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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是皇宫,天然就有威压。”德嘉帝挥挥手,甩袖离开。
两炷香之后,德嘉帝深呼吸一口气,听着屋内奶声奶气的“一对Q”、“要不起”、“王炸炸”的话语,捏了捏拳头:“朕现在就想骂了怎么办?”
“十七十八才四岁啊,穆安才五岁啊,贾珍怎么下得了手啊。”德嘉帝凑近在贾敬身旁,压低了声音咆哮。他怕自己声音太大,让小儿子们再受惊了怎么办。
贾敬面无表情的抹了抹飞溅到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嘴角抽抽,“您可以先去看看贾赦和谭礼。他们是关键人物。”
戴权小心翼翼禀告,“他们两位正与衍悔大师等人论道。”
德嘉帝看了眼戴权。戴权忐忑无比的带路,又悄悄的让人别通传。不过,到底是高人们,都很正常的轮道,只听屋内声音无比的凝重。
“是两位皇子的生辰八字,这阵法若真后果不堪设想。”
“养小鬼?”贾赦扭曲了,“十七十八双生子养起来威力大?有没有人性啊,他们那么聪明,我一教纸牌就会,让他们跟珍儿一起玩着呢,省着珍儿闲着没事作死要探东宫去。”
屋外贾敬感觉有点丧。他都不知自己要打哪一个好。
德嘉帝忽然间感觉自己通体舒畅,他需要提防贾家什么。贾家自己就能随时随地作死,拦都拦不住,啧啧。
德嘉帝和蔼可亲的,抬手拍拍贾敬的肩膀,瞅着人紧绷冷峻的脸,怜惜着:“敬敬啊,你这个名取得真好,好好静一静吧,需要朕赐军杖吗?”
第62章 画上火符
说笑归说笑,德嘉帝还是脚步生风入内,一番寒暄过后,拿起了最新调查的情况。
“阵中阵,五星夺命阵加七星锁龙阵?”德嘉帝边说,视线死死的盯着托盘里五枚散发着阴冷之气的骨钉,面色阴沉的能出血。
他先前能够一针见血指出贾赦叫魂不成功的缘由,也是因为他对于玄门基本大众流行的知识,还是懂的。因为懂,此刻他才会怒火燃烧。
“这种阵法一旦成型,加上原先莲花的风水布局,是不是日后就会危机整个京城?”莲花是生气代表,佛家道家都用的。两个死阵用一个生阵掩护着,寻常人谁会发现不对劲?
此话一出,衍悔大师和鹤云道长互相对视了一眼,颓然开口,“请人皇息怒。上天有好生之德,定不会……”
“你们两个跟太医似的,说话留一半。那个檀香……“德嘉帝揉揉头,止住自己对人最初的标签印象,沉声道:“谭礼,你说。”
“回皇上的话,学生对阵法了解不多。”谭礼抱拳禀告着:“我因生来天赋,超度一流,也会些相气之法,故师父便传授我剑法,是为降魔除恶,也是为了自卫。后世事无常,师父离开,学生年幼还没来得及学习其他。今日这事,其实学生不是提前发现,是当二皇子他们已经走到了阵法之中。那阵法开启,学生感受到了流露出来的邪祟之气。”
“是吗?那你又如何寻阵眼,破阵呢?”德嘉帝带着分杀气问道。他觉得自己为皇帝,对谭礼这样来历不明的,态度也算很优待了。岂料对方还是睁眼说瞎话。
“但凡沾染了邪祟之气,全部毁掉就好。为什么要管阵法不阵法?”谭礼说着,忽然面露困惑,扫了眼贾赦,想起某些非主流的人性,不确定的问道:“难道你们还要留着观摩学习?”
“皇上,”拉了拉谭礼的袖子,贾赦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德嘉帝,“微臣可以替谭先生担保。他其实深山老林出来的,不太懂规矩。为了进京,没盘缠就直接当小叶紫檀,被当铺宰了都不晓得。这些日子在贾家,他也很认真学习的。”
“学习玩纸牌?”德嘉帝斜睨了眼贾赦,嗅着淡淡的檀香,忽然话题一转,问:“刚才你说了因为天赋问题,需要自卫?怎么你身上有值得邪门歪道觊觎之物?”
“非但邪门歪道,便是正统玄门,凡夫俗子也会觊觎。”谭礼说着看了眼德嘉帝,一字一顿,“我身带檀香,血肉同檀香、功效。将我炼化,可供修道人士抵挡心魔,至于红尘俗世,谁不喜檀?”
“就是说你等同唐僧肉?”贾赦闻言,眸光露出惊骇之色,按捺不住好奇,道:“我还以为就跟济公一样,是撮个十全大补丸之类的。原来你这么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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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礼肉眼可见的面色扭了扭,颇为嫌弃的看了眼贾赦。虽然他们秘密结界,匆匆讨论了一下,但凡德嘉帝问,就诚实的套路他。但贾赦举的例子实在是……实在是……让一颗爱干净有洁癖的树难以苟同。
德嘉帝也有些难以苟同。不是他嫌济公救济世人的办法,但是呢,他到底是个红尘俗世的帝王,是个稍稍有些看眼缘的皇帝。
一个干净整洁的,一个邋里邋遢的,定然前一个合眼缘啊!
庙里的佛都要金装呢!
他德嘉帝就是有些小俗气。
“贾赦你给朕闭嘴。”德嘉帝抿口茶,看向自己信任多年的一僧一道,问:“朕不是听说阵法若破,下阵之人会被反噬的?”
衍悔大师和鹤云道长再一次颓然的垂了垂脑袋,“回皇上的话,他们借了莲花池的风水做局……”
“据闻莲花池现还是您名下的……”
德嘉帝捂胸口,咬牙切齿:“能不能说点让朕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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