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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同寝?
柳公子今日好像要替人值夜,确实不回来睡。
裴浅要睡在柳公子床上?万一裴浅打呼噜的声音吵到了他,元季年难免会大半夜起来掐死他。
“你还当真了?”看着他发愣,裴浅踮着脚在他耳边嗤笑,“我回去有事要同殿下说。”
还好不是真的。
元季年拍了拍胸口,虚惊一场。
裴浅却又不开心了。
他话说后,周太子立马就是一副放松下来的神情,难不成就这么嫌弃他?
裴浅猛吸着气,压下不满的情绪。
一旁的小将看着他们的动作,听着他们的话,倒是一直觉得面红耳赤。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
刚这样想,像是上天回应般,他听到一声:“回去吧,继续代我看着他们练习。”
“好。”小将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
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元季年僵着身子,从裴浅手里无情地抽出自己的胳膊,自己先走了。
就这样走了吗。
裴浅看着他的背影,没来由地觉得心闷闷地。
他还没见过连着几次对他的笑不为所动,还这么冷淡的人。
不解风情。
眼见他越走越远,像是忘了自己一样,裴浅只好跑着跟了上去。
他刚进元季年的营帐,就听到一道低声恐吓:“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太子看着他时,警惕和带着威胁的神情让裴浅很不舒服。
但是他来找元季年的目的,可能也会让元季年不舒服。
“你不是要向我解释的吗?”裴浅坐在了他的床上,“我来给你机会了。”
什么叫给他机会?
但为了保住他的身份,元季年还是要腆着脸解释一番。
“裴公子不是要找出细作吗?我有一个好法子。”元季年坐得离裴浅远了些,编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裴浅一副“我就看着你编”的表情侧耳问着:“殿下有什么好法子?”
“我以细作的身份写了一封信。”元季年停下,明显是等着裴浅发问。
“写了什么?”裴浅无奈他这一幼稚的举动,但也想知道信里的内容。
“我先以我们一部分计划为诱饵,后面趁机问他们下一步目标和任务是什么。”元季年望着裴浅,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样我们就能知道敌国细作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提前提防,再趁机揪出潜藏在营里的细作,怎么样?”
裴浅定睛望着他良久,眼里带出一缕算计已久的精明笑意来:“其实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法子证明太子殿下的清白。”
元季年看着他的笑容,直觉将有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 其他人:殿下和裴公子果然很恩爱。
裴浅:我要是能杀他,他准活不过今晚。
元季年:他要是想杀我,我怎么也得把他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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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走水
深夜。
正是所有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
营帐外几个把守的人兜兜转转,观察着营地外的动静,以防敌军突袭。
每隔一个时辰,值守的人就会换一次。
子时已过,营地外把守的一波人纷纷退去,换上了从另一波人。
值过守的人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各自营帐里,揭门帘进去时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地,摸着黑到了自己床头,生怕吵到别的同伴休息。
元季年的帐外走来一个人,身着着一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正悄无声息地接近营帐。
帐外有几个经过的人隐约看到了人影,也只是揉了揉眼,打着哈欠回去睡了。
周太子所在的营帐帐帘被人揭开。帐里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黑衣人拿起手中的火折,吹了一口气,帐里顿时亮起了微弱的火光。
借着火光,他看清了帐内的情况。
帐里只有一张榻上有人,而那张榻上的人,就是他的目标。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一旦今日成功,宋周的矛盾将会被激化,而大周内部也会直接乱套,造成军心大乱。
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一步步地,慢慢靠近床上的人。
他一手拔掉了刀鞘,匕首亮了出来,刀身的银光撞上跳跃的火光,像是一道惨白的闪电,迅速地划破了一屋的黑暗。
到了床边,锦被下的人还在熟睡着,没有任何反应。
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躺在床上的元季年被照射过来的光亮刺了眼,眉眼一阵刺痛,他皱了皱眉,在锦被下的手想动一动都没有办法。
不止是手,其他地方,他一整个人都和被定住了一样,想动却没有反应,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挣扎了过后,元季年才知道了,这是裴浅动的手脚。
这是要他死啊。
元季年能深刻感觉到身后的危险来临,但他侧着头,身子动弹不得,什么都做不了。
但还能喊。
元季年刚张开嘴,一团布就捂住了他的口鼻,元季年只能眼睁睁看着投到自己面前的影子高高举起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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