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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7

      重生金玉满棠 作者:燃灯鼠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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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初阳才起,海棠院里歇了几只花斑雀,叽叽喳喳吵着,窗内海棠跪坐在席子上绣花样。

    清音、如画端了早食过来,望着窗边那异常娴静的人儿也都奇了怪了,这主子往日里七拉八吼才会爬出被窝,今日起早了就不说,还能宁下性子练女红……

    两位侍婢对视一眼,都觉得海棠有些怪里怪气,还是清音先提声笑道:“娘子今日不是同何夫人约了出去走走么?怎么还忙着练女红呢?”

    海棠还是细致地落针:“原是吴先生帮着润色了花样子,却不知到底做个什么好,昨儿跟他们闲谈,想到了该将这锦绣做成什么,得费些时日,就早早起来收拾一些。”说了一声,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抬眼望着清音:“你们去做两个香囊穗儿来。”

    清音上前一步道:“您要做香囊?”

    海棠道:“做几只送姑母他们。”

    她这样懂事宽和,两个婢女自然也都感到高兴,皆是笑着应下,又请着她先入案用食,害怕待会儿人家来请,这头还没收拾好。

    海棠也不急在这一时,入案喝粥,才吃了两块烙咸饼,正房那边就派人来催,只好赶忙再漱了口匆匆出门。

    外堂中几位女眷都聚集在郁郁葱葱的桃树下说笑。

    季映兰先瞧见海棠的身影,笑着唤道:“大姐姐来了。”

    今日海棠着了罩纱翠色襦裙,外是杏色半臂,斜搭了一段泛银帔子,头上总着簪珍珠双螺巧髻,额间贴了只绯色梅花钿子,又因她容姿俏丽,一路提裙而来,颇有几分艳光。

    季兰芝同何春华对视一眼,嘴角有些满意的笑容:“大娘子生得真是好看。”

    何春华悄悄翻了个白眼,转眼一笑,就拉了季映兰手臂:“二娘子也漂亮,又是清秀又是美丽。”

    季兰芝瞥了眼季映兰,季映兰身着六幅金粉绘彩裙,手上玉镯盈盈,面上轻施脂粉,头上也是双螺发髻,这一身打扮竟然比季海棠还要精致许多,又是个清秀可怜的相貌,确实美丽,许是这女娃娃有心,可身份不是一件衣裳就能托起来的。

    季兰芝唯笑笑道:“各有各的美。”

    海棠一到,先按着礼数行了礼,请了个耽误罪,又扫了扫在场人物,发现他们季家的女儿只有季映兰和她,便随口询问道:“三娘子、四娘子没来么?”

    沈清梅道:“柳姨娘有些不舒坦,让两位娘子都留在身边了。”

    季海棠才想说两个小娘子爱热闹,昨儿柳姨娘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病了,但见这季兰芝几母女,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论家事,便点头笑道:“那咱们出去可得带些小玩意儿哄他们。”

    季兰芝“哎哟”一声,亲昵伸手拉了拉海棠:“你怎么是这样可心的人儿,昨儿来得匆忙,姑母还没来得及同你好好说说话,今日你好好陪陪姑母。”

    海棠:“……”

    这个姑母不是该看不起她这个乡巴佬么?怎么住了一夜就这样亲近了?这亲昵劲儿不对啊!

    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白来的好处,海棠并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心头升起几分防范,面上温婉微笑:“是海棠应该的。”

    沈清梅翘起的嘴角僵了一瞬,心头有数,伸手拍了拍海棠的手臂,微笑有几分加深:“你可要好好改你的性子,多向映兰学学,在姑母面前丢了咱们的脸,可没谁给你撑着。”

    沈清梅竟然嘱咐她?海棠还是微微留了一下心,但也没摸出个一二三来,心疑不定之下,干脆伸手拉了季映兰在身侧:“阿娘说的是,你性子稳重,我多向你学学。”

    季映兰腼腆笑道:“大姐姐说笑了。”

    几人领着仆婢出得府门,乘上牛车,慢慢吞吞沿街看着风景,季兰芝总是拉着海棠闲谈,总是问些海棠爱吃些什么,爱玩些什么,喜欢用什么样的胭脂水粉,女红学得可好……

    海棠一一答了,季映兰在一旁听的心烦,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张口就道:“阿姐极为聪慧,就连不怎么学的女红,前些日子学了一个月也练得极好。”

    但凡女子都要学些女红,不学就是无德,几个女眷皆是心头一干,沉默了片刻,何春华幸灾乐祸挑了眼角:“那大娘子可是真聪慧,一个月就练得极好,便是在长安也极少有这样的人物。”

    “不止呢,大姐还喜爱骑马,央着阿爹买了匹汗血,时常和人去赛马。”

    “是么,大娘子可真了不得。”何春华讥笑道。

    季海棠不搭话,她母亲是个柔弱女人,动不动就垂泪伤怀,她总是不看不惯那一点,从小就拧巴着来,贵女间也悄悄玩过几次骑马打球,算不得守规矩,让她辩驳,她不屑,让她承认,她懒得!

    沈清梅却开口道:“大娘子这样也好,她性子强,比男儿也差不到哪儿去,我就不怕她吃亏。”

    季海棠眼角斜斜望去沈清梅,总觉得沈清梅今日有些不同……

    季兰芝打圆场道:“骑马打球怎么了?咱们长安城里,那些贵女们聚在一起,也时常赛马打球,我看以后咱们女人也能揭了面纱,到球场上光明正大地打球。”

    季海棠...季兰芝这话倒是没说错,用不了几年,就会刮起一场女子赛马打球的流行风,尽管女子还是挂着面纱…….只是她实在不理解季兰芝怎么今儿处处替她说话。

    车里几张女人的嘴是吧唧个不停,硬生生把宽大的牛车熬成了战场,季海棠听得是要打哈欠,又听车外一阵阵叫喊声。

    “玉簪花,玉簪花。”

    她撂了帘子起来,望见个十二三岁的小郎君端着满是玉簪花的簸箕,看他年纪小小,衣着破烂,自己身边就有几个烂铜板乱跳,便转头问几位娘子买花否?

    几位娘子斗嘴也斗累了,难得海棠这样主动做东,都笑着应下,唤了车停下,挨个儿跳下车,一人选了几株玉簪花。

    一路行至蜀云酒肆,几人才下牛车,入了酒肆,跪坐在临湖的案几旁,欣赏着外面湖光水色。

    酒肆小二来问:“几位吃什么?”

    沈清梅朝季兰芝道:“何夫人是客,何夫人和几位娘子点。”

    季兰芝道:“我从长安来,不知蜀都有些什么吃食,就让大娘子点。”

    海棠也是有样学样,微微一笑,拉着季映兰道:“映兰涉猎颇多,让映兰点吧。”

    几方推来推去,季映兰也终于得到了一个表现机会,温婉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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