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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究竟怎么想的夏程不知道,不过他觉得那女孩并不是个傻子,说话条理清晰,虽然表现出不擅长的样子,却更多都是在让这傻男人给她挡刀,一上来就找到了关键道具,他觉得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简单到想不到自己想到的事。
也就是说,她当然也知道不公布证据很有可能其他人就永远看不到这项证据了,所以还是选择不公布,那么夏程觉得就只剩下了两种可能性。
第一,女孩他们就是凶手,为了隐藏修改证据,才选择不公开,第二种可能性,就是证据本身的局限性,它也许是一项使用性质的道具,而非线索,当时夏程看见的是一条绳子,从死者脖子里被拽出来,很有可能就是凶器,如果是实用性的道具,就说不定可以用它淘汰一名玩家,这样一来,更不能被凶手看见,因为这样道具很有可能被当成最后的杀手锏,凶手如果提前知道了,就会有所提防。
“别管他们。”被叫成郭朗的男生不在意道:“咱们继续找自己的,到时候投票咱们也是有选择权的。”
女孩只好和他走了,莫寄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赌气似得也去了尸体附近找线索,这里已经被搜刮了一遍,能找到的东西很少了,夏程便借口害怕,没和他一起过去,而是在镜子周围转悠。
整个卫生间,他觉得最违和的就是这面镜子。
夏程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见到把镜子按在门边的,虽然说装修千奇百怪,可这样的构造实在有点太拐了,不仅没在洗手台上面,而且还需要把门关上才能看得到这面镜子,不舒服,他快步走到镜子面前,四处看了看,一开始其实很难注意到这里面的问题,夏程手一点不软,使劲推动了几下镜子,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个隐藏的空间,只有把镜子往旁边推一点,才能露出里面巴掌大小的一片空间来。
夏程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小盒子,盒子表面很光滑,是皮质的,下方有个开关,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他默默把东西收拾了起来,镜子重新归位,这时候方才的两个年轻人也朝他走了过来,他们也注意到了镜子按装位置不对劲,所以才刚一搜完浴缸,就过来了。
两人都注意到了夏程手里的小盒子。
“你找到什么线索了?”那女生先开口,表现的十足好奇,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似得。
而夏程也充分表现出自己小白花和游戏白痴的形象,直接就把盒子拿了出来:“只有这个,需要钥匙才能打开的。”
现在公布也无所谓,因为根本没有钥匙。夏程心里打着算盘,准备小心翼翼把盒子收起来,可这时候那男的又开口了:“把你那个也给我们吧。”
他样子比之前友善了不少,可内容却一点也不让人舒坦:“我们无法信任你是不是凶手,线索放在你手里,我不放心。”
夏程自己找到的线索,男人却理所当然地索要。
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女孩在旁边假意劝道:“这是他自己找到的,咱们拿走不太好吧?”
男人无所谓地摊摊手:“这有什么的,既然咱们几个都不是凶手,那咱们目的不都是找到凶手吗?我可以自证我不是凶手,只要证据都放在我这里,我一个人分析就可以了,最终目的不就是团队胜利吗?”
他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凶手,然后让大家的证据都交给他一个人,其余的人只能付出,却得不到一点线索。
分明就是歪理,却被他说得自信满满,夏程还是装作不太懂的样子,在镜头前纠结:“虽然我相信你们是好人,可证据都在你手里我也不太放心,毕竟你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
他好像委婉却又一点不委婉道:“我觉得你一个人根本分析不出来。”
男人眼睛眯起来,被夏程说得心情不太好,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夏程就往后退了几步,到那两位年纪大点的人面前,他怀里紧紧抱着盒子。
“前辈,我还是觉得你们更聪明一点,我信任你们,咱们把线索都放在你手里吧。”
他是带着线索来的,当然没有人会拒绝,两位前辈对那两个新人投过去目光,这俩人倒是没有继续耍强盗那一套。
那前辈手里捏着夏程的小盒子:“既然是证据,就应该公开给大家看,一起分析,哪有自己一个人拿着的道理,郭朗,你们的证据也都交上来吧。”
男人当然不愿意,但那前辈已经和夏程站到了同一战线上,得到了一样,还想要更多:
“不肯交出证据形迹可疑,第一轮投票只好把你们投出去了。”
这样一说,对面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加上夏程对面已经是四个人,想投谁出去太容易了,这时候莫寄舟也回来,站在夏程旁边,还是用手拉着他,大家一致同意投票选凶手,男人才终于不情不愿地把东西拿了出来。
和夏程猜测的完全一致,这根绳子的作用,就是用来随即杀死一名玩家。
前辈把绳子和盒子都拿走了,第一间房内的两样线索公示完毕,第二间房是客厅,这里明显要比刚才那一间大了许多,东西也更多了,夏程又翻出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死者生前的一封信,上面写着自己最近一直觉得被跟踪,心里很不安,在拐弯的时候,她看见跟踪她的人鞋子上有一块红色的痕迹。
这封信明显是才刚刚写好的,准备第二天一早寄给她的母亲,但女孩却提前一天死亡了,对于跟踪也不过是琐事里提及的一件,他还提及了个子很高的表哥穿了黑色的马甲表姐头上带了彩虹色的发圈,在七八点钟来家里借住,表哥在门口脱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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