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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月一愣,脸色发白的问道:“你说什么?青竹那丫鬟喜欢罗大哥?昨天带你们过去的是青竹那丫头?”昨天事发突然,她根本没注意门外站在青竹。
沈牡丹却只是惨白着脸色垂着头不再说话。
姚月心中如拨开云雾一般,突然就开朗了,青竹那丫头若是喜欢罗南,又是罗南的贴身丫鬟,自是知道自己与罗南之间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就太明显了。定是那丫鬟想要羞辱自己才会带着那么多的人去厢房的,这样不仅损了自己的名声,也让沈家与罗家退了亲事,且她一个姑娘家的,又看了男人的身子,这辈子自然只能跟着那男人了,真是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好聪明的女人!
姚月攥着拳头,“那贱—丫头,死丫头,我不会饶了她的。”说着再也顾不上沈牡丹,匆匆的跳下了马车。
沈牡丹透着木窗的缝隙看向姚月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如止水。上辈子,青竹虽然无意要她的命,但不管如何,总是因为她的妒意,自己猜撞破了那两人的j□j,这才被姚月害死,既如此,她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昨日也是因为她早就知晓青竹知道那两人的j□j,这才利用了青竹,叫住了她,让她带着大家去了厢房,青竹若没有妒意,安安分分的话,这事就不会暴露在大家的面前,要怪只能怪一个没脑子,一个善妒。罗南也真是倒霉,这辈子名声尽毁,又有这两个女人在她身旁,这一辈子他都别想翻身了。
思菊也爬上了马车,看着沈牡丹呆愣愣的样子,以为她又想起了昨日的伤心事,忙手忙脚乱的安慰了起来,“姑娘,您莫要伤心了,为了这样的伪君子和坏女子不值当的,以……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好的儿郎等着姑娘在。”
沈牡丹收回了目光,冲前面的车夫说了声继续赶路,这才又看向思菊,拍了拍她的手,“你莫要担心,我无事的,他们……如今我只当是瞎了眼,这样至少是好的,总比以后才发现要来的好是不是?”
思菊使劲的点头,“姑娘明白这个理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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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觉寺位于临淮县城外的香山中,殿宇依山而建,自东向西由空门殿,金刚殿,无量寿佛殿,罗汉堂等四进院落组成。此外还有宜居堂,憩云轩,倾云亭,漪澜堂等建筑,这几个建筑都是前来礼佛的香客休息的院落。寺庙后院有僧房,香积厨,斋堂,职事堂,茶堂之类的建筑物。
大觉寺由群山环抱,寺前平畴沃野,寺后层峦叠嶂,林莽苍郁,寺后有一股清泉,从石隙注入,绕僧侣架起的竹筒子淙淙而下流入寺庙中的一石潭里,寺庙中人喝水都是此处得来。
这大觉寺于整个卫朝都算是出名的,不知何原因,来这里求愿的人大多都能如愿,因此香火十分的旺盛,每年春夏秋之季前来礼佛小住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如今是冬季,香火依旧旺盛,但来礼佛小住的人却不多,沈牡丹跟思菊甚至分到了一个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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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牡丹同思菊这一路上都没在说话,沈牡丹闭上眼休息,感觉思菊轻手轻脚在她身上披上了一件皮毛大氅,马车摇摇晃晃的驶了两个时辰才来到香山脚下,剩下的路只能靠着脚走了,两人下了马车靠着脚程走上了香山。上山的道路不是很平整,只怕后面的牛车不好上来,两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寺庙。没一会沈天源同六儿也赶着牛车上来了,众人说明了来意,寺庙知客立刻把几人迎了进去,最后把沈牡丹和思菊安排在了宜居堂里的一个小院子里。
这小院子里有八间厢房,若是以往的时候这小小的院落里可是能住上好几人的,如今只安排了沈牡丹和思菊住在里面,思菊进房铺床整理衣物,沈天源拉着牡丹说着话,让她好生待在这里,不要瞎想,过一段时间在过来接她回去,又让她多穿些衣裳,天冷,莫要凉着了,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瞧着天色不早了,这才跟着六儿坐着牛车下山了。
等着思菊收拾好了屋子,又点上了小僧侣送过来的炭,一点点的吹着,等到火势烧旺了起来拎过装满泉水的铜壶架在了炭火上,这才觉得屋子里暖和了不少。
趁着天色还未暗下去,沈牡丹让思菊研了墨,坐在有些破旧的蒲团之上,抄起了心经,直到抄够了七七四十九遍这才停下。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思菊点了油灯,又去领了晚上的吃食,回来的时候吃食早已经冷了,一盘豆子,素丸子,炒菘菜,两碗豆浆。在炭火上热了吃食,两人吃下便早早的歇息了。
这边沈牡丹并不知道罗家发生的事情,姚月听闻沈牡丹的话后直奔了罗家,只可惜罗南根本不想见她,她硬闯了进去,先是被章氏好一顿辱骂,她忍着没吭声,等见着罗南时,又瞧见他身后跟着的青竹,几步上不一巴掌呼了上去,青竹秀丽白皙的脸上上立刻映出五条红印子。罗南大怒,一把推开她,“你这疯妇,你这是做什么!”
姚月冷笑,指着戚戚然的青竹道:“你还维护这贱-人,你知不知道就是她带人去厢房了,这才让人撞见了,都是这贱-人害的,她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她嫉妒我,这才找人去羞辱我们的。”
罗南皱眉,“你胡说什么!青竹不会这般害我!”
青竹的捂着脸躲在他的身后,神色有些闪躲,她当初的确是妒忌姚月这才想让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的,但她没想到大爷敢在老爷的寿辰之日就与这女人在房里厮混,她原本以为两人最多也就是亲热一些罢了,就算被人撞见姚月名声全毁,于大爷却无什么大碍。若早知房中的情况,她肯定不会带人前去的,大爷名声全毁,前程也会受到影响,她最爱的便是大爷了,又怎会陷他于这种境地之中,她如今真是悔恨的很。只这事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抬头看向姚月,她的眼中一片清明,“姚姑娘,奴婢不知你为何会说这种话,但奴婢真的不会故意的,更没有想过陷害你们,奴婢根本没想到姑娘您也会在大爷的厢房中……”又转头看向罗南,眼中全是后悔,“大爷,当日的确是奴婢带人过去的,只奴婢最敬重的就是大爷了,奴婢根本不知里面的情况……都是奴婢的错,一切全凭大爷责罚。”说罢便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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