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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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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季年放下了药碗:“是不想喝药,还是不想和我回去?”
    裴浅眼睛看都不看他,干脆地说:“都不想。”
    看清了裴浅眼里看的人正是李知茂,元季年勉强让自己情绪冷静了下来。
    他眼里染上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总觉得说重了话会吓到裴浅似的,强压住了心里涌上来一点的怒气,语气也尽可能地温柔了些,像是在诱哄:“你不和我回去,难道还要在这里麻烦李将军?”
    李知茂生怕晚一步回答裴浅就改变主意了,着急回道:“不麻烦,裴公子若留在这里,我也好照顾他。”
    元季年:“……”
    “我想和李将军住在一起,李将军都同意了,殿下还要继续强人所难吗。”
    裴浅对他说话时语气还是这么强硬,可那晚对李知茂说话时就完全没有这么冲的语气,这么强烈的对比,真像带了刺一样戳在了元季年身上。
    元季年沉默良久,最后还是拿着手中的药碗向他妥协了:“那你把药喝了吧。”
    “药苦,我不想喝药。”裴浅又摇头拒绝。
    “我给你去厨房找些蜜饯,你快点喝了。”元季年拿着自己的耐心和他磨着,“要是你身子又病了,还要喝更多。”
    听到了蜜饯,裴浅有些动容,瞄了眼碗里黑乎乎药汁,他拧了拧眉,和他商量着:“那……殿下先把蜜饯拿来,我再好好喝药。”
    元季年正欲应声好,看到李知茂有苦难言的表情后,便转而问他:“李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李知茂看着他尴尬地笑笑:“唉……营里早没有蜜饯这种东西了,那些甜甜的小玩意在营里都算是奢侈。”
    裴浅默默点了点头。
    不等元季年再劝着他喝药,他已经从元季年手里夺过了碗,仰头小口小口喝下去了。
    从裴浅吞咽的动作来看,元季年都能知道他喝得到底有多么艰难。
    “我喝完了。”裴浅给元季年看了看他手中的空碗。
    小白碗还带着余热,一缕缕地散着剩下的热气。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在几年喝的这些药里面,只有这碗没那么难喝。
    或许只是因为许久未再喝过药了。
    只是看到了元季年接过他递来碗的手后,裴浅的想法就变了。
    “这是殿下熬的?”裴浅惊诧道,眼神仍黏连在他的手背上。
    元季年放下了碗,倒没想到这就被他猜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
    裴浅拉住了他的手,指了指他拇指上和虎口上的一团黑色印记:“我也不瞎。”
    “殿下是不是偷偷给我下了毒?不然药怎么一点也不苦?”裴浅放下了他的手,眼睛又求助性地向李知茂看去。
    元季年听到这话,又像被刺扎了,便不想再回应他的话,也没再说什么。
    李知茂纠结了会,却替他说了:“殿下把药方里那些稍苦的药材都换掉了,换成了具有相同作用的其他药材。”
    裴浅的表情僵了片刻,心里说了声“宋太子果然很傻”后,也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了。
    安静了片刻后,裴浅的目光又移向了李知茂:“李将军方才去哪里了?我依稀听到有人说出事了。”
    李知茂不疑有他,也并没听出来裴浅在套他的话,脱口就道:“营里有弟兄身染……”
    元季年咳了一声,打住了他:“没什么,一些小事而已,你先把你的身子养好。”
    这种事哪能让裴浅听去,万一裴浅又把罪责揽向他自己,一想不开,又寻死觅活了可怎么办。
    “嗯。”李知茂与元季年相看了一眼后,在后者的暗示下,也选择了配合。
    裴浅“嗷”了一声,眼睛还是看着李知茂。
    元季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自己又被裴浅这么明晃晃地忽视掉了:“你老是看他做什么?”
    裴浅收回了目光,几点亮光在眸子里打转:“殿下别生气……”
    元季年:……你别说了。
    再多说一句,恐怕李知茂又会误他欺负裴浅了。
    元季年从床边站了起来,临走又不甘心地问了一遍:“真不和我回去?”
    裴浅还是不动。
    元季年对他这幅虚弱可怜的样子没辙了。
    李知茂看出元季年的不舍,趁机道:“殿下放心,裴公子既愿意留在这里,我也会尽我所能,好好替殿下照顾裴公子的。”
    “如此,又得有劳李将军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元季年只能往外走。
    “谢谢殿下。”
    一听就是裴浅的声音。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裴浅对他说谢字,只是这一个谢字又搞得他满肚子气。
    让他和李知茂住在一起,他就这么开心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元元:媳妇他怎么老是不让我省心!
    第63章 熬药
    “咳……”
    一处营帐前,摆着一只小火炉,火炉里熬着药,浓郁的药香飘荡在上方,空气里都弥漫着浓重的清苦味。
    雾气背后,站着一个青衣人影,捂着嘴咳嗽着,明显是被药的味道呛到了。
    “我告诉你,你身在我们宋营,别想着对我们动手动脚。”
    徐左自从他在这里煎药后就一直站在他身边了,眼睛时刻注意着他的举动,就没离开过。
    裴浅被他盯得不耐烦,心里堵了好久的脾气刚要发作,但眼神望到他身后时,脸上转而换上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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