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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牡丹有些担心,寻着两人的背影追了上去,奈何人实在太多,她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撞倒在地,抬头一看,是个长相很好看的男人。那男人也知晓自己撞了人,急忙道歉,“姑娘,对不起了,在下不是故……”
他话还没完,前面忽然响起一个略微不耐烦的骄横声音,“元泽庆,你还在做甚,还不赶紧跟上了,莫要同我七皇……七叔叔他们走散了!”
元泽庆?沈牡丹心中一动,抬头看了这男人一眼,又去望方才说话的女子,发现是位长相动人的女子,只这女子腮骨有些高,显得人有些刻薄,不讲理。
那男子看了前方的女子一眼,又回头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急急的塞到了沈牡丹手中,说道:“姑娘,对不起了,这银子你拿去请个大夫瞧瞧,我还有些事情便先走一步了。”
“元泽庆?”沈牡丹忽然开口了,“你叫元泽庆?可是临淮县云水村的元泽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搞定,睡觉去。上一章是贾皇太妃,脑子有点糊涂,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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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牡丹说着,缓缓站起身来,被元泽庆塞到心中的银子也递还给了他,说道:“我无大碍,银子就不需要了。”瞧见他愣愣的样子,又问道,“你可是临淮县水云村的元泽庆?”
这叫元泽庆的好看男人面色有些发虚,他又看了沈牡丹一眼,不明白今个是怎么回事,怎么竟碰上说认识他的人,难不成这姑娘认识宝秋?想到宝秋,他便有些心虚,施家对他那般的好,他却背信弃义做了驸马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也是无法,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是乡野地主家的女儿,正常的男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的。
看着紧紧盯着他的女子,元泽庆始终心虚觉得对不起宝秋,正要糊弄过去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元泽庆,你到底在作甚……这女子又是谁?”
沈牡丹瞧见方才在前方神色不耐的女子已经走了过来,微仰着头,拿下巴对着她,神情轻蔑。
大冷天的,元泽庆急的头上直冒汗,转过身子小心翼翼的陪着笑,“阳石,我方才不小心撞了这姑娘,在同她道歉……阳石,我们赶紧走吧,七叔叔他们都快瞧不见身影了。”
卫蕙冷眼看着对面的女子,仰头问道:“你方才同他说了什么?”
沈牡丹回道:“这位公子方才撞了我,要赔银子我,让我去瞧大夫,我觉得没什么大碍,便把银子还给了他,如今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就不打扰两位了。”说罢,转过离开,额头却已起了一层薄汗,她暗暗吁了一口气,悄悄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方才她真是没想到这一辈子会遇上她,这女子的名讳在上一辈她就很熟悉了。
阳石公主,炀帝最大的女儿,骄横跋扈,喜好男色,性子阴晴不定,怪戾无常,猜疑心妒忌心极重。在她活着的二十几年中,有过好几位驸马,不过这些驸马的下场都很是凄惨,全部惨死。就算有驸马的期间,她也经常与其他的男子厮混苟-合,直到后来宴王继位剥了她的封号,让人把她送去寺庙削发为尼,在去寺庙的路上不知是不是被仇家寻到,死法极惨,发现尸身时身上连一件遮身的衣物都没有,光裸着身子,身上全是青紫交错的伤痕,头颅还被人割去了。
想到这阳石公主的为人,沈牡丹就后怕不已,方才幸好并未同那元泽庆多说什么。且,她已经肯定方才那男子就是宝秋曾经的未婚夫婿元泽庆了,他的口音还是带着凉州临淮那边的口音,不会错的,瞧她和公主的样子,如今应当是那阳石公主的驸马爷。
如果他真是阳石公主的驸马爷,沈牡丹觉得自己一定要去告诉宝秋,让她不必在寻他问个明白了,不若让阳石公主知道了宝秋的身份,那宝秋就别想活下去了。
沈牡丹回头看了一眼,阳石和那元泽庆已经混在人群当中瞧不见了身影,她彻底松了口气,想起方才的情况真真是后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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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蕙面色极为不好的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身边唯唯诺诺的男子,她心中说不出的憋屈和厌恶,这男子真是窝囊,连个男人样都没有,何时自己才能寻到如同七皇叔那般的男人,那样的才算是男人,顶天立地有着一身傲骨的男人。又想到方才的情况,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就算她再不喜眼前这男人,如今他也是自己的驸马,岂容其他的女子肖想。
听见前方吆喝着糖葫芦的声音,她伸手扯住了元泽庆的袖子,皱眉道:“我要吃那个东西,你快些去买!”
元泽庆不敢有丝毫耽搁,挤出人群朝着那卖糖葫芦的商贩走去。看着元泽庆走远,卫蕙脸色不善的开口问道:“方才那女子到底同他说了什么话?”
她身后一个不起眼的普通男人突然开口道:“回公主的话,方才那女子问驸马爷可是临淮县水云村的元泽庆。”
卫蕙愕然,眼中满是戾气,可恨,这两个贱人竟然还敢骗她!只是为何那女人认识驸马爷?她目露狠色,“去,去把方才那女人给我抓起来!”
等到元泽庆买了糖葫芦回来,原地已经没了卫蕙的身影,他四下茫然的看了一圈,旁边有公主的侍卫过来禀报,“驸马爷,公主还有些事情先离开了,公主说让驸马爷您继续逛着。”
元泽庆看了眼手中的糖葫芦,点了点头,“我知晓了,你且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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