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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祸乱朝纲的贵妃(94)

      陛下嗓音不辨喜怒,余下的一半臣子基本都是司庭的党羽,纷纷屏息。
    司庭的目光落在阶上偏过脸的女子身上,他在猜测陆拂对她做什么了,他收在大袖中的手微微握拳,鸦黑的长睫垂下,轻声道:“孙阁老身为叁朝老臣,忧国忧民殚精竭虑,忠义之心自是不用怀疑。其言中肯,陛下可揣摩受用。”
    陆拂微微一笑,声音提高了一截,朗然道:“阁老所言,一是期望朕励精图治,开创大梁盛世。二是望朕诛杀奸佞之臣。不知首辅认为,朕该受用哪则?”
    司庭反道:“陛下所言欠妥。臣与阁老同朝为官已有十余载,以臣之见,阁老所望有叁:一是望陛下专注政治,解我大梁内忧;二是称赞先帝神德功不可没,望陛下继承先帝遗志,不要落后;叁是,嘱陛下需洁身自好,不可耽于女色,重蹈萧帝覆辙。”
    陛下狠狠冷笑一声:“朕闻首辅是状元郎出身,文章做得极好,看来嘴皮子也甚利落。那以你所见,朕不近女色,该如何为大梁开枝散叶?如何存续我大梁香火,稳我陆氏江山,千载不倒。”
    司庭心内也冷笑,说什么陆氏江山,若不是春晓儿力保,那十年间,他分秒间就能令这大梁变作司氏江山,有你陆吹眠什么事?即便你从肃国回来又如何?那不叫归位,充其量只是复国而已,还能容你此时这般放肆?
    心内百转,司首辅微微拱手,沉声道:“以微臣之见,陛下现下还是个孩子。不该过早考虑子嗣之事。”
    那藏在冠冕后的少年精致的脸庞微微扭曲,胸内杀心更重。
    春晓本沉默在一旁,不忍看净莲为她担忧,此时听到净莲怼陆拂的话,突然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这小屁孩,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小了。
    这轻微的嘲笑声在这落针可闻的大殿内,不啻于巨石落水。
    陆拂倏然回头,见她毫不留情地讽笑,死死握住手下扶手,眼中血丝微微蔓延,心内剧烈地抽痛,他强行稳住声音,沉着道:“朕是大是小,母妃不是最清楚了吗?”
    春晓骤然收声。
    堂下响起细微的抽气声。
    这少年天子是将他与太后不伦的私事,摆上了大梁朝堂之上了。
    一旁的史官笔尖颤抖,一滴墨汁滑落,不知是否该如实记录。
    陆拂话落,扫了司庭一眼,又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史官,唇角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他将手支在御案上,继续道:“既然朕与母妃的好事,叫你们发现了。朕也就不瞒了。”
    众臣毛骨悚然:什么叫被我们发现了?分明就是您主动掀给我们看的,我们躲也没处躲!
    一个一脸沮丧的臣子,轻轻站出队列,小声道:“微臣什么也没有听到,亦什么也未看见。”
    他说完后,又有几个人要站出来。
    却是陆拂的话音更快,他又丢了一只笔,厉声道:“大胆!朕说了,此乃朕与母妃的大好事!既是好事,你身为大梁臣子,效朕之劳的下官,竟敢视若无睹,听若未闻!尸位素餐,简直狗胆包天!来人,他的眼与耳既然留之无用,便拖下去剜了,舍去给需要的人。”
    那臣子吓得瘫软在地,被几个侍卫拎起,拖了下去。
    其余几个本想效仿的朝臣,也默默退了回去。
    此举一出,整个朝宇都知道了陛下一意孤行,不容任何相左的意见。
    他们此前对这位帝王的了解,只有从肃国杀回来的铁血英明,而这场早朝又令他们知晓,这是位独断专行,手段狠辣的帝王。他还是个存有不论之心,枉顾纲常的逆子。
    这不是位明君,这位是个暴君。
    处决了那个臣子,陆拂的嗓音又恢复平静,他轻轻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袍袖,抚平龙袍上的皱褶,继续道:“史官继续写,一笔一划,朕的每一个字,你都给朕好好记着。我大梁存续千载,朕的这番话,便要存续千载,我大梁存在一天,朕就要各类史册,将朕与母妃的相亲相爱,难分难舍,牢牢记载里头。”
    史官额头的汗珠不断渗出,他顾不得擦,奋笔疾书。
    陆拂缓缓道:“从今日起,大梁再无太后,谢氏春晓,转为朕皇后之位。所有人见皇后,需跪拜行礼,如视朕。同时,废除后宫叁百六十条禁令,废除大梁帝律对皇帝的叁十七道规令,废除内阁全部政权,一概事务归于六部,再由六部上呈朕与皇后。封后大典,定于一月后,四月叁十。这是个好日子,朕母妃的生辰。“
    天子低低笑着,朝中却无一人能笑出来。
    这字字句句,都是大逆不道,都是前无古人的荒唐。
    又有两个老臣一头撞死在红柱上,以死相谏,可天子无动于衷。
    群臣沉浸在一片死寂中,最终齐齐跪倒臣服。
    台上皇帝是从肃国杀回来的,手中权柄远远大于朝中官员的微末权势,又执意如此,没有一人能阻止得了他。
    天子又道:“朕的封后大典,要十分盛大,比之新帝登基大典都要盛大。史官记好了,朕的这场封后大典的规格,要超出现有的,所有仪仗规格,穷尽大梁之力,举办一场绝无仅有的封后大典。此后无论大梁百载千载还是万载,都不得有后人礼制越过此典。朕的婚礼,丝毫不容有失。”
    朝下有礼部侍郎战战兢兢地道:“回禀陛下,一月时间,恐怕不足以完成此等盛举。”
    陆拂的眸光淡淡从那侍郎身上扫过,嗓音低冷:“一月时间,已令朕焦灼不堪了。穷尽大梁国库之力,穷尽大梁万万黎民之力,朕再赐你皇差的令牌,允你畅行满朝文武家宅征召珍玩宝器,再令举国名匠尽数聚于长安……穷极如此,若你仍办不成,朕留你们礼部这群蠢人,也着无用了。”
    陆拂又丢了一支笔。
    他们已看清楚了,陛下丢笔就是起了杀心。
    那十多位礼部高官跪倒在地上,坚声领命:“臣等万死不负陛下所托。”
    陆拂抚掌,“甚好。”
    他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司庭,眉头轻挑,“内阁废除,首辅便不能算作首辅,司爱卿便屈尊,退任六部尚书吧。如今六部事宜,尽皆归于朕与皇后夫妻管理,司相可以好生歇一歇了。对了,朕闻司相嗜好珍玩,经年府中宝物无数。司相若是不肯歇息,愿来为朕的封后大典,出些力气,那也再好不过。”
    陆拂说罢,起身:“如此,退朝了。”
    他娴熟地将太后椅上的春晓一把捞起,唇角含着轻松笑意,大步朝殿外走去。
    春晓在颠簸间,感到滑脱的那粒明珠,在裤中晃动,她微微拧眉。
    陆拂低头以鼻尖在她额角蹭了蹭,“母妃不乖,将朕赠予您的明珠弄掉了。想必,朕的精华也一同泄了出来,朕要处罚你。”
    春晓瞪了他一眼,心内气愤,却又欣慰。男主今日在朝堂尽显强势,可见地位已经稳固。
    陆拂被她瞪得有些不满,却忍住,转而调笑,轻叹:“可我怎么舍得处罚你,便只能再给母妃灌满了。母妃这下,要含得牢牢的,不准再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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