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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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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天塌地陷,白易潇一时觉得呼吸都滞住了。
    栾云晔微微勾唇,看着白易潇道:“表哥问完了?还有想问的吗?”
    白易潇看了林渐一眼,对栾云晔道:“臣告退!”
    林渐有些不懂白易潇今日是怎么了,没头没脑问了三个关于云郎的问题,现在看起来竟然是被气走了。
    然而现在这些问题,只要不关系大局,林渐也无心深究。
    林渐跟着宫人走到温泉池,退了那件在大牢里穿的衣服,独自在池水中泡了会儿。
    宫人送来让林渐换的是一身普通便装,不像是宫中服饰,也不像王侯贵族会使用的衣服,款式花色面料都十分简单,倒像是街上一般人穿得衣服,青衣浅淡,白色氅衣上织着几枝翠竹。
    林渐换了衣服,跟随宫人回到大殿中。
    林渐惊讶地发现,栾云晔竟也换了一身便服。
    栾云晔见了林渐换的衣服,似乎甚是满意,点头道:“甚好。这就随朕出门吧。”
    林渐走上前,把自己的手递给了栾云晔。
    栾云晔一时心中感动,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渐。
    终于……是开窍了么?
    这是第一次主动把手递给自己,让自己握他的手?昨夜自己对他说的那些话,他终于肯听进去了?
    林渐的手递在栾云晔面前,心想栾云晔如今让自己随他出行,虽然自己是不会跑的,更不会趁机刺杀,自己身为敌国之臣,又犯了欺君之罪,自觉还是要有的。
    林渐看着栾云晔,淡然道:“臣准备好了,陛下可以绑了。”
    第29章 绑起来了   手腕上绑着金丝绳,绳上坠着……
    栾云晔垂眸看了一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浅青细布织成的衣袖半遮着一双手腕, 手腕白皙纤瘦,十指修长, 像是白玉雕琢出来的。
    栾云晔盯着林渐的手,沉声道:“取绳子来。”
    这宫殿之中哪里准备过绳子这种东西,可君王脸色不善,一旁的宫人又不敢吱声说没有,连忙转身去找,去翻找了一圈, 只找到一条从礼盒上刚拆下的、包装礼盒用的缀着流苏的金丝绳。
    栾云晔不动声色地接过宫人手中的金丝绳,盯着林渐的手腕看。
    林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竟然在栾云晔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愉悦?
    栾云晔把金丝绳一端系在林渐纤瘦的手腕上, 把双手绑在一起, 仔细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另一端剩下半尺长的一小截,握在自己手中, 问道:“满意了吗?”
    林渐:“……”
    林渐垂眸看了一眼, 自己的手腕上缠着一条溢着金光的细绳, 手腕下垂着两条带着金铃的浅金色流苏。
    绑是确实被他绑起来了, 可为什么是这样的绳子?这么细, 难道是特制的什么特别牢固的绳子?还有那两个铃铛,是为了提醒栾云晔防止自己逃脱的吗?
    林渐总觉得这样看起来有一点奇怪, 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让他绑是自己提出来的,栾云晔也确实照做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敌国君臣之间应有的严肃正式和防备的感觉,反而感觉好像情人之间的戏谑一般,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林渐正琢磨不透, 栾云晔已经拉着绳子那一端往外走。
    林渐被绳子拽着,不得不跟着栾云晔走。
    但绳子实在太短了,不过半尺长,掩在宽大的袖口下,从旁人的角度看,就好像林渐和栾云晔互相握着手。
    而且,林渐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绳子这么短,自己只能和栾云晔并肩挨着走,完全不能离栾云晔太远。一旦想和栾云晔保持距离,就会被手腕上的绳子拽着,不得不靠近到他身边。
    为了自己的手腕能好受一点,林渐只能主动跟紧栾云晔的脚步。
    行至皇宫西角的小侧门前,已经停了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马车。
    栾云晔转头看了一眼林渐,俯身把林渐抱了上去。
    待林渐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车里。
    因为是一辆按照普通人家出行配置的马车,车内并不算宽敞,两个人不能离得太远。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离栾云晔这么近。虽然栾云晔没问什么,但林渐到底觉得有些亏心,坐在他身边总觉得不自在。
    林渐在栾云晔身旁尴尬地坐了一会儿,不敢去看栾云晔在做什么,也不敢和他说话。
    但林渐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只要自己一转头去看栾云晔,就会正好和他的眼神对上,更加尴尬。忽然林渐又觉得自己多心了,栾云晔怎么会一直盯着自己。
    林渐左思右想,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想去看车窗外的风景,刚要抬手,忽然想起绑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上还系着铃铛。一动定会引起栾云晔的注意,到时候他若看过来,那才更是尴尬。
    还好,秋风正紧,外面的风时而吹起窗帘,使得林渐正好能有机会借着床帘被吹起来的时候,悄悄观察车窗的外面的风景。
    “咳……”林渐还没来得及高兴秋风相助,却被从窗户缝隙里窜进来的冰凉秋风吹得咳了一声。
    林渐咳声刚歇,一件羊毛斗篷正好落在肩头。
    林渐一怔,终于回头看了一眼栾云晔:“谢……陛下。”
    “偷偷看外面,是不想不让我发现?”栾云晔将车窗帘子卷上一小段,用帘钩挂住,回手把斗篷的帽兜戴到林渐头上,把人从头到脚遮了个严严实实,“外面有什么不能让我发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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