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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本王知错了_分节阅读_50

      等终于笑完了,齐遥清紧跟着也叹了声,对魏延曦道,面色柔和了不少。
    “她自己的选择,我奈何不了,只能在她去后善待她的家人,将她厚葬,也算是全了她一个心愿,报答了她当初或是有心、或是无意的一句提醒吧。”
    “王爷,你不知道她临走前与我说了什么,她说王爷待我是真心的好,要我好好陪在王爷身边,与你相伴走下去,这是她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的深情,只盼我能珍惜……”
    想起自己与魏延曦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齐遥清面色柔和了不少。
    “王爷,算算日子,从我嫁来王府那日起,已经三四个月过去了。还记得最初那会儿,你我冷眼相待、互相防备,王爷心心念念记挂着的都是当年雁秋山上的小七姐姐,而我,只盼有那么一日能助你寻到她,完成了任务,可以功成身退。日后一个人逍遥山水,学老师那般八方游学,四海为家,也乐得自在。”
    “说实在的,当初我是真想走,不想再留在这里平白受折辱。不过临行那日,王爷却坚持要我留下来,甚至……呵,还把我强掳回了院里。我当时想,你那会儿正在气头上,我多说无益,真要硬拼也拼不过你,倒不如先答应了,留下来,然后等你清醒了,厌倦我了,自会放我走的。”
    听到这里,魏延曦面色一紧,只觉心头跳漏了一拍,屏息等着齐遥清接下来的话。
    他当初把人扛回来,硬是要齐遥清留下来时,就猜到他答应自己应该只是权宜之计。只是这份猜测虽然一直存在,但因为齐遥清不提,他也就一直压在心底不搬到明面上来。
    其实仔细想想,骨子里他还是怕的吧,怕齐遥清有一天会忽然对他说,“你留了我那么久其实都是你在一厢情愿,我与你半点情分也没有,如今我倦了,你放我走吧。”
    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会怎么做?
    魏延曦不动声色的缓缓握起拳头——
    他不知道。
    他喜欢齐遥清,所以希望他能留在自己身边,陪自己看山看水看斜阳,一同携手走过未来那几十个春夏秋冬。
    可也正因为他喜欢齐遥清,才更不愿看到他一辈子都被这“雍王妃”的头衔困住,郁郁寡欢,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不愿对不起他,不愿对不起自己对他的这份情。
    不过对于魏延曦的异样,齐遥清丝毫未觉,顿了顿,仍然自顾自的说着:“我是男子之身,又是齐家的儿子,皇后的弟弟,我原以为即便王爷知道我就是小七姐姐后也不会对我动心的。谁知……就像她说的那样,王爷待我很好,是真的很好,我全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许是受了吴染月那些话的影响,齐遥清就像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悉数起自从嫁给魏延曦以来的细碎小事,乐此不疲。
    “那时我中了断肠草的毒,终日昏睡在榻,可意识却还是有的,王爷一直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这些我都记得。”
    “那日宫中,皇后刁难,王爷不惜得罪皇后为我解围,我也记得。”
    “王爷,”齐遥清忽然深吐了口气,抬头看向魏延曦,伸手将他眉间的褶皱一点一点抚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道:“就如我那日所说,人这一生不过匆匆数十载,满目青山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王爷,我既是应了你,便不会再反悔,这一世,只要君不悔,我便长愿相随。”
    他说这话时神情温和,声音澄澈,一如往昔,可其中包含的真诚却是一点不假,直击人心底最深处。
    魏延曦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响,一时间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没想到吴染月临死前那番话竟然还能有这么个意想不到的效果,让遥清跟自己彻底敞开心扉,将这几月来的所思所想全部坦诚的说出来,实在是令人惊喜。
    这一世,只要君不悔,我便长愿相随。
    直到现在,他方才的话还回荡在耳边,温和而又坚定,萦绕在魏延曦心头,觉得只要能得到这人的诚心以对,这数月来的一切艰难困苦都是值得的。
    “遥清……”
    薄唇微启,魏延曦毫无征兆的忽然低下头去,噙住齐遥清的唇,一手揽着他的后腰,一手抬着他的下颌,逼迫他仰起头来承受自己的亲吻。
    他的吻霸道而没有任何保留,攻池掠地,迅速撬开齐遥清唇齿,席卷他的口腔。
    他像是急切的想要确认怀中人心意一般,越吻越深,越楼越紧,到最后几乎已经将齐遥清整个人从座椅上提起来了。
    腰间被箍着,整个人的重量都集中在魏延曦那一只手臂上的感觉并不好,齐遥清忍不住轻轻蹙起了眉头。只是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曾让眼前这人完全安心过,他想要抵触的手抬了抬,却终究还是软软的垂了下去,将身体尽量放松,随魏延曦去了。
    魏延曦本就被他说的心火难耐,他又难得这般柔顺,岂还了得?当即撤下他抵住齐遥清下颌的手,微微放开他的唇,任他呼吸两口新鲜的空气,然后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滑下去托住他的臀,一把将人带离了地。
    “啊……”
    齐遥清被他的动作一惊,忍不住低呼出声,瞪了魏延曦一眼,下意识的伸出双臂紧紧环住魏延曦的脖颈,生怕他手一松自己会掉下去一样。
    齐遥清肤色本就白,这会儿被魏延曦一折腾那张脸顿时红得跟火烧云似的,一双斜挑的凤眸里水汽氤氲,这一瞪三分嗔怪,七分含情,本是想制止魏延曦的,却不知被这么一看魏延曦更是彻底把持不住了。
    他维持这个姿势,大步流星走到不远处的榻边,将人放了下去。
    齐遥清刚挨着榻便感觉到眼前压下一个黑影,魏延曦俯下身来,再度含住了他一双薄唇,不知疲倦的吮噬起来。
    “唔……”
    有一声低吟从齐遥清的喉间溢出,魏延曦亲够了,拉开一点距离,与齐遥清鼻尖顶着鼻尖,依依不舍的舔了舔他艳红水润的唇,哑着嗓子道:“遥清,我发誓,我魏延曦此生只要你一人,你在,我在,你亡,我亡,一生一世绝不负卿,你……可愿将自己交付于我?”
    他这会儿一双眼睛通红,里头充满血丝,像是隐忍到了极致,可即便这样,声音中却还夹杂着一丝忐忑,生怕齐遥清不愿似的。
    明明已经忍不下去了,可却还固执的等着自己点头,齐遥清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温暖,因为即便他是夫,却终究是尊重自己的。
    他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柔缱绻,似是将一世的深情与眷恋都融入了其中。
    “嗯……”
    低不可闻的一声轻应滑入魏延曦耳中,怀中人有些羞涩的垂下眼帘,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魏延曦脑中紧绷的最后一根弦,终于断了。
    ☆、第81章 水到渠成
    俗话说的好啊,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雍王不下床。
    等一番缠绵缱绻之后,魏延曦慵懒的倚在床垫上,将已经昏睡过去的齐遥清揽在身旁,轻柔的拨开他额间汗湿的碎发,俯身,在上头印上一吻。
    少年初识情滋味,魏延曦只觉得这种感觉简直美妙上天去了,若非念着齐遥清是第一次承欢膝下,受不了太多,他恨不得一整天都将人锁在榻上再从头到脚好好品尝一遍。
    其实这些事齐遥清以前并不是一点都没考虑过,既然二人已经情定,这种身体上的接触自然是避免不了的。只不过魏延曦一直耐着性子不肯先开口,那他也索性闭口不提了,毕竟身为男子,心里头对于雌居在他人身下婉转承欢总归是有些隔阂的。
    不过今日,看魏延曦明明忍得辛苦,却因为时刻顾忌着他的感受一直硬压着不肯宣泄,只为等他那么轻轻一颔首,齐遥清的心蓦地便软了下来,心里什么犹豫与膈应都不剩了,唯一想的,只是怎样能让这人不再皱眉。
    迷离之际齐遥清甚至想过,若是自己直到最后都没点头,那魏延曦估计就是憋到吐血都不会越雷池半步的。
    这是他的坚持,也是他对自己的尊重。
    齐遥清在昏睡之中度过了大半个下午,等好不容易恢复些知觉后,天已经擦黑了。
    “嗯……”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吟,眉头皱了皱,一对漂亮的羽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张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笑脸。
    “王爷……”
    齐遥清唤了声,然后无比困窘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无力,就像成年的铜器被摩挲时发出的声音一样,以前那种如山泉般清澈空灵的音色不复存在。
    许是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齐遥清喊完这两个字后便再没了声响,有些懊恼的垂下眼,眉头也蹙的更深了些——
    果然,人不可放纵。
    他虽对自己喑哑的声音百般不满,但反观魏延曦,非但不嫌弃反倒受用得很,毕竟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嘛。尤其当目光触到齐遥清锁骨处露出的那两点尚未消退的红印时,他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不管怎么说,肖想了十年的人今日终于被他给得到了,说不欢喜又怎么可能呢。
    “怎么了,遥清,还不舒服么?”
    魏延曦的嗓音也有些哑,带着事后餍足的微扬语调,温暖而富有磁性,让人听来很是舒服。他稍稍撑起来一些,一只温热的大掌摸索着滑到齐遥清腰间,先在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意犹未尽的摸了一把过过瘾,然后开始按揉起来,力度适中,恰到好处的缓解了齐遥清腰部的不适。
    随着他按揉的动作,原本盖在肩头的锦被滑落至腰间,齐遥清抬头,视线滑过他上身精壮健实的曲线,只觉得眼前这人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浑身充满着爆发力,矫健而危险。
    感受到腰间一直按揉的大掌,齐遥清没来由的脸颊一红,别过眼去,吞了吞口水。
    本以为第一次行房事,对象还是个男子,自己醒来以后应该会觉得羞耻和尴尬,再没脸面见人,可等这一切真发生了,齐遥清却觉得,似乎这些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虽说起初因为不习惯有些痛,不过到后来,似乎不只是魏延曦,就连他都有点……乐在其中……
    “没,没有……”
    齐遥清赶紧甩甩头,将这些羞人的想法丢出去,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怎么这般荒唐,脸也变得更红了,活像个熟透的番茄。
    他这一系列的变化魏延曦自然看在眼里,他宠溺一笑,摇了摇头,忽然倾身凑过去,在那仍在胡思乱想的人的唇角轻轻印上一吻,转而贴在他耳边低声呢喃道:“害羞什么,从此以后你便真真正正是我的王妃了,难道在榻上与自己夫君说些体己话都不行?”
    他温热的呼吸顺着耳廓滑过,魏延曦幸灾乐祸的发现,自家王妃这会儿不只是脸蛋,连耳朵都彻底红了。
    “王爷,你……”
    齐遥清轻哼了声,被他说的恨不得将头直接塞被子里去。他将头稍稍往旁边挪了挪,生怕魏延曦再说出点什么令自己无地自容的话来,索性撑着床榻起身,伸手将被魏延曦随意丢在地下的亵衣亵裤捞起来便要往身上套。
    见人被自己说急了,魏延曦也顾不得继续跟他闹了,赶忙跟着起身从背后一把将他抱住,不准他继续穿下去。
    他将头架在齐遥清的肩头,吻了吻他的耳垂,道:“怎么了,本王的王妃这是害羞了?”
    感觉到这人温暖的胸膛紧紧贴靠着自己后背,一双手也绕到前头轻轻摩挲着他的肌肤,齐遥清只觉得呼吸一滞,身上的四处都点了火似的,烧的难受。
    魏延曦像是对他的不自在丝毫不觉似的,依旧自顾自的抚摸着他身上如上等绸缎般丝滑细腻的肌肤,不由得心猿意马,又想起方才的温存来。
    因着十年前见了小七姐姐,他这十年来一直守身如玉,别说妾室了,就连以前父皇与皇兄赐给他的女人都全部被他原样退了回去。
    还记得十七岁那年父皇那时候气急败坏的指着他的鼻子骂:“好男儿何患无妻,你整天就念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真是把我皇家的颜面都丢尽了!”
    可惜虽然嘴上骂的凶,但先皇到底还是没拿他怎样,毕竟能跟在自己身后阿谀奉承的儿子不少,可真正能代替自己上阵杀敌、抚慰军心的儿子就这么一个,若是折了以后北狄再打过来,谁去带兵打仗?
    所以说,皇家无父子,看似再和善的父子关系一旦遇到什么与权力地位相关联的事便会立刻破裂,同样,再紧张的父子关系,一旦遇上那些涉及自身利益的事时,便会抛开一切隔阂,站在同一线。
    魏延曦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起初父皇和皇兄还想法设法的往他院里塞人,或是在闲谈时漫不经心的试探他的意思,说些譬如“某某家的姑娘见你乘胜而归时芳心暗许,跟她爹闹着非你不嫁”或是“今日见了某某的闺女,贤良淑德,端庄典雅,倒是个不错的”之类的话,不过后来见他油盐不进,根本没有娶妻的念头,也只得作罢。
    直到现在,魏延曦都不后悔他这十年的坚持,也不后悔当初在齐遥清走那日强行将他留下,毕竟若是没有当初的一意孤行,如今又怎能拥他在怀呢?
    “小七姐姐……”
    魏延曦闭了闭眼,低头在齐遥清那清瘦的肩头虚虚咬了一口,然后在听到齐遥清“嘶”的抽气声后又赶忙放开,心疼的舔吻着雪白皮肤上清晰的牙印,一边吻,一边在他耳旁低语。
    “十年了,我终于得到你了,小七姐姐,我的遥清……”
    齐遥清知道十年前雁秋山上的自己就像是魏延曦心里的一个执念,纠葛了十年,痴缠了十年,化也化不去。
    现在回想起当初魏延曦刚得知自己就是小七姐姐的时候那副震惊、盛怒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齐遥清忍不住苦笑,自己那时候一心以为魏延曦想留下他纯粹是因为自己就是十年前的小七,所以咬死了牙要走。现在想想,他们俩走过的这段路还真是不平坦。
    不过如今心结解开了,也就好了,至少彼此之间的信任与尊重有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齐遥清想的出神,根本没注意到魏延曦一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他胸前两点红缨,正在或轻或重的揉捻着。
    “嗯……”
    因着魏延曦指上的力度一下子没把握好,齐遥清唇齿间溢出一声低吟,微微躬起了腰。
    “遥清,遥清……”
    魏延曦被他那一声哼的心都化了,忍不住将他搂的更紧些,身下也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齐遥清只觉得身后之人的体温越来越高,高到快要灼烧自己的皮肤。他脑海里回忆起今日荒唐的点点滴滴,想起这人伏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勉强稳定下心神,想也不想便挣脱了魏延曦的怀抱,快速穿上衣物,连衣带都没扣好便强忍着身下不适,拖着一双还有些发软的腿跌跌撞撞的跑出屋去,只留下一句:“王爷,我……我想起来还有些事要找梦寒她们商量,先走了……”
    魏延曦:“……”
    这个理由真的是找得太蹩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