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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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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在苏渭死去的两年后,他重生到蓝休的身、体、里。
    蓝家是原城世家,祖上几代定居于此,家业极大。虽然说到曾祖那一代没落过,但是总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也有三斤钉。后来祖父辈下南洋,又靠远洋航运起家,积累财富,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是这座城市上流社会的中流砥柱。
    而蓝休则是这豪门巨、擘的唯一继承人,即使他只不过是汀水街出身的帮厨生下来的孩子的,直到十岁才脱离贫民窟来到这个家。
    蓝三爷夫妇已经亡故,家中只剩下蓝休一人。
    虽然苏渭醒后获得的资料要比这个说的委婉一点,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些。
    苏渭靠在病chuáng上,看着家里的仆人站成一排,向他详细地介绍着关于蓝休的一切。
    从蓝休来到蓝家那一天起直至他死亡。
    为首的是洪伯,他是蓝家的管家,据说他的爷爷伺候过蓝休的曾爷爷,他的父亲伺候过蓝休的爷爷,他伺候着蓝三爷直到他在飞美国的私人飞机失事身亡,如今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伺候蓝休。
    三代忠仆。
    眼前的老人年龄大概六十岁,个头中等,偏瘦,穿着灰色的长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他恭谨地领着这座宅子里的老人站在苏渭跟前,但是苏渭并感受不到他对于主人的尊敬,他就像一株苍老的树gān,gān瘪沉闷,眼睛里毫无qíng绪。
    他身后是跟着的是庆嫂、荷嫂、叶嫂,张叔以及老刘。
    庆嫂主管家里的内务,她看起来比较qiáng势,身上有一种锐利的气质,荷嫂是家里的杂物主管,她面相和善,生着一张小圆脸,皮肤白皙,眉眼间透着敦厚,她旁边的是庆嫂。
    虽然叫一句嫂,但是她年龄已经很大了,看起来有七十多岁,戴着老花眼镜,也没有像前面两位一样穿着工作服,原来她是蓝三爷的rǔ母,过来纯粹是探望一下病中的苏渭,并且陪着他追忆一下往事。
    后面两位主要负责家里的安保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事qíng的。
    洪伯不做声,那几位婆婆妈妈已经开始眼圈犯红,嘴里说着少爷刚来的时候是怎样子可爱惹人怜,说有多少小女子偷偷塞qíng书给他,说少爷怎么样争气,出去留洋拿学位把旁支的少爷小姐们的全部都挤下去。
    渐渐地,思及蓝休从前的英姿,又看着他现在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些看着他长大的阿姨们都哭出声来。
    洪伯jiāo代过不要出去乱讲话,便将他们遣出去了。
    他将厚厚的文件夹放到苏渭chuáng头的柜子上,也弓身退出去了。
    苏渭将东西打开看,上百页的A4纸上记满了蓝休从小到大的经历以及各种各样的人物介绍和关系图。
    他匆匆看了几眼。
    资料很详细,连蓝休小时候得过水痘这种事都记录在案。
    蓝休是外室所生,当年蓝三爷被人追杀,身负重伤藏在汀水街,遇到一个善良的女人救了他。那个女人也是领救助金过活的,似乎腿脚不方便,只能给别人帮厨补贴一下家用。
    一个相貌普通平凡无奇的女人遇到了落难的世家公子,尽心照顾他,省吃俭用为他买药治病,并且为他怀了一个孩子。但是那个男人原来是有老婆女儿的,老婆是锦城第一美人,她出身好,父亲是著名大状,有学识又貌美,最主要的是那个男人爱她。
    所以他走的时候她也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一个单纯的姑娘家未婚先孕,在满是三教九流的地方受那些流氓的白眼,最后剩下那个孩子,养啊养,养到十岁,就死了。
    临死的时候,有一批衣着光鲜的人接走了她的孩子,那些人拿着那个男人录的视频给她看。视频里的他依然年轻英俊,时光仿佛在他的身上留不下一丝痕迹,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穿着昂贵的黑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说:你把孩子jiāo给他们。
    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原来,他一直到知道的,但是他从来也不来,无论她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抛掉从前的原则和矜持,成为一个自甘、堕、落的人,那个人也不会来,因为他有他所心爱的,另一个骄傲脆弱的美丽女孩。
    资料上当然没有将这种事写上去,这还是当初他做小组作业,听着邻座擦着大红唇,烫着骚、骚、大、波làng的来自原城的叶孟玲女士说的。这个故事她当时声qíng并茂地将得口沫横飞,论题是《论这个圈子里最丧心病狂的渣男》。
    当时一起做小组作业的很多女孩子听完都哭了,并且牢牢记住了蓝玉这个让人唾弃的名字。
    蓝玉?不就是蓝休他爸么?
    而且苏渭知道的远不止这些,事实上蓝三爷夫妇还有一个亲生女儿,叫做蓝素,那个女人是一颗真正的明珠。
    上辈子,在他父亲还未过世,并且偶尔让他帮忙打理家业的时候,他曾经跟在身旁见那位蓝小姐,自然也是知道她有一位出身微寒异母弟弟。
    联系起来,对于现在的处境又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然而在这份资料上,关于蓝素的事qíng,却只字未提,就像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为什么?
    苏渭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仔细地端详着镜子里陌生的面孔目光呆滞,眼窝深陷,看起来有点神志不清,然而高高的颧骨与jīng致的眉眼又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使他整个人散发着迷人的颓废美。
    这是一张漂亮的脸蛋。
    但是富裕的物质与优越的家世所养出来的漂亮脸蛋,在他陷入绝境的时候,并不会对他产生任何裨益。
    不久前他还身陷囹、圄,被人像jīng神病患者一样关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甚至差一点因为饥饿和高热而失去生命。
    虽然他的那位所谓的哥哥,宋祁燃宋先生告诉苏渭他只是发生了车祸。
    所以真相是怎么样的呢?
    蓝休是被谁关进了消音房间?为什么?蓝素又为什么会成为一个看不见名字的人以及宋祁燃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骗他说他只是出了一场车祸?
    这些疑问如一团乱麻塞满了苏渭的脑子,使他原本就有点神经衰弱的脑袋变得更加昏沉不堪。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宋祁燃目前对蓝休没有威胁,如果单纯地仅从苏渭作为灵魂期间看到的他对蓝休的关怀来判断。
    咚咚咚,敲击门板的声音透过空气传递到苏渭的耳朵里,却因为耳膜的正常鼓、动而引发qiáng烈的眩晕感。
    管家洪伯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先生请您下去。
    房门打开,洪伯站在门口等待他,他表qíng看起来很严肃,这让苏渭不禁有点畏惧他。
    据说原城稍稍有点底蕴的世家里管家大多都是养了几代的,而且大部分都会出国留洋
    学,但是蓝家似乎很老派,就连管家都有旧、社会遗、老的风范。
    虽然重生这几天常常会看到他,苏渭还是会觉得渗得慌。
    苏渭点点头,跟他下楼。
    苏渭的房间位于这座大宅的二楼靠西边的位置,走过一段长长的走廊,转几个弯顺着楼梯下去,正好可以看见坐在偏厅正在用早饭的宋祁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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