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芽子这边。
    紧接着，白石又给阿部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喂，白石？”
    “是我，阿部先生。”
    “嗯，你身体怎么样？”阿部问。
    “无碍，本来也只是做戏，今早出院了。”白石道：“你现在方便吗？”
    “正好，我也想问你，有时间的话，咱们见面聊一下春假去八重山的事情。”阿部道。
    说到八重山，白石没有立即将天堂福音说的情报告诉阿部，这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白石只道：“等放假吧，今天不行。”
    “怎么了？”阿部自然也不介意。
    “现在我在做一个委托，有一点麻烦。需要阿部先生你的建议。”
    “跟【怪谈】有关？”阿部瞬间领会。
    “嗯。”白石道：“阿部先生，你有没有听说过，跟【国王游戏】有关的【怪谈】？”
    “【国王游戏】？你是说前段时间东都大学二年生，栗山正明自杀的那个？”
    “你知道？”白石诧异。
    “嗯，我说过，东京都内的所有案子，我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阿部问：“你在调查这件事。”
    既然阿部知道，那白石就省下一番口舌，直接说起了正事。
    “我受一个朋友委托，她怀疑栗山正明的自杀不单纯，因此拜托我调查。”白石道。
    “那需要我做什么？”阿部直接问。
    “暂时没有，我只是想问问阿部先生，你在东京闯荡多年，有没有听过关于【国王游戏】的【怪谈】？”
    “不曾。”阿部道：“在此次案件发生之前，关于一些民间诡异游戏的【怪谈】倒是有所了解，但【国王游戏】这是头一回，而且还是在网络上。”
    “确定没有吗？”白石道。
    “确定没有。”阿部道：“就算我没遇到过，但其他的除灵师朋友遇到过也会跟我们说，但这么多年，确实没有人提过这个。”
    白石闻言沉默了下来，笔记关于此次【怪谈】给出的定位是【都市怪谈】。
    他当初对都市定义的【怪谈】是在某一个地方有一定的流传度，且正在发生的【怪谈】。
    正在发生这确实是，但这个【国王游戏】似乎在“流传度”这方面不合格。
    是他对【都市怪谈】的定义有问题吗？
    不，或许只是不在东京都内流传，日本四大岛，这东西又依赖网络生存，理论上它能去到任何地方。
    听白石沉默，阿部又补充道：“在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还在群里讨论过，大家都说第一次听闻。因为没人跟其有所接触，因此我们都没有去管。”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阿部先生。”白石注意到一个关键词：“不过，你说的群指的是你们除灵师的群？”
    “嗯，是东京都内除灵师们的交流群。”阿部笑着问：“怎么，你有兴趣？”
    “稍微有一些。”白石道：“我一直都对你们挺好奇的。”
    “好奇什么，你不也是？”阿部笑道。
    白石也不解释，阿部接着道：“你也不用好奇，过几日我就会把你拉进来。”
    “可以吗？”白石问：“这个群不是外人可以进入吧？”
    “没什么不可以的，你是藤峰源老师的孩子，又有我引荐，自然不是外人。而且大家多多少少都对你有些好奇，所以，很欢迎你的。”
    “了解了。”白石道：“不过，群里的人都认识我父亲？”
    “见过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个。但大家都对你的父亲很尊敬。”阿部道：“我们圈子里没人不知道你父亲的大名。”
    白石闻言也未多说，道：“了解了，但这些闲下来再说吧，先说正事。”
    白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阿部先生，还是请你为我调查一下这个【怪谈】，不限于东京都内，我觉得整个日本境内应该有此【怪谈】的受害者。”
    “我也这么想。”阿部道：“这个【怪谈】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则，并且能够害人性命，绝对不是初生的【怪谈】。”
    白石闻言有了一丝兴趣，问：“阿部先生，听你这说法，【怪谈】似乎有分级。”
    “自然。”阿部也不吝为白石解惑：“古往今来，所谓的【怪谈】都有着明显的差别，除了那些传说中的【怪谈】们，其他大部分都无法以自己的意志生存，它们要接近人类都有着自己的规则，必须做到这些条件，才可接近人类。”
    “其次，大部分初生的【怪谈】，例如怨灵，地缚灵，都是由各类枉死的生物变成，因为死前不甘，所以滋生怨气。”
    “但是即便这样，它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具备伤人的能力，最多吓人，或是长期滋扰人类，使其身体不佳而已。”
    “只有随着年岁的增长，它们的怨气进一步增强后，才有能力杀人。”
    “原来如此。”白石道：“不过你刚刚说的那些传说中的【怪谈】可以无视规则自由在我们的世界活动，这是真的吗？”
    “嗯，在记载里是。”
    “记载？”
    “我说的那些，都是传说故事里的东西，例如酒吞童子，玉藻前，大岳丸。”阿部道：“这些故事，你不应该不知道。”
    “这是自然。”大名鼎鼎的日本三大妖，只要了解过的，谁不知道？
    只是说法有三种。
    一种是说法是，传说中的日本三大妖是鬼，河童，天狗。
    另一种则是，酒吞童子，玉藻前，大岳丸。
    还有一种误传的说法，将上述的大岳丸换成了大天狗。
    这些东西可不仅仅只是【怪谈】，更是传说中的【大妖怪】，为祸人间，无恶不作。
    其存在已经超过【灵异】这个概念，上升到了鬼神的阶段。
    想到这些东西可能存在，白石就忍不住问：“阿部先生，这些传说中的妖怪真的存在吗？”
    “我认为是存在的。”阿部道：“我很久以前，在遇到老师之前，就翻看过许多的文献，除了早期神话时代，从飞鸟时代开始，隐约就有着关于它们的记载，中间经过短暂的奈良时代，到平安年到达巅峰。”
    “平安时代的那四百年，关于它们的传说是最多的，那也是最混乱的时代，白天人类争勇斗狠，晚上妖魔肆掠，尤其是末期，各地战火不断，人鬼不分。”
    白石沉默，关于平安时代的作品，他也看过一些。
    说实话，那个时代，比起其他时期确实特殊了一些。
    “但很奇怪的是，平安时代过后，到达镰仓时期，它们这些传说好似断档了一般。”
    “断档？”
    “嗯，关于他们的消息，全部消失不见，只有一些话本传说，数量稀少得可怜，明治维新时期就更不用说了。”
    “直至现代，不少作家开始创作有关他们的题材，这些传说中的妖怪们才回到了人们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