙应该还是可以的,可是找谁呢?
    陈为申?不合适,这人已经是这样的身份了,已是自身身处险境,不适合这样的事。
    刘春茹?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自己去找她不合适,难保会遇到难题,不如由她自己来找自己,这样倒还安全一些,只要共产党对自己没有怨恨就行得通。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等候的时间太长了,可是总比没有要强啊!
    突然,陈伯康忽然想到,最近五六月份,发生的锄奸时间很少,不像前几个月,每个月最少都要有个十几起案件,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sh站出了什么问题。
    比如上个月12日,下午5时,一个叫潘成炯的大北电报局的职员,因为向伪维新政府谋求交通部收发主任一职,在路经法租界青年会门口时,被人当街连刺三刀,不治而亡。虽然凶手被租界巡捕抓获,通过自己的运作之后,此人并没有受到为难,只是收监关押,等候判决。自己正在想办法让他能尽快出狱,免受日伪政府提议转移看押。
    据自己调查,这人只是外围组织的人,并不是在编人员。杀一人,而警醒世人,如此行为虽然非常英勇,但绝不是像自己这样由军统培训出来的,也是不可取的,除非像刺杀汪精卫这样的人,军统才会有这样的行动。
    sh站很可能出问题了!
    陈伯康虽然闭着眼睛,但想到这个情况,仍然冒出了冷汗。吓的旁边看护他的陈曼丽赶忙给他又是搽又是洗,连扶带搂的把他扶上楼,躺倒在床上。
    “不行!我必须要有所行动,既能给父亲在天之灵告祭,又能减轻日伪特工对sh同志们的压力。这是一举两得事,一定要去做,而且还要做得轰轰烈烈!”
    想到能为父亲报仇,陈伯康立时就感到全身热血澎湃,心潮激荡,忍不住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两手握成的拳头拽得紧紧的。
    一连休息了几天后,直到这天中午十分,陈伯康才起床,经过这些天的休息,他的精神状况才逐渐恢复好转,只是内心的悲痛依旧是非常沉重。他起了个大早,就是想要通盘考虑如何行动,自从上次在虹口大戏院的行动之后,杀了岗田就少了目标,再加上在海军司令部的行动,要再去找rb人复仇即不容易,也不太现实。
    看着桌上摆放的报纸,陈伯康随手拿了起来看,一则消息让他大吃一惊。消息的内容是,在南京的rb总领馆发生了一起投毒杀人事件,这是在使馆的一名中国人做的。即在6月10rsg的总领事堀公一为了宴请来南京视察日方工作的rb外务省次官清水及三重等随行要员,举行了一个大型宴会,还邀请了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部首脑,以及伪中华民国维新政府行政院院长梁鸿志与华北汉奸首领王克敏。
    领事馆内一个早已加入军统的中国仆人预先在宴会使用的老酒(中国黄酒)中投入剧毒,参加宴会的日伪要员全部中毒,毒死了两个领事馆的rb人,一个是叫船山,一个叫官宫的领事馆会计,参加宴会的大小汉奸居然没被毒死。目前,凶手外逃没有被抓捕到。
    陈伯康心道,完了,计划完全不可能执行下去,除非有人给自己牵线搭桥,或者提供情报,否则绝不可能再到虹口去复仇。这样的案子一定会让人本人提高警惕,任何陌生的面孔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看来必须要尽快找到安全的方法进入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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