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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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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儿这回听明白了,心中惴惴:“可是……可是那太监的死活不要紧,若是连累了大姑娘……”
    孟珍儿冷笑:“我在宫里这么久,你见大姑娘关心过我吗?来看过我吗?所谓的慈悲心肠,只是对着她的亲姊妹罢了,她从没将我放在心上!再说了,就一个小太监,大姑娘大可撇清干系,不受牵连。”
    雁儿点了点头:“是。”
    *
    慈宁宫,西殿。
    容定刚走进去,看见喜冬抱着一床衾被从内殿出来,脸上喜滋滋的,不知有什么好事,正往后院去。
    他一向眼尖,一眼就看见被单垂下的一角,有一块醒目的血渍。
    刹那间,心沉到谷底。
    那暗色的红在视线中漫开,心口一阵钻心剧痛,流出的血散发着丝丝寒气。
    他开口:“喜冬姑娘。”
    喜冬停住,看着他:“小容子?姑娘正找你呢,还不快进去。”
    容定问:“皇上昨夜留下了?”
    喜冬便又忍不住笑意:“你消息倒是灵通,皇上刚走不久,姑娘的醒酒汤,宝儿已经送进去了——你盯着被子瞧什么?”
    她微微侧过身,瞪他一眼:“你这小太监,偏对这种事好奇,想什么呢?快去。”
    江晚晴刚起,换上衣裳,长发还披在肩上。
    宝儿喂她喝下醒酒汤便出去了,她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脸容憔悴而疲惫,宿醉之后,头疼难止。
    从镜中看见容定进来,又见他关上门,她回头:“你来的正好,那西域神药难道还分人看脸的吗?怎么你有效,到我身上就没用了——”
    看清楚他的容颜,忽然一愣。
    他脸色苍白,身上带着秋日清晨的寒意,细长的凤眸是墨一般的黑,隐隐又像燃烧的暗色火焰。
    江晚晴撑起身子,细眉微蹙:“你昨天——”
    容定微微一笑:“在外面待了一晚上。”
    江晚晴沉默下来,猜到他肯定误会了什么,开口:“我——”
    他再次打断,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声音依旧低沉温润:“姑娘拿药之前,为何不问我一声?”
    他不等她回答,又笑了笑:“因为七弟可信,我却不值得姑娘信任么?”
    江晚晴甚少见他咄咄逼人,难免紧张,退后两步。
    容定毫不退让,将她堵在墙边,眉间寒如霜雪,在她耳边低声道:“昨夜,我该纵火的。”
    江晚晴神色一变,想说什么,他却轻笑了声:“姑娘觉得我可笑,今生已是太监,却总说这些没头绪的话。”
    江晚晴讷讷道:“……原来你自己清楚。”
    容定看着她,目光如冰凉的绸缎,轻轻划过心头:“那,我告诉你为什么。”
    第54章
    江晚晴作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离奇的事。
    古代生活二十年,在这宫规森严的地方,这种……这种罪不可赦的纰漏,原是想都不敢想的。
    容定不曾说什么。
    他只是突然伸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隔着衣衫,寸寸血肉相贴,几乎密不可分。
    于是,江晚晴再真切不过的体会到他的意思。
    为何他总说生儿育女的话,为何他三番两次出言调戏,屡教不改,为何……为何那天沐浴后撞见他,他比自己更不自在,苍白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红色,目光一旦落在她身上,立刻火急火燎的移开。
    这个人假扮太监,在长华宫,在西殿,待了这么些天,她从未设防,甚至有时晚上歇下了,是他陪在旁边。
    他,他他……岂有此理!
    江晚晴使劲推开他,脸上淡无血色,压低声音飞快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这个样子,还不想着赶紧离宫,万一东窗事发——”
    容定轻轻一笑:“万一东窗事发,皇上会怀疑姑娘与我有染?”
    江晚晴想不通,都到了这时候,他怎么还能笑的出来,惊疑地瞪着他:“你笑什么?他若真的怀疑上了,处置我之前,一定先活剐了你。”
    容定若有所思:“那么,姑娘会为我求情吗?”
    江晚晴不假思索:“会。”
    容定又问:“我千刀万剐,姑娘会为我流泪吗?”
    江晚晴无语问天:“这是重点吗!”
    容定安静地看着她,目光如沉默燃烧的雪:“姑娘一心求死,这不正如了你的愿?还是黄泉路上有我作伴,姑娘不甘心?”
    又来了,这样以温和有礼伪装的步步紧逼。
    江晚晴直视着他,不闪不躲:“人们畏惧死亡,因为不知死后魂归何方,我不同……可你呢?我不怕死,但我从未希望因此牵连任何人,你的命来之不易,你自己不知珍惜吗?”
    容定又往前一步。
    江晚晴再次被逼到绝路,后背抵住冰冷坚硬的墙壁,眼睁睁看着他靠近,张了张唇:“冷静……你先冷静。”
    容定站住不动,笑意浅淡:“姑娘都看出我不冷静了么。”
    他唇角的弧度毫无温度,冷冰冰的:“可我觉得,是我冷静的太久,姑娘只想和我当朋友,而我从来把姑娘当成……”尾音低下去,化成只有两人可听见的字节:“……妻子。”
    江晚晴看了他一眼。
    容定低眸一笑,退开几步:“这般咄咄逼人,你不喜欢,所以我冷静、退让……整整七年。而七弟粗鲁,不解风情,最终他留在寝殿过夜,我在外面站了一晚。姑娘,你说,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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