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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好似从没提到过他会帮助谁, 这个人物冷情冷性, 细节剧情很少,大多数做的事都与抢夺教主之位, 维系自己在玄龟岛上的霸权有关。
百年后殷教主出关后,左护法结局很惨。
可她接触的左护法, 刚回岛时一心试探教主伤势, 但……应该是中了她九毒针的毒之后, 就不再关心寝殿里的教主了,甚至没再问过她教主伤势情况。
而他做的最多的,似乎就是在大殿上修行,与她探讨人类修行的细节。
其他时间他在做什么呢?好似也没有离开过玄龟岛……
是因为她的来到,改变了故事的发展轨迹,所以左护法也更换了策略?决定休养生息,以待时机了?
可他的个性好像也发生了变化。
殷冉是活过一世的人,做演员又需时时分析各种境遇对个性和情绪的影响,她坚信:一个人不会随便更改脾气,有时候遭遇巨大挫折,都未见得能改变一个人的本性。
原著中描绘的左护法,是阴狠、无情似一张干巴巴的木板、沉默无趣、很少表露喜怒……
他给殷冉留下的初始印象是阴翳内敛,出手不容情的。
她几乎没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作为有情感的动物所拥有的情绪变化。
可现在的左护法,却完全不同。
虽然也少言冷脸,但……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块儿冰冷冒着凉气的铁板,凉飕飕的很生动。
且他沉默着瞪人的时候,气势逼人,那不是内敛阴翳,那是张狂桀骜的王者之气。
殷冉忽然从床榻上坐起身,她攥紧双拳,死死瞪住了面前垂挂在床架上的帷幔。
半晌之后,她蹭着屁股转向教主肉身,低喃道:
“教主,左护法可能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夺舍了!”
就像她相当于夺舍了阿冉一样。
又蹭着屁股靠近教主肉身些,她揪住教主手腕,攥的紧紧的。
抬头瞪向寝室地面上落进的朦胧月华,方方正正的正是被轻纱遮着的小窗形状。
无意识的拿两手拇指搓着教主腕骨,她歪头又嘀咕道:
“可惜我太弱了,还无法判断他是被什么东西夺的舍。”
不知是妖还是人?
是敌还是友?
估计是敌的概率比较高,但不像是‘无序邪恶’,至少有人性,也有情绪和逻辑。
“算起来,他至今除了欺负我外,好像也没干什么恶事。”殷冉忽然皱起眉,“纯理性评判结果的话,我从他那里收益远比受害多。”
她摸了摸指环,又想起他对她修行的指点,更不要提救过她这件事。
“但至少是个渣男。”欺负她虽然算不上大恶,但当她是小动物般戏耍,绝不是善行。
倒更像是小孩子那种源自动物本性的恶,类似猫不饿的时候戏耍老鼠,狮子不饿时戏耍小羊。
“这么看来,多半是个妖。”她叹口气,“而且足以窥见他对我有多轻视。”
低头忽然发现自己紧张想事情时,无意识抓住了教主,还将他手腕搓的通红,忙松手,拉起他手腕看了看,还好没有被她搓破皮。
随即感受到教主手臂的重量,她又捏了捏他小臂和上臂的肌肉,即便是当下放松状态,也硬邦邦的,怪不得这么沉。
“小人物也是很可怕的,轻敌也很致命。”殷冉摇头,叹口气,伸手抚顺教主长发。
虽然不能像撸猫般将脸埋进猫毛中,但也类似撸猫一样有解压和缓解孤独与负面情绪的作用。
“教主,你听过鹰和屎壳郎的故事吗?”她问罢,又道:
“没听过啊,那我讲给你听。
“鹰追兔子要吃,兔子便求屎壳郎帮她。
“屎壳郎于是求情,但鹰瞧不起屎壳郎,还是把兔子吃了。
“屎壳郎特别记仇,从此一直盯着鹰,但凡鹰回巢产卵,屎壳郎就跑过去把鹰蛋推离高处摔碎。
“后来鹰便飞到神面前求助,神于是允许鹰在自己衣褶里下蛋。
“屎壳郎仍不罢休,修成屎壳郎小妖,飞上天将粪球丢到神身上。
“神忙站起来抖落粪球,结果把鹰的蛋也抖掉了。
“从此以后,鹰再也不在屎壳郎出现的季节下蛋。
“哼。”
殷冉讲完这个故事,莫名解气。
可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红着脸道:
“不是说我像屎壳郎……算了……”
挠挠头发,她将教主手臂放回他身侧,舒展了他手指,让她躺的舒服些。
随即摆出一张黑化脸,将目光落向教主俊颜,冷着声音:
“教主,你知道上一个轻视我的妖,是什么下场吗?”
“……”教主自然无法回答。
“他死了。”她说罢,还挂着狠辣的表情,哼了一声。
银叶轻视她,算计她,死了。
“那教主你知道上上一个轻视我的大妖,又是什么下场吗?”她又问。
“……”教主自然还是没办法回答。
“也死了!”她又哼了一声。
凌溪妖将馋她身子,欺负人类丫鬟,不坏好心,遭她算计,死无全尸。
所以,左护法若一直这样轻视她,肯定也会……哼!
感觉自己扳回一局,白天被左护法欺负到毫无还手之力的羞愤稍微平复,在小乌鸦面前毫无形象的耻感也弱了一丁丁,她心里总算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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