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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九百章 辅导吗

      就在余惊鹊从陈溪桥家里离开之前,陈溪桥还在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余惊鹊去。
    这一刻余惊鹊觉得陈溪桥很唠叨,和余默笙有些像。
    回头看了陈溪桥一眼,他又何尝不是将余惊鹊当成晚辈呢。
    这种关切之情,余惊鹊体会的到。
    原本余惊鹊是不想去的,他觉得没有用,至于安全问题,余惊鹊是相信陈溪桥的,自然是会很安全。
    可是看到陈溪桥眼神之中的那种关切,余惊鹊心软了下来。
    文殊死了。
    陈溪桥孤家寡人。
    闹革命,抗日救国。
    陈溪桥付出的东西,是为了换一个明天,是一个大家的明天,而不是他一个人的明天。
    心软下来的余惊鹊打算去见见,让陈溪桥安心。
    说句不好听的,陈溪桥当余惊鹊是儿子或者是女婿。
    这种关心,余惊鹊不能拒绝。
    “放心吧,我现在就过去。”余惊鹊笑着说道,让陈溪桥放心。
    “那就好。”陈溪桥严肃的说道。
    从陈溪桥这里离开,余惊鹊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位置不偏僻,也不繁华,中规中矩。
    上前敲门,没有什么接头暗号,从陈溪桥的话语之中,余惊鹊就明白这个人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开门的是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
    她看到余惊鹊只是露出一个微笑,没有多问,让开身子让余惊鹊进来。
    余惊鹊也微笑了一下,友好示意,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的书很多,看得出来这个人很喜欢看书。
    “坐下吧。”女人的声音很柔和。
    这个女人,让余惊鹊想起来了孤儿院的院长,只是两个人是两种既然不同的性格。
    孤儿院的院长,会打会骂那些孩子,心里却都是为了那些孩子好。
    眼前的女人,余惊鹊看的出来,她恐怕不会打骂那些孩子,而是会换一种方式。
    并不是说谁好,谁不好。
    每个人的处理方式不同罢了。
    余惊鹊依言坐下。
    “久仰大名。”面前的女人说道。
    “您客气。”余惊鹊笑了笑说道。
    “喝杯茶吧。”女人给余惊鹊倒了杯茶。
    但是接下来,却没有更多的动作。
    余惊鹊将茶杯放下,问道:“您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没有。”女人摇头。
    “那我来?”余惊鹊有点奇怪。
    女人将桌子上的眼镜戴上,笑着说道:“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听什么,不是吗?”
    “我……”余惊鹊想要解释,但是却发现没有必要。
    “你来,只是为了让人安心,我让你来,也是为了让人安心。”
    “其实你不想听我说什么,我也没有什么话对你说。”
    女人的话语带着温度,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余惊鹊过来,确实只是为了让陈溪桥放心,并没有觉得过来就能有什么用。
    面前的女人,说让余惊鹊过来,让人安心,恐怕也是让陈溪桥安心。
    余惊鹊靠坐在凳子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其实我不该来。”余惊鹊说道。
    “不,你要来,求个安心,不是大家经常说的话吗。”女人目光柔和。
    “你难道只是徒有虚名?”余惊鹊带着攻击性的问了一句。
    “或许可以这么说。”女人的话,让余惊鹊连攻击都攻击不下去。
    面前的女人很聪明,余惊鹊知道口舌之争没有意义,今天算是白来了。
    起身余惊鹊就打算离开,不过女人却说道:“既然来了,不再坐一会吗?”
    “还有必要吗?”余惊鹊问道。
    “就当陪我聊聊天,我明天就要离开冰城了,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女人的话,透露出了一丝对未来的不确定。
    余惊鹊又坐下,他问道:“为什么离开?”
    “去需要我的地方。”女人解释说道。
    “不是徒有虚名吗?”余惊鹊笑着问道,看似不礼貌,其实只是玩笑之言。
    女人并没有生气。
    在聊天的过程中,余惊鹊反应过来,这个女人看似在说自己的问题,其实和余惊鹊现在面临的问题异曲同工。
    等到余惊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听这个女人,说了很久了。
    余惊鹊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你这种手段,会不会小儿科了一点。”
    “我并没有用什么手段。”女人说道。
    余惊鹊也来了兴趣,说道:“不如你也帮我辅导一下。”
    “你不需要辅导。”女人说道。
    “我不需要?”余惊鹊问道。
    “虽然我们聊天的时间很短,但是我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底线很坚固的人,你内心也很强大。”
    “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辅导,我也辅导不了你,就和你刚进门的时候,我说的一样。”
    女人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对余惊鹊的夸奖,但是余惊鹊没有什么好开心的。
    “是吗?”余惊鹊哑然失笑。
    “希望我们以后还可以见面。”女人的话,无疑已经是开始下逐客令了。
    余惊鹊觉得自己今天过来的稀里糊涂,走的也稀里糊涂。
    好像没有对自己起到什么作用,女人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
    等到余惊鹊离开,女人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不过从后面的房间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余惊鹊刚才坐过的位子上,问道:“怎么样?”
    “很好。”女人说道。
    如果余惊鹊现在在场,一定会很吃惊,因为现在坐在这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神父。
    神父又来了冰城。
    “就两个字的评价吗?”神父问道。
    “这两个字,还不够吗?”女人笑着问道。
    神父嘴里念叨了一下很好两个字,最后点了点头,确实够了。
    女人看着面前的神父,若有所思的问道:“如果雪狐知道,你不是帮惊雷做心理辅导,而是想要让我看看他的忠诚,想来雪狐会和你没完没了吧。”
    面对女人的话,神父却无所谓的说道:“惊雷卧底在特务科,同时潜伏在军统,而且组织又想要重点培养他,让你帮忙把把关难道不对吗?”
    “把关没有问题,可是你瞒着雪狐。”女人揭穿了神父。
    神父无奈的说道:“雪狐对惊雷是无条件的信任,不会同意我们的考察和试探的。”
    “上一次军统的兰因牺牲,惊雷表现我就有些担心,和雪狐提过一次,但是不了了之。”
    女人听到神父的担心,开口说道:“人之常情,人是有感情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怕,才会瞒着雪狐来审查。”
    人是有感情的。
    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神父才会有这样的担心。
    不能说神父小心眼,而是他这个位置,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