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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梓安听得入了神,紧紧捧着手中的暖炉,急忙问道“牡丹姐姐,后来了?那人参果为什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贵妃榻上的卫琅宴虽还捧着一本书,但仔细观察的话,发现他那本书已经很久没有翻动过了,正凝神听着那边的状况。沈牡丹笑道:“后来,孙猴儿一想,念了几句咒语,土地公从地下钻了出来……”
鸠兰进来送过一次血燕,听着沈牡丹讲的故意也入迷了,心里想着姑娘真是厉害,讲的故事都跟别人不同,比外头说书人讲的还要好听,难怪殿下如此喜欢她。
晚饭时,卫琅宴和卫梓安就在她的房里吃了,之后两人也没在打扰她,让她安心休息了。躺在床上沈牡丹心中思绪万千,她也知再住在王府不是个事儿,可私自离开她怕惹恼了宴王,连累了家人,昏沉沉的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好法子来。
翌日一早,卫琅宴又带着卫梓安去了宫中,年初几的每日都要去宫中给太后,太妃请安,每日到晌午的时候才能回府。
沈牡丹接下来的几日和往常都差不多,早上起来吃了早饭,思菊和沈焕过来陪她一上午,晌午的时候一个人用饭,下午殿下和小世子就回来了,她讲会故事,晚上在和两人一起用膳,之后梳洗睡觉。
这日吃了早饭,沈焕和思菊正陪着她说话,鸠兰端着药碗一脸无措的走了进来,沈牡丹瞧见,问她,“鸠兰,可是有什么事情?”
鸠兰的确是有事,今个一早她刚和采莲一道吃了早饭,突然窜进来两个三大五粗的妇人,两妇人也不说话,上前就困了采莲往外拖,采莲吓的不行,惊慌失措的喊着,“你们是何人,为何绑我,这是要做什么……”
那两粗壮的妇人冷笑一声,“你这贱丫头,你前几日做了什么事,你自个心里不清楚?如今殿下可发话了,你这样的丫头王府留不得!”
采莲瞬间就软了身子,死死的拉住鸠兰,“鸠兰姐姐,我只是一时糊涂这才做了错事,我针对的不是沈姑娘,我……我只是嫉妒姐姐你在小世子面前得宠,这才把那日你同沈姑娘说的话讲给了何嬷嬷听,我真不是有意的。鸠兰姐姐,你去求求沈姑娘可好,让沈姑娘饶了我,我日后再也不敢了。”
鸠兰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采莲摇晃着她的身子,心中五味陈杂。她与采莲年岁相当,又同为小世子的二等丫鬟,自以为与采莲如同姐妹,当初被何嬷嬷惩罚的那事她也没多想,怎的会想到竟是采莲去告了密,那日沈姑娘把珠云的事情一说,她还以为是珠云所为。
她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采莲被两个壮硕的妇人拉了下去。去厨房给沈姑娘熬药的时候又听说何嬷嬷,珠云姐姐和冬香妹妹也都被杖责了二十大板赶出了府,发卖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这几日她一直陪着沈姑娘,知道珠云的事肯定不是沈姑娘告诉殿下的,殿下平日里根本不会管后院的事情,如今为了沈姑娘亲自发话赶了她们出府,就连在这府中待了十几年的何嬷嬷都没能幸免,沈姑娘在殿下心中到底多大的份量?
鸠兰就这样端着药碗来到了沈牡丹房中,听见沈姑娘的问话,犹豫了下,还是把方才的事情说给沈姑娘听了。
沈牡丹一听这事就楞了,心中乱糟糟的,前几日她或许还不敢肯定殿下对她什么意思,如今心中已经肯定了殿下是对她有意了,可她怎么能接受殿下的情义,她不想日后活在那冰冷的宫中,与无数的女子争宠算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喝完一碗药的,等到鸠兰退下,沈牡丹再也坐不住了,跟沈焕招了招手,“阿焕,你和思菊去外面找辆软轿,我们今天就离开王府。”
沈焕不傻,也知道宴王殿下对姐姐有意了,他不是不喜宴王殿下,而是知道宁为穷j□j莫做富人妾,他不希望姐姐成为殿下后院中的人。沈焕不再多说什么,起身朝外走去,思菊也跟了去。
很快就在外面寻到一辆软轿,沈焕在王府后门等着,思菊回来扶着沈牡丹去了后门,一路通畅无阻,府中的下人们虽都听过沈牡丹的名字,却没见过她的样儿,也没人拦着她。来到后院,沈牡丹上了轿,沈焕和思菊跟在后院回了南城那边的宅子里。
回去后沈牡丹也有些忐忑,深怕宴王殿下会责怪与她,惶惶然的度过了一个下午。天色刚暗下来,宅子外面忽然传来马车哒哒的声音,思菊和沈焕出去一看,宅子外面停着两辆马车。两人瞧见经常跟在宴王殿□边那个喜欢笑眯眯的陈公子从前面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随后又从马车上抱下来一个穿着厚厚衣裳的小孩,仔细一看竟是小世子。
鸠兰姑娘也从后面一辆马车下来了。
思菊和沈焕都有些不知所措,那陈公子虽说是殿下的侍卫,但也从王府中下人的口中得知这陈公子是名门贵族的嫡出公子哥,如今是在宴王殿下跟前做侍卫长,这样的身份他们也得罪不起,只得请着进了屋子里。
沈牡丹知道是陈弘文过来,稍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宴王过来就好。等去了厅房,卫梓安一看见她就跑了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些委屈,“牡丹姐姐,你怎么不住在王府了,还偷偷的跑了。”
沈牡丹冲卫梓安笑了笑,“我身子好了,自然不住在王府了。”说罢抬头看向陈弘文,“陈公子,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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