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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人慌乱不已,阳石公主的性子他们最清楚不过了,公主此次若是没出了气,那么待会定会发难与他们,杀了他们都是小事,就怕连累了自己的家人啊。可眼前的人是宴王,他们如何敢拦?哭丧着脸看着宴王走到了马车面前掀开了车帘。
卫琅宴一眼就瞧见扑倒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沈牡丹,她的脸埋在身下,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只瞧见她弓身的样子他便知阳石定动手打了她。他握了握拳,心中无故的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情绪来,胸口处似乎有些闷闷的,有些不明白这胸闷是为何。
阳石有些不安的看了卫琅宴一眼,虽平日里眼馋七皇叔这样的男子,但她心底还是有些惧怕自己这个七皇叔的,如今看他面色不虞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忐忑,轻声说道:“七……七皇叔,你怎么过来了?”
“阳石,你这是在作何?”卫琅宴不看阳石一眼,目光全在地上的那女子身上,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身子似乎动了下,不过又很快瘫软在地上。
“七皇叔,这女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勾引驸马爷,我这才让人把她寻来想好好教训她一顿。”阳石不敢说出方才沈牡丹说的话,她怕真如这女子说的一般,她是七皇叔的人了,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七皇叔,心中虽有些畏惧,却依旧咬牙坚持着,“七皇叔,这是阳石的家务事,您不会插手吧。”
卫琅宴蹙眉看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伸手扶住马车沿一个大步踏进了马车里,小心翼翼把沈牡丹抱了起来,发现她脸色苍白的吓人,弓着身子不敢动弹分毫。他的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抬头看着阳石,冷声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阳石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情况,自己崇拜的七皇叔竟如此在乎这个女人,难道她真是七皇叔的人?看着七皇叔怀中的女子,她恨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恨恨的道:“我能做什么,她勾引了驸马,我自然好好教训了她一顿。”她真是气急,口不遮拦的继续说道:“怎的,七皇叔这是作甚?莫不是这同驸马厮混在一起的贱-人也同七皇叔有过一腿?七皇叔,她方才可是说了她也是您的人,七皇叔,这样j□j的女人怎的配的上您?你可莫要被她给骗了。”
卫琅宴简直忍无可忍,他真是杀了她的心都有了,却克制了自己没有任何动作,他盯着阳石一字一顿的道:“她是我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本王的人!阳石,你若是在敢羞辱她,本王绝不会轻饶了你!”说罢,不再看阳石一眼,抱着沈牡丹轻轻的跳下了马车,立刻有侍卫围了过来,他急忙吩咐道:“快些去宫中请了女医来府中。”
那边也已经有马车驶了过来,卫琅宴抱着一头冷汗的沈牡丹上了马车,只留下另外一辆马车上呆若木鸡的阳石。
马车一路朝着宴王府驶去,卫琅宴看着怀中脸色越发吓人的沈牡丹,心中的阴霾越发大了,陈弘文坐在一旁,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担忧的望着卫琅宴怀中的女子。
沈牡丹只觉得小腹痛的快要喘不过气了,后背和脑袋也是火辣辣的疼,那阳石踹她的时候简直是用尽了全力,方才还不觉得,现在痛的她动都不敢动。宴王和阳石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也震撼于宴王那句她至始至终都是他的人,又觉得应该是宴王用来警告阳石莫要再欺辱她才会那般说的,要么就是指她曾经做的那些事情,算起来也的确是他手下的人。
如今被宴王抱在怀中坐在马车上,她也是知晓的,想要说句感谢的话却是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浑身上下疼的她都想让人把她敲晕过去了,她使劲睁开眼睛,对上宴王紧抿着的嘴唇,她硬生生挤出个笑容,想要说句感激的话。
还没张口,卫琅宴已经低头对上了她微睁着的双眼,说道:“先不用说什么感激的话,好好歇着,有什么话等身子好了再说。”
沈牡丹微点了点头,眼睛就闭上了,忍着疼满满头冷汗的进了宴王的府中,沈牡丹昏昏沉沉中,听见好多奴仆喊着殿下千岁,还有人倒吸气的声音,好似见到了很惊骇的一幕。
沈牡丹只感觉到自己被宴王抱着在府中走了许久才进了一间房里,被轻轻的放在了绸被之上,好一会,她似乎听见一个轻轻的软软的声音,“七皇叔,这不是上次救了安儿的沈家姐姐吗?”
卫琅宴恩了一声,小世子又焦急的问道:“七皇叔,沈家姐姐这是怎么了?”
卫琅宴也没瞒着,说道:“被你阳石堂姐打的。”
小世子对自己这个阳石堂姐也是略微耳闻,忍不住皱了下小小的眉头不再说话,只是反复的朝着门口张望,好半响才听见外面有人通报,“女医官来了。”
这女医官是专门替宫中嫔妃们看病的女大夫,先让卫琅宴和小世子避开一下,问了沈牡丹的伤势,检查了她的前胸和后背,发现前胸和后背好大一块青紫,额头上也起了个红肿的大包,后颈出也有损伤。又替她把了脉,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谁下的手,也真够狠的,都内伤了,她如实禀告了宴王,“殿下,这位姑娘受了严重内伤,这一个月的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头几天莫要移动她分毫,以免内脏出血,民女会以银针同药剂来治疗姑娘的。”女大夫说着就瞧见这位殿下一脸的寒霜,心中也不由的有些惊讶。她自然是听闻关于这宴王殿下的传闻,知晓他身边连个伺候着的女人都没有,宫中好多宫女和小太监们甚至还猜测这殿下是不是好男风,如今看他如此紧张这姑娘,莫不是殿下喜欢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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