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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Cater55

      霍辰怡有点耳热,不过陆行舟也许是不想再给彼此增加考验,留下那句话后就离开了。虽然能预想到明天又得是好一番磋磨,但现下她还是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陆行舟一直让王叔和他们同桌吃饭,王叔总推说不成体统,如今知道了夏弯弯的身份,他总算乐乐呵呵地一块儿坐下了。
    吃饭时他们没再聊往事,王叔捡了些松快的话题,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陆行舟一天没去公司,晚饭后在书房里待了很长时间,等他回房间时霍辰怡已经倦极准备躺下了,见男人进来,朝他扬了扬手里的书。
    他走过去把书拿走放到妆台上,捏了捏她的手,然后走到另一边去换了睡袍,上床。
    不知道为什么,霍辰怡觉得他身上的戾气突然变得好重,方才在她跟前时虽然嘴角带笑、眼神柔和,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一股游离在这些有形表现之外的压迫感,甚至令她有些害怕。
    她胡思乱想着,是不是他的公司遇到什么难题了,可她又下意识地觉得,那种隐忍的杀气沉沉的气场不应当仅仅是因为生意。可是,除了生意,他还会有什么事呢?
    陆行舟躺下了,霍辰怡立即往他身侧挪,男人自然地伸臂揽住她,动作温柔而熟稔。可是躺进他怀里的霍辰怡却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真的很不对劲,有一个凶戾的灵魂隐藏在他强装出来的温和表象之下,而且藏得十分艰难,随时要破壳而出。
    霍辰怡有些不安,她往陆行舟颈窝里蹭了蹭,觉得隐隐约约好似有一股……烟味?他们在车里第一次亲吻时,她尝到过烟的苦味,对于他抽烟这件事有那么一个大概的认识,可是她既没亲眼见过,后来也再没在他身上闻到过,几乎都忘记了。
    她心中的不安愈甚,伸脖子想去吻他,陆行舟偏了偏脑袋,躲开了。
    看着她神情复杂的小脸,陆行舟露了个笑容:“乖,我刚刚抽烟了,明天让你亲个够。
    霍辰怡不满地反驳:“又不是没亲过。”说完,撑起身子固执地吻了上去。
    恰如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不温馨、不浪漫,但却为此时此刻的他们所需要。
    唇瓣相贴之际,陆行舟愣怔一瞬,然后扣住她后颈,迅速拿过了主动权,有些急切乃至于粗暴地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今天本是他九年来最轻松最高兴的一天,与霍辰怡互表心意纵情缠绵、与她和王叔一起吃一顿寻常晚餐的时候,他甚至短暂地忘记了仇恨,不自觉地想臣服于久违的家庭温暖。
    然而,遗忘或回避终究与他的本性不符,更与命运的安排不符。
    他刚才接了个得力手下的电话,于九年前夏家一夕灭门的内情又清楚了几分。这些年来,仇恨和愤怒支撑着他从寂寂无名的上海滩打手走到了“陆先生”的位置,他心底燃着一簇凶戾y森的暗火,非到报仇雪恨那一日永不熄灭。
    陆行舟不知道霍辰怡对当年之事知晓得如何、又还记得多少,但他希望她最好一无所知,报仇的事情亦丝毫不必参与,他会处理好一切,她只要无忧无虑地留在他身边就好。霍辰怡在他身上“唔唔”承受着,倒是一直没有挣扎,即便挣扎也罢,陆行舟一点也不想松开她,无忧无虑料想也不太可能,她大约要时时烦恼着如何应付他的火气。
    今次的烟味b第一次时苦多了,霍辰怡混混沌沌地想着。陆行舟亲得她有些难受,可她面对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男人偶尔流露的脆弱时,总会怀有一种莽撞不计后果的献身精神。
    待陆行舟放过她时,霍辰怡已经连抬头与他对视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哼哼唧唧地趴在他穴口喘气,感受男人的手掌在她背上一下一下抚摸着。她有点犹豫,既担心他,想问一问他是怎么了,又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可以过问的事情。她一时想着霍大乾曾明里暗里教导过的“不可g涉男人的生意”;一时想着陆行舟待她的种种好,想着他应该是很有些在意她的,也许问上一问也未尝不可?一时又想着从今日起,两人之间应该是有了些不寻常的变化,万一这个不合宜的问题又将他们的关系打回原形呢?
    还没等她思索出个结果,陆行舟先开了口:“还不想睡?今儿还没把你累着?”
    这话放在以往,霍辰怡定是听不得的,可是放在当下,她只解读出了“他不希望自己开口询问”的意思。
    霍辰怡有点难过,她含糊地应了一声“要睡了”,从陆行舟身上挪下来,想了想,又挪远了些。
    陆行舟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长臂一捞又把她锁回怀里,一声“睡吧”说得宛如叹息,他轻轻拍着霍辰怡的肩背,心里不逼她好受。就让她以为自己是个不喜欢女人于要事上置喙的傲慢之徒也罢,总好过重新掀她的伤疤,逼她直面血淋淋的过往和脏w的现实。
    星期天早上,霍辰怡睁眼时身侧空荡荡的,她有点失神,愣怔间面前一道y影压下来,她才发现陆行舟正在换衣裳,应是刚刚才起了床。
    陆行舟摸了摸她睡得毛茸茸的脑袋,声音里带着点儿清晨初醒时特有的散漫:“再睡一会儿?”
    霍辰怡想摇头,但又不大想与陆行舟一起吃早饭,于是改为点了点头。
    陆行舟笑了笑,在她唇上短暂地亲了一口,然后又肉了肉她的头发,走了。
    他竟就那么走了,霍辰怡一上午都有些闷闷不乐,干脆便没吃早饭,在床上赖到中午,午饭也没吃下多少。
    下午时,她窝在书房里随意翻些杂志,阿玲突然来敲门,说“先生派人送了东西来。”
    她纳闷,从阿玲手里接过那个白色盒子,里边的东西仿佛没有重量,她仔细看了看,右下角印有“觅月服装”四个烫金小字,她心情总算好了些。
    霍辰怡把盒子搁到书桌上,随手拆了绑在盒子上的漂亮丝绸结,可是拿开盒盖的那一瞬间,她愣住了,然后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烫发红,直烧到耳朵根儿——
    盒子里,赫然是两件西式乳罩,一黑一粉,和她惯穿的小背心比起来,布料少得可怜,精致繁复的蕾丝花样落在她眼里,只堪构成三个大字:登徒子!
    她猛然回忆起昨日陆行舟脱她衣服时,那一闪而逝的皱眉,脸顿时更烫了,又突然意识到这还是在书房里、书桌上,简直有辱斯文!霍辰怡关上盒盖,抱着盒子匆匆奔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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