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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十本逐渐失传,唯《九章算术》在宋朝时刊印颇多,历经风风雨雨,才堪堪全本保存下来。
“只不过……”故意拉长了音调,贾赦看了眼给他和贾珍这个学渣详细解释的谭礼,抬手给人倒茶示意润润嗓子,自己却是眸光滴溜溜的看了眼大皇子,缓缓开口,“只不过现在科举不考,所以天下学子基本上就不重视,觉得会加加减减,打打算盘就够了。像我这样的,连四书五经都没翻全的,压根就不晓得还有这书。可是这些优秀的文化,为什么不继承发展呢?”
迎着贾赦那黑梭梭质问的眼神,大皇子揉头:“这非一朝一夕的事,能不能先关注眼下重点?”
话虽然如此,大皇子心思还是忍不住转了一转。
严大人在一旁点头附和,“虽儒家典籍为正统,其他算杂学,可也依旧有人学的。诸如验尸之道,那宋慈《洗冤录》便是我三司官吏必读典籍。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像子宁,这孩子虽然连杀鸡都不会,但是他就善于从案发现场的证物着手调查。不然哪里会年纪轻轻就坐稳少卿之位?”
“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我也算看着他长大的。”贾赦一听人提及蒋子宁,也顾不得数学问题了,默默坐下,长长叹口气。
谭礼拍拍贾赦肩膀,然后边提笔边跟众人解释了数学和光学。
作为一个社会主义红旗下考试灌溉大的妖,基本的数学物理知识还是信手捏来的。
当然他现在还有心思给人做科普,一来是不想错过自己那灵光一闪的点子,二来在蒋子宁未醒这段时间,作为伤员也没其他的事情能够干的。三来,他的休养恢复之道也有些捷径可以走。除却自然的康复外,他还能因香火信仰康复。
他的香火那就是使劲的夸他!
小叶紫檀一出,谁不顶礼膜拜?
屋内众人:“…………”
贾赦默默掏出本子,想要做笔记,但发现自己无从下手,他只听得懂几个字,诸如平行光,折射率,其他的只能默默在一旁控制不住画个小鸟—数学不好的孩子,上辈子果然是折翼的小鸟!
贾珍吓得都变出了龙形,默默点了点自己的四个爪子。他花钱从来不用找零,所以可以不用学吧?
听不懂哇!
严大人原本锐利的双眸渐渐也有些茫然起来。他……他数学还听得懂几句,去算这个范围面积,但再加一个光学?这事好像比玄学比有条活生生的龙还让他这个老骨头难以理解。哪怕例子举得简单,点燃蜡烛,能够照亮多少面积。
“其实道理也一样的,就像砍头的时候,用多少牛的力气,这头颅落下,血溅出去多少距离。”谭礼道:“这些生活经验中多少用蕴含点数学物理基本点。所以我的家乡有一句,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大皇子看了眼密密麻麻的写满的一张纸,似懂非懂点点头,“化学是何物?”
“诸如早年方士炼丹,提炼出火、药。这过程就是化学。”谭礼捡了耳熟能详的例子。
“那谭先生冒昧问一句,你家乡的规矩呢?总不可能就靠着这些能够让人井然有序?”大皇子思想片刻,最后还是决定问出心理的困惑来。
谭礼也不介意实话实说,反正穿越这种密事,贾赦早就把自己曝光的一干二净了,毕竟当着满朝文武,在乾清宫用社会主义怼人的,还敢舔着脸强行用“赦会主义”解释的,小说都不敢这么雷。
贾赦默默挠挠头。
贾珍继续抠爪子。他龙爪子全算上了,反正好好学习,都要花费十几年的光阴。无法对比是现在苦,还是他谭叔口中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博士生的学习之道苦。
“若是按着主流成材时间来算,似乎两者也差不多,都是三十来岁能够成材。”终于听闻自己有些懂的话语,严大人眸光恢复了些厉色,“而且按着谭先生你所言,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分流培养,等在历经五年的高级教育,那就等于一招进大理寺,立马就能独当一面。”
说着说着,严大人还不由得冒出些星光来。感觉光是想想,就美得慌,此后大理寺是一群群蒋子宁啊!
虽然有翰林院会培养庶吉士,那教得基本都是些为官之道,迎来送往的各种礼仪规矩,往各部分的时候,多少人想着去吏部户部这些体面油水足的,要不然礼部清贵之地。像他们这样的部门,那是“凶部”,很少有人主动乐意来的。能够主动来的,抱着一颗包青天之心,那也是凤毛麟角。
他在大理寺呆了近三十年,才遇到个蒋子宁小肥羊。
话本戏曲看多了,想当包青天来的。
哎,说句最为现实的话语,也就这样生来不愁吃喝,家族内部还算和谐美满,自己又是个长子爵位继承人,顶头还有个老子撑着,才有一颗最为真挚的追梦之心。
相比严大人随着思绪飘荡,有些抑制不住的心情跌宕起伏来,大皇子神色平淡,一字一顿:“有些东西欲速则不达。”
听到这话,不光谭礼,便是贾赦也抬眸看了眼大皇子,眼里带着一分惊叹。尤其是贾赦,恨不得五体投地。
他就没这份平常心,在享受过现代科技的便捷后,恨不得马上电脑在手,手机我有!
幸亏这辈子都改变了,虽有旱灾,但是没有大涝,太子没有被逼自缢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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