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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游乐园还没有规范到要用证件买票的地步,你没事要身份证做什么?
我不是以防万一嘛?我真没有
宋祁燃被他这种打死不招的态度弄气笑了,但是也没有真的上纲上线和他辩,顺手拿起桌边的水壶为他添了一杯奶茶:嗯,没有就好。
苏渭这才想到他们原本的话题:你说,公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宋祁燃面色沉笃: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算有,你也可以到宋氏来,我养你。
你要是能少在嘴巴上占我便宜我可能会更开心。
宋祁燃在刻意回避关于公司的问题,苏渭虽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但是这一次却莫名的觉得心。痒难耐,他觉得这里面一定藏着大秘密。
藏着什么呢?苏渭不禁好奇。
他把这股探索的热qíng投入到工作中,认真仔细地查看每一份文件,并且让任清灵将从前的经董事长办公室的文件都提出来了。
但是所有的文件日期都截止到苏渭重生的前几个月。
没有更多的。
任清灵说她的权限就到这里,多的给不出来。
苏渭想了想,就让她下去了。
几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呢?他的目光落在经过宋祁燃签名的档案上。
这是不是说明,蓝休和蓝素出事的时间相隔不远呢?
宋祁燃不敢把有关蓝素的事qíng摊在他面前,他根本就是想将蓝素的存在抹杀。
苏渭沉了沉心,又让任清灵将东西放回去了。
他知道任清灵就算再gān净,一定也和宋祁燃脱不了gān系,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定会传到宋祁燃的耳朵里,他一直等着宋祁燃来找自己,但是对方却迟迟没有行动。
是自己想错了吗?
苏渭咬咬牙,决定既然宋祁燃不提,那么自己也假装没有这件事。
宋祁燃听到苏渭的举动,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任清灵给他发了私人邮件,他扫了一眼就直接删掉了。
阿休,是发现了什么吗?
从几天前就开始关注公司的事,他虽然知道他曾经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各方面成绩都很好,但是没想到会敏锐到这个地步。
只是通过简单的文件,就察觉出荣威的问题。
荣威是近几十年崛起的公司,背后有蓝家做支撑,自然不会gān净到哪里去。
蓝玉当年,在外面还要被人尊称一句蓝三爷,他的几个兄弟,无一不是涉及灰色产业,更何况是他。
蓝家实力qiáng大,甚至可以称得上蛮横,但是也足够腐朽,这座商业帝国内部的血液陈旧又顽固,所以有些事qíng处理起来实在棘手。
但是他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qíng,起码现在不想。
王戟那边的电话接进来:总裁,蓝大先生的电话过来了。
宋祁燃说:接进来吧。
嘟的一声,电话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阿燃。
那声音极弱,就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发出来的,宋祁燃却知道全然不是这个样子。
那个人是苍白的,然而俊秀得像画上的人,一双眼睛就像点了墨一样,亮得惊人。
他身体不好,所以说起话来上气不接下气,就像一只破风箱。
是。宋祁燃答道。
阿休现在怎么样?
宋祁燃脸上露出笑意,声音里却未显露分毫:他很好,最近都公司上班了。
话筒里传来轻笑:是吗,他倒知道要上心了。
宋祁燃随声附和道:是啊,总归是长大了。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阿燃我想见见他。
宋祁燃往后一靠,他翘。起那形状优美的唇:哦?那可不行。
宋祁燃!对面的声音莫名恼怒。
宋祁燃慢悠悠地说:阿休经过上次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况且,他也未必想见您。
啪!
声音传来,宋祁燃可以料想到对方是怎样怒火滔天地将电话砸到了地上。
他闭上眼,觉得快意。
第二十七章重生(27)
自从上次加班事件之后,宋祁燃就会准点上楼来逮人。
虽然都在同一个公司上班,但是能够直接见到宋先生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作为本公司人气最高的单身汉之一的男人,宋祁燃被办公区的女同胞们卯足了劲儿行注目礼。
站在他身旁的苏渭这种时候就会很不习惯,他带上身后的门,对宋祁燃说:我怀疑你以后要少来我办公区,这样下去这些女孩子们都该疯魔了。
他今天又是忙了一天,坐在椅子上几乎没有挪过屁。股,就连午饭都是让助理帮忙带的。
宋祁燃透过屏幕看他还不觉得的,现在人站在眼前,才知道他气色有多差。
你要是自觉下班就不会这样了,不然又像上次一样忙到那么晚,回去之后整个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害我第二天早上吃饭还要被荷嫂念叨,宋祁燃模仿着荷嫂的语调,啊呀,这可怎么好,我们家少爷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气色红。润,回来之后就喀白着脸,像被妖jīng吸了jīng气似的。
哪有像你一样盯得这么紧的,六点钟下班,五点五十就来了,苏渭有点脸红,他盯着电梯指示灯,不看宋祁燃,带头早退。
苏渭明显是害羞了,知道对方为自己好,但是又嘴硬。
还是不习惯么?宋祁燃看着他微垂的脖颈心想。
他开始动手动脚,一只手从苏渭脖子后方绕过去捂着苏渭的侧脸:那么拼命做什么?
苏渭一愣。
我听任秘书说你做起事来连吃饭都能忘了,这样可不行,身体才刚养好,虽然是上班,但是总有适应期,没必要这样拼。况且你是老板,这么卖力,叫下面的人怎么做?
苏渭仰头对他笑了一下:我觉得你才是老板吧,之前还特意让人来犒劳我,我吃人嘴短,总不好不做事。
苏渭还没有将自己带入蓝休的身份,对他而言,他更像是一个打工的,雇主正好就是宋祁燃。
对方对他这么体贴,他不做点什么,会觉得心难安。
宋祁燃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但是也听明白了:这种报答算什么?
苏渭笑:还不够?他指了指自己眼下的两团乌青: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以身相许才是正途吧。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玩笑又不像,苏渭不知道怎么接,他有点讷讷不能言,只能沉默。苏渭的xing格就是这一点不好,过于呆板,以前天真的时候还不明显,现在说什么都想现在心里过一遍,等再开口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时机。
耳后泛起了一片红,就像人吃完辣椒之后皮肤就火辣辣地炸开一般。
我让人接了潇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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