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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五百二十八章 诸禅定道争

      感慨之中,柳元正遂也心生无穷的后怕。
    若非是自己驻足在古今未有之紫府境界,若非是最后心神吸引至极限的时候,五方雷圣有所感应,以神雷击紫府示警,自己恐怕真的要踏上一条谬误之路,甚至在顷刻之间,深耕远行,然后在抵至最后一步的路上,撞得头破血流。
    彼时,不只是浪费了一步登天的机缘,更在自身法力之中留下了恒久的破绽。
    恒久有缺……
    轻飘飘的四个字,足以将一个求道之人,与长生逍遥彻底的隔绝开来。
    良久的沉默,柳元正方才艰难的一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来。
    “道途在通衢之中,竟有无形之迷障,或许,不只是你我雷道炼法上是这样,诸古仙之谬误,甚至是三身法门本身的缺陷,大抵都源于此处,只是有人行差就错而不自知,有人洞见,却如昔年的云婵道友一般,已经无法回头……大世纠错,贫道这还是第一次明白,错在何处!”
    言及昔年的痛处,如今的魏清秋已经能够平静以待,仙子只是静静颔首,最后一双明眸再度看向柳元正这里。
    “茫茫古史,悠悠岁月,谬误何止于一处,这等道途迷障,或许只是大世纠错之中不起眼的一招,但无论如何去说,道友遇见了,又将之破去了,甭管是何等因由,这便是有惊无险,这便是历劫而过,艰难仙途,道友的下一步注定踏在古今少有人涉足的地方,这纷纷争局里,便又多了一份胜算。”
    闻言,柳元正遂也笑了起来。
    “诚如云婵道友所言,福祸相依,果是此般,只是贫道的道途,本就已经是古今之唯有,所以这下一步,大约也是驻足在陌生罕见之地,那才是真正的胜机所在,来日争局中,就是吓,贫道也得吓死一群人!”
    “哦?那妾身可要有所期待了。”
    闻听此言,柳元正温润的笑意,几乎要盛放至狷狂。
    “很快了,很快了,只等贫道见完诸禅宗掌教,他们已经叩山门而来了。”
    话音落下时,柳元正望向山门所在的方向,不等主峰长老传讯而来,一道玉简已经先行破空而去。
    玉简中灵光兜转,隐约透出柳元正含混雷音的一句话。
    “邀诸禅掌教往后山演教峰一叙。”
    ……
    只片刻后,悬空洞府,正堂。
    柳元正安坐莲台之上,魏清秋随侍在道人身后,与诸禅宗掌教正面而对,厅堂中,诸禅林立,代表诸宗,林林总总,满七十二之数,便是白阳宗,亦在其中,有静海道人随行。
    立于人群前方之老者,越众而出者,乃明光禅宗之掌教。
    昔年,柳元正便曾与此宗禅师玉树,在劫运之中打过照面,对于此宗之修法,印象还算是深刻。
    此刻,一老一少,四目相对,无声息而有言语,似在空灵幻境之中,以道音交谈。
    短暂的对视,旋即,老禅师爽朗一笑,莲台上,不知是否是错觉,柳元正脸色展露出些许病态的苍白,眉心似有些阴郁。
    微微苦笑,柳元正颇为歉然的朝着老禅师轻轻颔首。
    “抱歉,贫道近日里身体抱恙,诸位前辈来叩山门,贫道本该亲往主峰相迎,却不得不教诸位来后山一见,失礼了,实在是失礼了。”
    闻言,不等其余人有甚么反应,为首之老禅师已经先行开口道。
    “无妨,谈何失礼,本就是吾等诸宗有求教于元易道友,莫在这般说,只是……不知道友何故而身体抱恙?”话刚刚说到这里,老禅师又自己一惊,猛地一捂嘴,“若是有甚么不方便言语的,便当老夫甚么都没问……”
    莲台上,柳元正仍旧带着浅淡笑意,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
    “没甚么不方便说得,归根究底,和昔年贫道开紫府之道有关,历劫时自觉渡的轻而易举,谁知过了这些年,才发觉竟有一丝劫力,竟深入贫道根基之中,四肢百骸,紫府周天,无所不在,遂也因之而抱恙,不过不是甚么大问题,这一丝劫力之中,显照吾雷道诸古贤之道韵,若能堪透,还是一番机缘。”
    说到这里时,诸禅宗掌教还不觉得甚么,可人群前方,那老禅师面色却骇然一变。
    “哎呀!道友,平日里,这该是机缘,可如今争局就在眼前,这便是天大的拖累……”说罢,老禅师猛地转身,目光幽冷的看着同行而来的诸同门,“大家都该是晓得恩情的人,当知此事为禁忌,为元易道友之故,切不可外泄分毫!”
    都提点到了这般,诸修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的本真。
    不说人群之中静海道人已经先翻了一个白眼,便是诸禅宗掌教的脸上,都带着古怪的笑意,可开口时,却都在纷纷盟誓,言说定不会有分毫外泄。
    只是说话之间,原本气机圆融的演教峰道场,却似是有一角不谐,此地之景象,遮掩在朦胧迷雾之中,被一股无形之力打入了大道天机之中,若是有卜道大家推演一二,或能见雾霭中一角真景。
    不多时,厅堂内又安静了下来,柳元正一道法印打出,整个道场气机重归圆通,再无丝毫外泄。
    道人的脸色也重归红润,笑盈盈的看向诸位。
    “不好意思,到底是争局当头,借诸位来叩山,顺手落一枚闲子。”
    老禅师也呵呵一笑。
    “合该如此,这本就是大世之所争,交锋于无形之中。”
    “说回正题罢,与诸位也不是第一回见面了,为的是入玄之事而来,只是贫道拿出修法来之前,诸位先做个选择罢。”
    话音落下时,柳元正袖袍之中,一枚枚玉牌横空而起,落在身前。
    仔细看去时,玉牌上皆有篆字,却是总分三类,一类玉牌上,书“简”;一类玉牌上,书“繁”;一类玉牌上,书“中和”。
    “这……”
    一时间,诸禅宗掌教皆困顿而难以抉择。
    莲台上,柳元正笑容依旧。
    “无道不争,无争不道,诸位莫要因为眼前的大争之世,便畏惧道争,若无道争,何来今日玄门之鼎盛?但若只阴阳两极,这道争愈演愈烈,难免要以生死动真火,这就不好了,故而在繁简之外,又有中和之道,以成三才,争而不斗,以显道争之至善。”
    说着,柳元正复又抬了抬手示意。
    “诸位,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