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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晓买不着《农家子的首辅路》,预定也得排半年后了,当即选择了买贾赦起草的两个大纲,找人写写写。眼下正逢大比,其他人没有,书生管够!反正穷书生要写话本度日,那索性就按着贾侯爷的大纲写,量身订做!还有这两位侯爷推出的什么比赛,各种追加奖品!
浑然不知自己因纨绔之名,让不少人觉得是理所当然,而且还无形之中拉动了写手行业的发展,贾赦此刻长驱直入薛家的大堂,眉头一点点的紧蹙起来,目视前方的红绸,越看眉头簇得越紧,最后渐渐成个“川”。
“本侯记得薛家那谁来着,娶王家大小姐,都一晃眼快十年了吧?”贾赦觉得自己的记忆应该没错,佐证着,“老二家那珠儿都八岁了。”
贾王氏是王家二小姐。当年王大小姐,就原著中的薛姨妈大婚时,贾家什么身份?又兼之世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宴是放在薛家的。收到了请帖后,也就是派了管家来一趟。
故而,他也记不得太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成婚的。可不管如何,这薛府能挂上大红绸缎,那料子看样子还是桑蚕绫。这种绫,江南织造出品,色光漂亮,手感柔软。可谓之经典款式了,到现在还非常流行。
能用上此物的,薛家也就只有少东家大婚之时了。
但结婚的东西,放到现在?
这是要干什么?
“回……回侯爷的话,”薛家在京打理的掌柜收到消息,急急忙忙而来,闻言小心翼翼回话:“少东家娶少奶奶业有十二年了,但……但……”
掌柜说起来还有心心疼与焦虑,“可膝下无子。老太太抱孙心切,特意求了大师指点,悬挂昔年喜宴的红绸,有招子之意。”
听到这话,贾赦托腮,在心理默默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他也见过薛蟠那混小子,而且一想起这小子就来气,凭什么他都打死了个人了,还能得“呆霸王”的诨号?而他大老爷就是色、鬼?
不对,想岔了,薛蟠这小子……不提蓉儿,他家琏儿现在还是个奶娃娃。薛蟠得比琏儿小八岁。比宝玉倒是大两岁。
按着他上辈子的记忆,还得六年后出生呢。
想起来,书里的设定,好像贾,王,薛三家子嗣都很艰难。至于史家,史湘云提及姐姐妹妹一起做手工针线活,看起来家里人口多一些。
似乎为了应证那一句“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他贾赦上辈子的记忆里,表哥表妹侄子侄女就挺多,呵呵哒,他很想朝天竖个中指,问问到底是怎么补全红楼世界的!
贾珍瞧着贾赦所有所思的模样,又看看谭礼面无表情,似乎在搜查有无异样,想了想,便自己开口,一脸和善的跟掌柜的聊了起来,“求子啊?这事本侯倒是懂不少,让你们家老太太多赠衣施药,到正规的寺庙,比如国清寺古今观拜一拜就挺灵的。想当年,荣宁两贾好久都没有第三代了,尤其是我曾叔祖父,连二代都没有。要不然,我叔祖父,怎么会有替身张道长呢?这些事情,在京城的人都知晓,你们薛家舔着脸靠个同祖籍金陵的地缘关系,在金陵地界拿着我贾家名号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居然连这都不知道?”
瞧着贾珍说着说着万分愤慨的模样,弯腰的掌柜又腰弯底了一分,擦擦额头的汗珠,结结巴巴道:“侯爷,这……这……”
“本侯不跟你理论这些,那什么蹭我贾家荣耀的事归我爹管。”贾珍眯着眼看了眼跟前的红绸,感觉自己盯久了,那因为时间褪去了些色泽,最外圈的淡红色显得格外的妖冶,一看就不是正经的红绸。
“别搞这些小道,这红绸看着怪诡异的。”贾珍嘟囔了一句,感觉自己眼睛有些干涩不适应。
“你也这么觉得?”贾赦闻言,左右看了一眼,拉着贾珍后退,边道:“别说了,我们还是走吧。人家没准求子求疯了,万一遇上个不理智的,反怪我们头上就不好了。先走为敬!”
“嗯?”贾珍闻言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跟贾赦离开。
两人一走,苏统领看看正经的谭礼,瞧着人也迈步离开,赶紧带队跟上。
目送着气势汹汹而来,又风风火火而走的一行人,掌柜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带着分狐疑,定定看了眼悬挂在大堂正中的红绸。被贾家叔侄两这么一说,他莫名的也觉得有些怪异了,红绸正中的那一朵绸花,就像是花朵一般,最外层已经淡去了颜色,可是最中间的一部分,却是色彩明亮,一如当年。
要知道,当年为了庆祝薛王两家的联姻,他们可是费了好些力气,从江南织造拿到了能够外流,最好的一批布料。虽然依律商贾不能用,但好歹还是有些人情关系,且又是为了大喜,可以通融一二。江南织造出品,哪怕就是下品的绫罗绸缎,也不会褪色。只有那种供宫侍所用的丝麻料子,还是被人穿了又穿,洗了又洗十几年的,才会有些色差。而他们向来是小心翼翼拿着丝绸帕子去擦拭落在红绸上的灰尘,连下水都没有下水过。
掌柜心中暗惊,打算回去修书一封给东家,说说心中的困惑。
就在人走之后不久,被议论的红绸像是有灵性一般,中间的花朵微微一动。在眼光下,肉眼可见一股红色的灰尘,随风一闪,朝东飘去。
这一股红色的尘埃,悄然无息的飘过,转入了巍峨的宫墙之中。宫殿的建筑,乃至最外围的宫墙,都是采用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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