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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478 询问

      逃!
    逃!
    只要逃回县衙,就有机会。
    县衙还有鬼差百余位,有阴蛇护法,更有罗教的南松圣女。
    此番,就当欠罗教一个人情了。
    想到此处,阴山君苏壶心中又是暗恨。
    他可以肯定。
    天山的四个小辈和云山二老之所以来此,背后定然有罗教的推波助澜。
    引来对手,趁机施以援手,让人欠下恩情,正是罗教惯用的手段。
    但这人情,却又不得不欠。
    阴风遁乃极其高明的遁法,即使阴山君鬼体有恙,速度依旧惊人。
    无视山石、墙壁,晃身一掠而过。
    不过因为伤势的原因,身形总有些迟缓,气息运转更是不协。
    眨眼间,后方就有人影追来。
    “休走!”
    徐云凤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一道娇夭剑光,更是让天际一亮。
    天山三神剑!
    “小辈!”阴山君双眼一缩,心中惊怒交加,屈指弹出一记刀气:
    “苏某与尔等绝不会善罢甘休!”
    “哼!”
    夏侯仁持剑疾冲,天羽奇剑迎头罩落:
    “姓苏的,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你?”
    “受死吧!”
    喝声未止,马婷婷、白良也已并肩冲上,四人四剑联手攻来。
    “哗啦啦……”
    陡然,眼前一暗。
    却是阴山君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法门,把身上的衣衫甩了出去。
    那衣衫随他数十年,早已凝练成鬼器。
    此即当头罩落,好似一片黑云,瞬间就把四人给困在其中。
    趁此机会,阴山君顾不得狼狈,身化一缕青烟,直冲不远处县衙。
    “唰!”
    阴风席卷,掠过长街,一头扎进县衙大门。
    静!
    突兀一静。
    安静的诡异。
    县衙大门敞开,正堂宽敞,原本应在此地当职的鬼差一个也无。
    不止此地。
    身为阴山县主,苏壶能清楚的感知到。
    偌大县衙,除了自家夫人外,此地再没有一个阴魂鬼物存在。
    阴山君在堂下显露身形,双眼眯起,死死盯着上方的人影。
    明镜高悬匾额下,一人端坐正中,那原本属于县主的位置。
    那人两鬓斑白,眼带沧桑,正自手持一本书卷,面泛思索。
    对于阴山君的到来,不为所动。
    似乎书上的记载,远比外界更为吸引他。
    阴山君视线转动,落在对方身后,那里南松、清璇两女并肩而立。
    清璇眼泛关切,又略带悲伤。
    而南松圣女,却是暗使眼色,更是微微摇头,似在提醒什么。
    正堂一侧,还有一群活人。
    赫然是前不久逃奔的沈秋等人。
    他们仓皇而逃,不辨方向,竟是一头扎进了这阴山县衙内。
    好在此地的鬼祟已然消失不见,不然……,可谓是羊入虎口。
    此即见到阴山君,更是面色惨白,几人缩成一团,朝屋角退去。
    “阁下何人?”
    没有理会一旁的生人,阴山君眼神闪动,一脸警惕直视莫求。
    视线,更是落在桌案上的一块巴掌大小的黑石,口发质问:
    “为何擅闯阴山县衙?”
    县衙鬼差消失不见,南松圣女一动不动,其间发生了什么。
    不言自明。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荡平县衙鬼差,控制南松圣女,实力定然不凡。
    当也是一位真人
    再加上夫人在对方手中,情况不明,阴山君并未轻举妄动。
    反正只要在这县衙,他的伤势就可恢复,实力也会得到增幅。
    时间越久,对他越有利。
    “不知何年,有奇物天降,永镇幽冥。”莫求抬头,眼带思索:
    “奇物崩裂,散落四方,于山林、于城池、于庙宇,各有灵异。”
    “继而,成山神、土地、神佛……”
    他伸手拿起一旁的黑石,若有所思道:
    “就是此物,让阴山县化为一方鬼域,更让尔等得了土地神职?”
    黑石乃后方泥塑雕像内寻得,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些古籍。
    古籍里的记载,倒是让莫求大开眼界。
    神职!
    此方世界,竟然有传说中的山神土地,只不过属于削弱版。
    盖因此界的神职,并不如传闻中那般永存不朽。
    寿数,同样受限于修为。
    “不错!”阴山君点头,再次质问:
    “阁下是谁?”
    “神职。”莫求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单手摩挲黑石,眼带惊奇:
    “天下之大,果真无奇不有,即使一个小小的洞天,也有意想不到的存在。”
    洞天?
    阴山君心头一跳,这个称呼,他记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而与之相伴的,更是深藏心底的恐惧。
    “你……”
    “到底是谁?”
    “我?”莫求放下手中的书卷,再次拿起一本书册,晃动问道:
    “三十多年前,太乙宗发生了什么?这本书里的记载为何没了?”
    “哒……”
    太乙宗这三个字,好似有着莫大的威能,让阴山君的面色陡然一白。
    更是猛然倒退一步,身躯绷紧,整个人如临大敌,双目圆瞪。
    “你……”
    “是太乙宗的人?”
    他蓦然想起,洞天这个词,就是太乙宗对于某些地方的称呼。
    “不可能!”
    阴山君钢牙紧咬,怒道:
    “早在三十多年前,世上就再无太乙宗的人,你到底是谁?”
    “哒……哒……”莫求轻敲桌案,面上若有所思:
    “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太乙宗,两位朝廷赦封天师,竟然没有留下丝毫记载。”
    一旁的南松圣女心头狂跳。
    她不清楚太乙宗代表了什么,能让阴山君听到,如此惊恐。
    但天师代表什么,她却一清二楚。
    当世真人不少,但唯有一人,被称为天师,就连罗教圣母也不成。
    天师。
    天地之师也。
    历朝历代,敢用这个称谓的,无一不是天下无敌的存在。
    那什么太乙宗,在三十多年前,竟然有两位天师,却无记载?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乃至几十年后,依旧让老一辈高手齐齐禁声。
    一时间,她的好奇心也提到顶点。
    她并未发觉,在提及天师之际,莫求的语气并无丝毫变化。
    就如再说一个普通的称谓。
    南松圣女未曾察觉,阴山君却听的一清二楚。
    他当年已是阴山县主,有幸参与了那一役,亲眼见识过那人的恐怖。
    那不是天下无敌。
    而是举世皆敌,犹可胜之!
    对于他人来说,天师是至高的称谓。
    但唯有真正知晓太乙宗的人,才清楚,在太乙宗的人眼里,天师不算什么。
    “你到底是谁?”
    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阴山君深吸一口气,肃声道:
    “太乙宗乃朝廷下令封杀的邪魔外道,任何人与之有染都是死罪。”
    “我劝阁下不要自寻死路。”
    “一旦发现太乙宗弟子,不论朝廷还是江湖宗门,定会除之而后快!”
    说话间,后方四道人影冲至。
    “邪道休走!”
    “姓苏的,受死!”
    “沈公子?”
    天山四剑侠冲入大殿,正要动手,见到眼前的场景也是一愣。
    “怎么回事?”马婷婷愕然开口。
    这县衙的主位,怎么还坐着一人,反倒是阴山君站在下面。
    就像是受审的犯人。
    “四位。”见到四人,沈秋面色大喜,急急道:
    “你们来的好巧,我们也是刚到,恰好遇到几位,还有他……也来了。”
    说着,畏畏缩缩一指阴山君。
    “你们退后。”
    徐云凤持剑而立,朝几人使了个眼色,随即看向上首端坐的莫求,道:
    “阁下也是来此地除魔的道友吧?”
    “阴山君恶贯满盈,罪恶滔天,我等不妨联手,替天行道!”
    此地已是县衙,考虑到阴山君的特殊,她并不介意多一帮手。
    “嘿嘿……”不等莫求开口,阴山君已是冷笑出声:
    “小辈,你们可知上面那人是谁,与他联手,就不怕死的不明不白?”
    “你什么意思?”马婷婷皱眉:
    “除魔卫道,乃是应有之意,姓苏的,我劝你不要垂死挣扎。”
    “除魔卫道?”阴山君嘴角翘起:
    “谁人是魔,谁人是道,若是尔等长辈在此的话,兴许会与我联手,对付上面的那位。”
    “胡说八道!”夏侯仁冷哼:
    “你一魔头,也想与我等联手,做梦!”
    “那可未必。”阴山君摇了摇头,伸手朝上方的莫求一指,道:
    “尔等可知,他是谁?”
    “是谁?”马婷婷冷笑:
    “反正不是你的朋友。”
    “确实。”阴山君点头:
    “但他是太乙宗的人。”
    “太乙宗?”
    四人一脸茫然,彼此对视,唯有徐云凤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却也不太确定。
    “看样子,你们不清楚。”阴山君轻叹:
    “太乙宗的人,乃众生共敌,见之必杀,不论人、鬼皆可联手。”
    “这,是当年朝廷与天下所有宗门,共同立下的约定,包括你们天山派。”
    “放屁!”小剑魔白良满脸不屑:
    “说谎也不打个草稿,这等事怎么可能?”
    “他说的是真的!”陡然,一个沉闷且严肃的声音自殿外响起。
    气息略显不稳的云山二老并肩而来,双目炯炯直视上方莫求:
    “阁下,真的是太乙宗的人?”
    同时,一股冰冷杀意,自两人身上弥漫开来,竟真的舍弃了阴山君,而是直逼上方端坐的人影。
    “呵……”
    莫求轻呵,扫眼场中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阴山君和云山二老身上:
    “看样子,你们知道些什么。”
    “那就……”
    “跟我走一遭吧!”
    音落。
    一抹幽冷剑光出现在大殿之上,冰冷剑光让所有人身躯一僵,刺骨冰寒的剑意好似来自九幽的阴风。
    无人能躲,无物能拦。
    剑光落下。
    阴山君、云山二老,已是齐齐消失不见。
    上方的莫求,更是不知所踪。
    场中唯有南松圣女一人,看清发生了什么,面上满是惊惧,双手紧握,身上不知何时已是满布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