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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2页

      一分钟后,屏幕上显示多了一条绿色的微信。
    两分钟后,消息被倏地撤回。
    然后是长久的空白。
    郝俊蹲路边干呕了半天儿,啥也没吐出来,晕晕乎乎地重新坐回主驾,吃了颗草莓压惊。
    “宸哥,我一直以为你只会开机车不会开跑车,是我错怪你了。”郝俊此刻有点儿飙车PTSD,小心翼翼地踩上油门,龟速回家,“其实你车技挺好的,就是我怕死,嘤嘤嘤,我还没睡到喜欢的小哥哥怎么能死呢。”
    封宸将视线从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机屏幕上收回,懒洋洋地靠着车座,又恢复到了往日冷傲的贵公子样:“你睡。”
    “宸哥你同意和我在一起啦?”郝俊插科打诨是把好手,见封宸心情不再那么糟糕,立刻笑嘻嘻和他开玩笑逗乐子,被封宸冷冷扫了一眼后,又开始装委屈,“嘤嘤嘤我可以去死了,睡不到了。”
    封宸微阖着眼把玩手机,没搭理他,等郝俊自己一唱一和演完单人小剧场,已经到了两家所在的小区。
    封宸从车上下来,正要走,看到郝俊又降下车窗探出头,支支吾吾说:“宸哥,那什么,今儿晚上我啥也听到,你不用有心理压力,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干净的宸哥!”
    封宸轻轻挑了下眉,漫不经心说:“还追吗?”
    “不追了不追了!一个亿我掏不起!”郝俊头瞬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摇完,见封宸冷着一张俊脸看他,猛地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这还叫没听到吗?!
    封宸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不用顾忌我。”而后双手插兜,懒洋洋地晃着两条长腿回家。
    翌日,封宸睡醒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
    依然没有回信。
    封宸磨了磨牙。
    小结巴胆子很大啊,收到一条“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也不问问他撤回了什么。
    封宸一只手拿着电动牙刷,左手解锁屏幕,给沈熹发消息。
    【D宸】:小朋友,我今天回宿舍,你几点在?
    半个小时后。
    【小结巴】:我不在宿舍,宿舍有人。
    收到这条微信时,封宸已经即将抵达学校门口,他合上手机,本应直接开往宿舍的阿斯顿马丁Vanquish转了个华丽的弯,紧接挨着路边停下,在喧嚣的暑气下反着一层深蓝色的光。
    【D宸】:你在哪儿?
    【小结巴】:你找我有事儿?
    满屏冷淡的气息呼之欲出,封宸忍不住又磨了磨后槽牙,打字。
    【D宸】:有事,特别急,十万火急。
    【小结巴】:逸夫楼,什么事?
    封宸勾唇一笑。
    【D宸】:突然也没那么急了,你在逸夫楼干什么?上自习?
    屏幕由亮变暗,许久没有回信。
    等封宸慢悠悠地把跑车开成11路,停在逸夫楼旁边,手机屏幕才蓦地亮了下。
    【小结巴】:今天有比赛。
    【小结巴】:如果不着急就麻烦你找一个空教室等我一下,我比赛结束后找你。
    比赛?
    封宸眼睛倏地一扬,加快步伐,踩着一路婆娑的树影去逸夫楼。
    三层,阶梯教室。
    长廊外站着不少学生,面孔青涩,一边往楼梯走一边窃窃私语,还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嘲笑。
    “我刚看到传说中的江大熹神了!有没有搞错,他是个结巴诶!”
    “除了脸一无是处,不看了不看了。”
    “要我说他的传说都是假的吧,一个结巴能打赢比赛?靠,开什么玩笑,白瞎我起这么早了,还浪费了我五毛公交钱。”
    “也就他们自己学校的人把他当成个宝,天天在论坛上封他是神,真没出息。”
    每年新生入学,都会有不少其他学校的人跑到江大来看沈熹,他们冲着所谓辩论大神的.名气和颜值来,又在偶然间听到他开口讲话后,被他的缺陷劝退——沈熹在论坛上的外号是“高岭之花”,潜台词,只可远观,近距离接触会幻灭。
    封宸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这些聒噪的无知者有什么资格对沈熹指手画脚?一群连尊重都没学会的受精卵,特么的呼吸都是在浪费空气。
    “同学你好,我能借下你的饭卡接杯水吗?我微信转给你——”有脑子没发育完全的外校生不知天高地厚,远远看到身形出众的封宸,忙擦擦口水跑上前,想要封宸的联系方式,但话音未落,就听到男生极其冰冷的嗓音响起,“滚。”
    窗外朝霞万丈,男生英俊的一张脸却冷得掉冰渣,恍若厉风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一字一句说:“敢再骂他一句,我保证,你们活着来,残着走。”
    无人敢再说一字。
    噤若寒蝉的走廊,一群出言不逊的新生们大气不敢出,只能瑟瑟地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极其出众气质极其冷傲的男生,丢下这句话,然后径直去往阶梯教室。
    喧嚣声离封宸的脚步近了。
    模模糊糊的欢笑隔着暗黄质地的房门传出,听不真切,“嘎呀”一声,封宸推门走进,沿着迎面而来的细碎的光踏上台阶,一眼就看到了沈熹。
    男生没戴口罩,微垂着眸站在光影深处,手里是一张白色的A4纸,他旁边和对面是一同参加比赛的辩友们,每个人都在最后一遍得熟悉资料,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些紧张,唯有沈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把空白的纸和笔放在桌边,好像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烂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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