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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甚至是有些虔诚的将手放在了牡丹的大肚子上,这会子小家伙似乎还醒着在,忽然踹了一脚,刚好踹在卫琅宴的手下。卫琅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何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觉得血往头顶冲起,忽然就忍不住低头在沈牡丹肚子上鼓起的那个小包上亲了一口,亲完还不忘傻乎乎的直乐呵,“牡丹,他在动了。”
沈牡丹何时见过宴王这般的傻样,连两人重聚的伤感和激动都有些淡去了,她也忍不住笑道:“自然会动的,每天都在动……“她又问道:“殿下,您怎的这个时候回来了?那边可如何了?“她瞧着他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面容更加硬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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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琅宴半年时间没瞧见沈牡丹,这半年他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在战场上,可每当空闲下来,他总是忍不住思念,思念那远在千里之外的爱妻和她腹中的孩子,那种思念犹如万只蚂蚁挠在心头。突听闻她来到关卜,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过来看她,只那时战事还未结束,他只得压下心中的思念与激动安排了下事宜,这才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战事未结束,他不可能待多长的时间,等天亮就要离开。
他不舍,却也没法子,他如今不仅是她的丈夫,更要为他手下万千的士兵和这天下的百姓负责,他心中有些愧疚,伸手把没重多少的沈牡丹揽入怀中,双手轻轻的环住了她的腹部,低声道:“那边战事未完,待天一亮我就要离开了。”
“我理解殿下,殿下如今不必担心我,其实殿下不用回来的,我一切都好。”她说着忍不住抬头亲了他刚毅的下巴一下,又继续道:“殿下,其实我觉得景王掠了我倒不是真的想要逼迫你就范,我倒是觉得他有些想惹你生气,总归不是个坏心的,你也不必在担心他了。”
卫琅宴眉头微皱,“不管如何,他掠了你,这是他的错,既然做错了,就该受到惩罚。好了,暂且不说这事了,我听冯侍卫长说你还打算回平陵了……”他看了眼他高高隆起的肚子,道:“都七个多月的身孕了,天气也炎热了起来,你这往回奔波如何使得,就在这里住下,安心待产就好,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多管了。”
他说罢,又察觉沈牡丹的腹部有小包鼓了起来,他人就又呆愣了起来,傻乐着伸手去轻抚肚上的小包,后来又忍不住隔着衣衫在牡丹的肚皮上亲了两口。沈牡丹忍不住轻抚他的发,笑道:“殿下,您这样子若是让人瞧了去,可就没了威严啦。”
卫琅宴抬头,一本正经的道:“本王亲亲自己的孩儿,谁敢说不妥,本王用得着对自己的妻儿威严吗?”
沈牡丹忍不住失笑,伸手抚了抚他消瘦的脸颊,“殿下说的是,殿下的威严一直不减。”
两人也都知天一亮就要分开了,这一分开只怕又是几月的时间,两人也都不提那伤心事儿,只抱在一起亲亲密密的聊着天。沈牡丹本想抱一下宴王的,奈何肚子大了,挺着腰身都有些抱不住他了。
这些日子卫琅宴实在想她的紧,两人说了会话,他就忍不住捧着牡丹的脸蛋亲了起来,先是亲了额头,顺着额头来来到眼睛,鼻梁,嘴唇,最后在唇上细细的啃咬,亲吻了起来。牡丹侧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环住他的颈子,也回吻着卫琅宴。
两人亲了好一会都有些气喘吁吁的这才分开了,后又相视一笑,心中都只剩下无限的惆怅和说不出的柔情。
两人就这样抱着坐到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卫琅宴在心底叹了口气,越发的舍不得了,他抚着牡丹的肚子,道:“我说的话你可记下了,就在这边好好养着,等到生下孩子再回平陵去。”
牡丹担忧道:“殿下,话虽如此,可平陵那边该如何说?这都好几个月时间了,王府还有各种人情往来的应付,这长时间没瞧见我,外人会怎么想?”这的确不是个事儿,且孩子在关卜生下来之后还要等到两三个月孩子大一些能见风的时候才能启程回平陵,这一耽误又是几个月的时间,她着实担心的很。
卫琅宴却根本不觉得这是事儿,道:“府中的人若是连这些事情都处理不好,要他们何用?只用对外声称你身子不大利索去庄子上歇着就是了,你是王府的主子,是本王的妃子,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乱嚼舌根,你且放心在这边住下就是了。”
一听这话,牡丹倒也放心了一些,她其实也不想再往回奔波了,这一路上,她除了肚子大了,其他身上各处都还比原来瘦了,虽然孩子小些容易生一些,可也总不能不给够营养,遂她也打算这两个月好好养养身子。
天儿越来越亮,这几日他们才在关卜安顿下来,也没买什么丫鬟婆子的,只有沈雁蓉在照顾着她。这会子沈雁蓉已经在外敲门了,“牡丹姐,你可起来了?”
两人穿好衣物,卫琅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了床榻,让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自己去开了门,把门外的沈雁蓉给吓了一跳,一看见是宴王,立刻就要行礼。卫琅宴急忙道:“好了,不必如此多礼,快些进去吧,你四姐已经起来了。”
沈雁蓉应了声,进了屋子里头,卫琅宴跟在后头道:”这些日子多谢六妹了。”沈雁蓉跟迟宁沛的事情他已经听冯君泽说了一遍,这会子晓得迟宁沛对沈雁蓉应该也是有意了,遂这次回来才没吃醋,他想着等两人成亲的时候一定要送份大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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