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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不想回想那一幕!
昨日,他集狗血套路反套路大成,终于勾得龙心诓得王公吓傻朝臣怼昏亲娘,就差给自己颁发给人生赢家—社会你赦哥的荣耀头衔,岂料他一回房,就隐隐暗香浮动。这香气,还真别说,他鼻塞都分辨得出来!
禀退完左右,想他贾赦自己还亲自动手去把房门栓了,窗户关紧了。为了唯恐有帝王密探听风,还掐着胳膊,嚎啕了几句—为什么娘偏心,不疼我的话语,活生生把自己艹成个求母爱不得的可怜小孩子。
闻着伤心听着落泪后,他还特机智,唯恐影子泄露了机密,又吹灭了蜡烛。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他听得一声“作死”,紧接着就脑门被扣手串,再然后味道太浓,他昏过去了。再睁开眼便是天光大亮,喜得一串价值连城的手串。
谢谢老板·jpg
今天的大赦赦好像底气更充足了些,哟!
贾赦将手串往自己身上一戴,看着眼光下木珠流动的光晕,嘴角噙着一分笑意,对外喊了一句:“来人,伺候本老爷洗漱。”
随后,贾赦懒洋洋的靠在床头,看着他话音落下,就鱼贯而入的漂亮丫鬟们,眼眸透着股跃跃欲试的挑衅之心。
二十一天养成个好习惯完全就是谬论,像他自力更生自己画了三月的衣服,甚至还亲手领外卖拆快递盒子丢垃圾打扫等等,这种杂役的活都干过了。但一重生,他又是那个呼奴使婢的万恶封建大地主!
哟哟哟哟,好想看看谭老板看见他这娇奢模样,会是什么表情。
等等,他现在这种情况叫重生吗?
看着贾赦忽然间面色沉沉,小丫鬟们怯怯不安的看了眼为首的大丫鬟玲珑。这位可是开府老太太留给老爷的人。在主子面前情分不一样。现如今荣国府上下仆从都被一个“辛者库”吓得谣言满天飞,各个惶恐不安极了。
玲珑上前,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朝小丫鬟们示意了一眼赶紧捡起来,柔声开口:“老爷,您……”
“嗯,且别废话了,抓紧时间。老爷今日还有要事要办!”贾赦火急火燎的催促着,同时心理后悔万分。
昨日若是不顾忌有没有帝王密探,他直接上演霸道恶少就好了!
哪至于现如今,都不知怎么寻人!
谭老板也真是的就两个字,若不是有个手串在,他都怀疑自己做梦了!
被怨念的谭老板揉揉有些发养的鼻子,眸光朝东望了眼,面色沉了沉,冷酷无比的继续抬腿,朝西走去。
作为一个一成精有师父带着的树精,他在现代从来没缺过钱。哪怕缺钱了,揪一根头发卖卖,都能奔小康。但是现如今身在万恶的封建社会,一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尤其是天子脚下,他还想活着。
所以,就得有正常的赚钱之道。
他打探过了,在京香火最为鼎盛的便是国清寺和钦天监以及下辖的古今观。钦天监服务帝王,偶尔也会替实权大佬们相看,但四品以下莫进大门。古今观和国清寺相同,服务对象倒是没等级限制,且里面佛道能人众多,个个都有不少拥趸。
且除却这些正道外,他记得红楼里还有不少旁门左道的,诸如大名鼎鼎的马道婆。
所以,他一个外来的该如何打入本地玄学圈子?
边想,谭礼不由自主的又回眸看了眼东边。东城勋贵豪门多如牛毛啊,要不然先拿贾家打名气?
可贾赦这个鬼,他不能就这样毫无名气的上门去,不然一定会被人叉腰大笑的!
浑然不知道自家谭老板偶像包袱一吨重,贾赦用完早膳,也不管荣庆派,风风火火去了宁府。
赶着贾敬上朝前,贾赦认真无比问道:“哥,我真一见钟情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的?”
贾敬垂首看了眼贾赦手腕上的檀香木手串,颗颗圆满光环,眼光下泛着紫黑色泽,带着分深沉古雅,呵呵冷笑了一声:“去贾家宗祠跪一跪,清醒清醒。”
“哥……”
“我赶着上朝,迟到了你替我挨打不成?”贾敬抬手扣住贾赦的胳膊,把袖子给人拉了又拉,牢牢将手串遮挡住,冷声:“你别被卖了数钱就成。”
贾赦费力掰开贾敬的手,“哥,我真想找。”
“这你的?”贾敬压低了声,凑在贾赦耳畔,“帝王级别的。得亏宁府老库里还有紫檀记载。别记错来源了。”昔年,太、祖爷四王八公各赐了紫檀木一株。等叔父杀到海寇求和后,德嘉帝赐的《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为配得上这画特意打造了大紫檀雕螭案。特帝王待遇。
贾赦一怔,忙不迭点头如捣蒜:“哥,你最好了。”
“一边去!”
贾敬以为就过个明面而已,直接挥开贾赦,赶时间上朝去了。历来文官坐轿,武官骑马。哪怕他会骑马,也不好意思初入官场,就显得很异类。
目送着贾敬尽职尽责上衙去,贾赦溜达进宁府,毫不客气点了早膳,用过之后又捏了捏还在睡梦中的大胖儿子肉脸蛋。趁着人醒来放声啼哭之前,贾赦进了贾珍院子。瞧着四周摆放着炭火,饶是室外都烧得有些暖洋洋了。人软绵绵的打着军体拳,两眼都还黏在一起,完全敷衍,不由感觉自己老父心发作了。
这种崽子,真得是可以扔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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